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1 / 2)

第二十七章:

自從知道那露陰癖事件就是在陳熠安兼職的網咖發生的後,彭於超和何之觀每天都都緊張兮兮的,甚至連陳熠安去上個廁所,他們都要派一個人跟著,生怕再遇到什麼變態覬覦他們的安安。

陳熠安著實感到受寵若驚。

但他每天也緊張兮兮,主要是擔心蛋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生小寶寶了。

他請了一周的假,每天在寢室吃了睡睡了吃,腦袋終於消腫了,就是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

腦袋不暈也不疼了後,他每天都到蛋黃窩前報道,搓搓手給它喊加油。

蛋黃還是一副畏懼人的樣子,不過它和梁懷一如既往地親。

那天差點被蛋黃咬了後,陳熠安一直在想它的事,回去就和梁懷說了,梁懷當晚就去看過蛋黃,安撫了小家夥好久,總算是平複了心情。

腿不知道是撞到了還是怎麼了,走路有點崴,但蛋黃要生了,不願意離熟悉的窩太遠,想帶它去醫院看看,它卻非常抵觸。就算是梁懷來抱它,快走出校門的時候,它就會拚命掙紮,然後往回跑。

所以腿隻得等生了後再想辦法去醫院看看了。

好在,蛋黃這兩天也不對陳熠安齜牙咧嘴了,就是肚子太大了,懶洋洋的,不想動。

這天陳熠安又去看了蛋黃,例行給主子交了小零食。

彭於超就在他旁邊跟著,時不時地觀望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陳熠安又感動又覺得好笑,“謝謝你,但這是在學校裡,應該還算安全吧。”

“看起來最安全的地方,有時候是最危險的地方。”彭於超小聲又神秘地道。

陳熠安:……

起身拍了拍手,和他一起往宿舍走。

路上,陳熠安給梁懷發微信:

“靜靜學長,你知道嗎,我覺得現在我好像產科外麵等老婆生孩子的男人,蛋黃生個孩子我比它還要著急,我晚上做夢夢到它生了五個小寶寶。”

梁懷可能在玩手機,回複得很快:

“是三個。”

陳熠安:“?你怎麼知道。”

“它剛懷孕不久,我就帶它去寵物醫院照過b超了。”

陳熠安激動起來:“哇太好了哈哈哈哈,我們來給小寶寶們起個好聽的名字吧,你說叫什麼好呢?”

……

陳熠安和彭於超走進宿舍,後者提醒他,“下午的政治課你去上嗎?身體要是還不舒服的話,我幫你請假,不過我記得老師好像還罰你交篇論文來著。”

“要上的,論文我都寫好了,要不是寫這個論文抓耳撓腮頭疼得要死,我的頭可能早就好了。”陳熠安吐槽道。

二人慢吞吞上了六樓,彭於超剛要推門進去,卻聽到了何之觀的說話聲,聽上去是在和誰打電話:

“自從我來天縱上大學以後,你們有給過我一分錢嗎?生活費都是我一個人打幾份零工辛辛苦苦攢的,我熬夜上班省吃儉用的時候,有見你們關心過我嗎?”

“隻有哥哥是你們的兒子,我不是嗎?為什麼哥哥結婚沒錢,找我要錢?我讀書我找他要錢了嗎?我乾脆退學,專門去為我哥打工掙錢怎麼樣?”

……

彭於超和陳熠安對視一眼,退了一步,默契地決定晚一點再進去,還站遠了一點。

但何之觀很少生氣,更彆提生這麼大的氣和彆人紅著脖子吵架了,聲音特彆大,他們隱隱約約還是會聽到:

“是,你們把我養大不容易,我應該賺錢孝敬你們,可我還沒到真正獨立的時候啊,學生也不可能一整天都打工,工作時段有很多限製,你們為什麼不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

“沒錢結婚就不要結!反正不要找我!”

後麵何之觀應該是掛掉電話了,因為沒再聽到他的說話聲,陳彭二人還是多站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何之觀拿掉了眼鏡,正揉著眼睛,見他們回來了,立刻把眼鏡帶上。

陳熠安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眼圈紅紅的。

彭於超也看見了,想了一會兒,沒話找話道:“你們參不參加那個大學生運動會吉祥物的設計比賽啊?我已經報名了,雖然我畫畫垃圾,但保不齊我是天選之子運氣好呢!贏了的人有五萬塊啊,誰不心動啊?!”

何之觀微微偏頭,“獎金這麼多嗎?’

