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學,麻煩音響聲音稍稍扭小一點,我要聽不見我自己說話了,謝謝哦。
那個,靜靜,你這什麼表情。我還有一個絕妙想法,南風,西風,北風,怎麼樣?就三個小家夥,所以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哇我可太有才了!
……”
許東星再次在後視鏡裡看了眼梁懷,不太甘願地把音響音量調小了些。
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奔馳越野車駛進了一棟洋房。
陳熠安看著餐廳名字,一開始隻是覺得有些眼熟,後來才恍然想起來他聽過這個地方,據說這地原本是民國時時期的租界,他們所站的西餐廳原本就建在這裡,有近百年的曆史了,不過是翻新過的了。
陳宗元經常和商業夥伴來,但陳熠安一直覺得在這吃飯的場合有些正式,反而吃得不自在,所以也沒和朋友來過。
許東星是這家店的v客人,無需提前預約,到店前經理便等候在大堂,畢恭畢敬地將他們帶到了頂層的包廂。
一路上,侯果一邊暗歎這餐廳的奢華,一邊怪不好意思的,稀裡糊塗地就蹭了學弟這麼貴一餐飯。
都怪梁懷,他斜了身邊滿臉雲淡風輕的人一眼,真能裝,比帆布袋還能裝,這姿態跟天天來這地吃飯一樣。
又看了眼陳熠安,這個學弟怎麼也這麼淡定,每天不是吃飯的錢都沒有,餐餐要梁懷請吃飯的麼。
真懷疑他們不是美術係也不是管理係的,而是表演學院的。
服務生為陳熠安拉開椅子,他坐下後,觀察著牆麵的壁畫,專業使然,總讓他在外會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些。
許東星瞅著梁懷就要往陳熠安那邊走,他連忙邁大步子,在陳熠安旁邊的空位坐下,他自然地望了望窗外,“每次來這家店,我都喜歡坐這個位置,都成習慣了。”
窗戶玻璃是反光的,他在玻璃上和梁懷對視了一眼,後者看上去沒什麼表情,還是徑直走向陳熠安身旁,伸出右手勾著其下巴:
“彆動,我看看腦袋好得怎麼樣了。”
陳熠安立馬乖乖地定住。
梁懷撩開他的頭發,輕觸頭皮,腫都消得差不多了。
侯果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玩味地笑了笑。
許東星關心道:“陳同學,你是腦袋不舒服嗎?”
“是啊,腦子裡進了幾噸的水,每天和傻子一樣,什麼也看不明白。”梁懷回答道。
陳熠安仰頭,腦後心抵著梁懷的腹部,朝他做了個鬼臉。
然後對許東星說:
“不是不是……”陳熠安覺得這事解釋起來實在太複雜了,而且提那糟心的事也有些倒胃口,簡單地化為一句:“就,一周前把腦袋不小心磕了下,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許東星喝了一口麵前的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他發現陳熠安和梁懷有好多秘密,是他不知道還插不進去的秘密,就比如剛才在車上說的什麼蛋黃什麼寶寶,又比如現在。
梁懷最後坐到了陳熠安的正對麵,侯果坐到了他的左手邊。
許東星微抬手,金發的外國服務生把四份菜單送了過來。
他偏頭在陳熠安的耳邊問:“你會開車嗎?”
陳熠安點點頭,“問這乾什麼。”
許東星屈指彈了彈手邊的玻璃杯,衝梁懷彎唇,“學長,喝酒嗎?”
梁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聲製止:“不可以!!”
陳熠安連忙擺手,“學長不能喝酒的,他酒品不好,喝了酒腦酒瘋太嚇人了,不能喝不能喝!!”
似在報梁懷剛才說他腦子進水的仇,給梁懷安了個腦酒瘋的名聲。
梁懷看了他一眼,眼底儘是縱容。
侯果:“我作證,阿懷酒量確實不行,要不我陪你喝?”
