“你們還好嗎?”陳熠安連忙上前詢問。
焦急的大熊解釋道:“他拿著保溫瓶上樓,不小心把瓶子磕到樓梯了,就爆掉了,濺了一手。”
許東星疼得吸了一口涼氣,剛燙到不覺得,現在有點後勁了。
陳熠安看到他的手背異常的紅,連忙對大熊道:“有沒有燙傷藥?沒有立馬去買!”
“你跟我來。”陳熠安拽著許東星沒被燙到的另一隻手,拉著他快速跑到廁所,擰開拖把池的水龍頭。
水開到最大,把許東星手背放到涼水下直接淋衝。
許東星覺得手上的灼痛感終於消退了一些,水的強烈衝擊下,手是麻木的。
陳熠安說,“下次要是再不小心燙到了,立馬衝涼水,不要在那裡傻站著。”
“謝謝。”許東星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膚色曬得有些深,但牙很白。
陳熠安看他的運動褲和球鞋,像是剛運動完回來,不過上麵有打濕的地方,問道:“還有沒有哪裡被燙到?”
許東星搖了搖頭,“幸虧今天穿了長褲。”
陳熠安觀察了下他的手背,“我小時候燙到,我奶奶都是帶我這樣衝水的。我看你這程度估計要起水泡,起水泡了以後儘量彆見水了,我們現在應急處理一下,過後你還是得去趟醫務室。”
許東星道了聲好的,這才注意到二人離得很近,發現陳熠安嘴角不笑的時候也是上揚的,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吧。
陳熠安前幾天軍訓還被燙過,沒這嚴重都很疼了,他皺著眉,“很疼吧。”
“還好。”許東星不是逞能,現下手被涼水包裹著,沒什麼感覺。
就是手和陳熠安的手虛握著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反倒有些發燙,他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被陳熠安捉住,“再多衝一下,不然等會有你受的。”
說完他反應過來,“你自己舉著能行吧?”
許東星頷首,“可以的。”
陳熠安收回手,“開水不能裝太滿了,下次要注意啊。”
許東星剛想說話,大熊就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了,手裡提著藥。
陳熠安:“既然你同學來了,讓他幫你上藥吧,我走了。”
“謝謝啊。”許東星又一次道謝,眼睛不眨地看著他。
陳熠安擺擺手,踩著拖鞋慢悠悠地回了寢室。
大熊先拿棉布把許東星手上的水蘸乾了,忙拆開燙傷藥,一股麻油的味道瞬間彌漫,糊到他手背上,“這是什麼無妄之災,太倒黴了吧!走路好好的都能被燙到,手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迎新晚會你還怎麼彈吉他。”
“沒什麼大事。”許東星活動了下整個手掌,應該隻是皮外傷,他自言自語道:“其實我覺得也不算倒黴,因禍得福,這個詞是這樣用嗎……”
大熊:?
許東星歎了口氣,“大熊你回來得太快了。”
大熊:?我看你被燙的不是手是腦子吧。
許東星瞅著陳熠安離開的方向,“我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
這頭。
陳熠安剛回宿舍就聽到桌上的手機鈴聲在響,他走過去一看,陌生的北方號碼,心裡一喜,連忙摁了接聽鍵。
“徐唯?”
“先生您好,您在我行的信用度極高,我行特批給您3W塊的額度……”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陳熠安失望地掛掉電話。
最近一有陌生電話,尤其是北方打來的,他都仔細對待。徐唯上次和他短暫聯係後,又消失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還有點點熱。
撈過桌上那醫務室的塑料袋,準備再吃顆退燒藥,結果撈了撈,發現裡麵有一個鐵罐子。
“什麼啊……”他嘟囔著,拿出來一看,意外發現是罐京都念慈菴的潤喉糖。
他哇了一聲,大學醫務室服務這麼好嗎,免費打針免費吃藥還有免費的糖吃。
打開罐子,裡麵的糖整整齊齊的,就是少了一顆。
他驀地想到什麼,又看回罐子上印的字——“話梅味”。
陳熠安抱著潤喉糖罐,沉默地站了一會兒。
所以梁懷當時就是專門給他買的嘍,還說什麼包裡多的。
然後嘴裡神神叨叨地念叨著:“我不上你的當!我不上你的當!誰上了你的當你就是小狗……”
結果爬上床,打開電腦,搜索《燃燒女子的肖像》資源。
五分鐘後——
快速伸出手,抓了一顆糖,扔到嘴裡。
隻要我吃得快,就沒人能發現。
不是我想吃,是嘴想吃。
梁懷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