陳熠安點頭,“嗯,我也報名了,之觀你也參加吧。”他現在不想放棄任何提升自己的機會,有合適的活動他都會參與。

“我能行嗎?”何之觀有些不自信,他雖然也是美術學院的,但他是美術學專業的,高考的時候並不是美術生的身份,一直都是業餘畫著玩,大學才開始係統學習繪畫課程。

他覺得自己的一沒陳熠安繪畫水平好,二沒彭於超靈活,就跟他人一樣,死死板板。

“試試吧,反正也不用報名費,重在參與。”彭於超鼓勵道:“聽說周益那小子也參加了,他上課比我還劃水,他專業課水平你們都知道的吧?連他都參加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陳熠安也期待地看著他。

何之觀想著那豐厚的獎金,也不舍得錯過,就儘力好了,不留遺憾。

“好的,我參加。”

陳熠安對他笑了笑,然後回到自己座位上,把下午要交的論文仔細核對了一遍,然後放進書包裡。

“哦!對了,熠安,你讓我打聽那個轉宿舍的事,我打聽到了。”

何之觀聽了很疑惑,“你為什麼要轉宿舍啊熠安?在我們宿舍住得不開心嗎?周益最近好像沒怎麼作了,還挺老實的,在宿舍的時候一整天都戴著耳機,沒什麼存在感。”

陳熠安喝了一口水,“不是,我想搬去梁懷的宿舍,原因你們懂的。”

何之觀“哦哦”表示知道了。

彭於超拿著手機,看了眼,然後轉達:“問了一個成功轉宿舍的學長,說你如果想轉去其它宿舍,首先要征得那個宿舍所有同學的同意,他們都同意了,再找學校申請,說是學校做事挺慢的,估計一兩個月才給你審批。”

陳熠安比了個ok的手勢,想了想。

隨後打開微信,給黑色頭像發消息,“靜靜,我可以住你們的宿舍嗎?我真的超級想超級想住你們的宿舍!就收留收留我吧!”

現在網咖也暫時在整頓,去不了,陳熠安細數了下自己和梁懷的生活交集,隻有藝術概論那一堂課了,一周就一個半小時,雖然偶爾還會約約飯,但梁懷也挺忙的,忙的時候都是給他點外賣的,沒太多見麵時間。

住宿舍多好,朝夕相處,眼睛張開就能見著。

想住梁懷的宿舍,首先要過的就是他那一關。

不過梁懷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並沒有回複。

彭於超湊過來,朝陳熠安擠眉弄眼,“怎麼樣?最近追學長的大計完成的如何了?和我們分享分享唄。”

何之觀也看了過來。

陳熠安聳聳肩,“就……親過了吧。”親過臉,也是四舍五入地親過了吧。

雖然那是梁懷喝醉了誤親的。

何之觀一臉震驚,彭於超一聲“臥槽!”,連忙扒在陳熠安的肩上,“不是吧?大佬?梁懷!是我們校草梁懷誒!這你都能搞定?你必須要教教我,怎麼撩人啊,我要是有你這進度,我還至於每天給妹子們當代練苦逼餿餿的嗎?”

陳熠安得意一笑,“我和你說啊,這追人也是有學問的……”

隻是……他忽然腦袋有些短路,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套路可以傳授,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追人,什麼都不懂,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老鼠。

而且他還記得,自己一開始還為了追人,特意在網上查了好多乾貨,列了個一二三四五六七來著,可是真正實踐的時候,一個都沒用上,主要是他壓根就沒想著要用。

總結一下,就是福至心靈地天生自然撩?

他真的就是對著梁懷,想撩就撩了,

那些說過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竟還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就仿佛他說的就是大實話一樣,怎麼回事?

雖然現在還沒成功,但他仔細想想,他和梁懷至少能算得上朋友了吧?一起工作,一起睡覺,一起洗澡,還見了他最親的人。

那自己這追人到底是有效還是沒效?

“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陳熠安敷衍了一下,他現在覺得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就不傳道受業解惑了。

彭於超“切”了一聲,“小氣。”

“等成功追到了再告訴你,現在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陳熠安說。

這時,微信有妹子找彭於超,他的心情瞬間明朗,跳上床,和妹子歪歪語音去了。

陳熠安拍了拍嘴巴,打了個哈欠,才起床沒多久,又困了,許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總是覺得很乏,於是他也躺上了床,習慣性地刷刷朋友圈,刷完就眯一下。

發現他媽媽發了個北極極光絢爛的照片,照片裡她和幾個太太提著名牌包,手挽著手,笑得溫婉。

他立馬給了個讚。

陳父這兩年身體不好,逐漸把集團的事業都退下來了,交給陳宗元打理,陳母就忙著和閨蜜各地旅遊,反正陳熠安也大了,她不是那種要把孩子拴在褲腰帶上的媽媽,一直都尊重陳熠安自己的選擇,也包括他拒絕出國這件事。

早年陳母想得並沒有這麼通透,受婆家那些親戚的攛掇,老擔心陳宗元會給陳熠安穿小鞋,擔心自己和丈夫總有離開的那一天,如果不多為陳熠安做鋪墊,到時候會被陳宗元欺負得很慘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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