許東星看著梁懷和陳熠安的眼神交流,也沒了喝酒的興致,最後沒有開酒。
而侯果翻開菜單第一頁,才看到第一行,一個頭兩個大,怎麼是全英文的,他英語水平奇爛。
目光右移,再看到菜品後麵的價格,他咕嚕灌了一大口茶,才平複了下心情,見許東星點好了,他微笑著對服務員道:
“我和他要一樣的就好。”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陳熠安小學弟竟然像模像樣地嘴裡吐出流利的菜品英文名,還和服務生用英文交流自己的口味。
梁懷也合上菜單,說自己要和陳熠安一樣的。
服務生又說了句英文,這句侯果半蒙半猜地懂了,是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忌口。
梁懷補充道:“他牛排裡的蛋煎雙麵的,一點流心都不要,還有那個蛋糕做無糖的,他不喜歡吃甜的食物。”他指了下陳熠安。
陳熠安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小懷子最近給朕點餐點得挺有心得的嘛。”
梁懷道了聲“沒大沒小”。
許東星默默記下了陳熠安的這些飲食喜好,原來他不喜甜,難怪上次給他買的奶茶就喝了兩口。
服務生很快就端上了前菜和湯。
男生們其實話都不多,偶爾閒聊下學校的一些事兒,也不冷場。
不過許東星本來今天就是有意借著這餐飯,和陳熠安拉近關係,所以每上一道菜,他都會和陳熠安就菜品清談一下,陳熠安從小也是各國各菜係吃到大的,這方麵很有話聊。
沒過一會兒,服務生端著餐盤蓋上來了,還未走近,陳熠安就聞到了牛肉的醇香。
許東星介紹道:“這家店的廚師是從比利時過來的,我以前去比利時玩的時候,就有幸嘗過他的手藝,得知他來了天縱市,就經常光顧這家店。”
陳熠安切了塊,送到嘴裡,好吃得連點頭。
“不過我當時對比利時的記憶,最深刻的還是參加了它的音樂節,toorrownd,你聽說過嗎?”
陳熠安搖搖頭,許東星繼續說:“這個音樂節每年都邀請了很多頂級音樂人,它的舞台還是彆具一格的超現實主義風格,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我們以後有機會一起去看看吧。”他拿出手機,把曾經去參加音樂節時拍過的照片給大家看看,最後停留在陳熠安麵前。
照片裡傳達出來的瘋狂、電音之感,著實讓陳熠安驚豔了一把,“好啊,以後有機會,大家一起去玩玩,看上去很不錯。”
侯果吃牛肉吃得正香,發現身邊人並沒有動刀叉,抬頭一看,梁懷左右手的刀叉雖然擱在牛排上,但並沒有切,眼睛盯著那頭正對著手機嘰嘰咕咕的二人。
咽下嘴裡的牛排,侯果樂了。
梁懷瞧見他控製不住的笑容,眼睛眯了眯,忽地左手臂蹭了一下他的右手臂,還不待他有什麼反應。
梁懷先悶哼了一聲,“呃……”
侯果一臉懵:什麼啊……碰瓷呢?
陳熠安發現了梁懷這邊的動靜,連忙放下許東星的手機,擔憂道:“學長?是傷口疼麼?”
梁懷的神情隱忍,勉強笑了笑,“沒事,估計傷還沒好透,又被撞了一下。”
侯果:???
他沒聽錯吧?剛才球場上英姿颯爽·彈跳力驚人·三分球閉眼扣·掄著手臂大滿貫的梁懷,傷沒好透???
當梁懷看向他的時候,侯果心有靈犀地舔了下嘴唇,睜著眼說著世上最瞎的瞎話,“兄弟,對不住啊,剛才是我切牛排大賣力了,沒注意就拐了你一下。”
話音剛落,陳熠安一個巴掌重重落到侯果手臂上,語氣很急,“師哥你會不會照顧人啊!學長手還沒恢複好呢,還拐他的手!起開起開,我和你換座位!”
侯果揉了揉被他拍腫的手臂,上麵紋的小蠍子眼睛都腫得圓瞪瞪的,看起來萬分的無辜。他內心輕歎:
最後的最後,終究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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