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還要辦正事:
“既然做不成你的男朋友,那我可以追你麼。”
梁懷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運動手環,“鬨鬨就可以了啊,你原本不是還討厭我來著,在這裡玩什麼深情。”
陳熠安癡癡地望著他,“你是否聽過一句話,厭惡的極致,是愛。”
“否。”
……會不會聊天。
“哎呀,總之就是我一直都對你有好感的,但我表達愛意的方式很特彆,我標新立異,不模仿彆人,所以你誤認為了是討厭。”陳熠安張嘴胡謅。
“哦。”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所以我能不能追你嘛!”
梁懷的活動了下四肢,扔下一句,“你能追上我再說。”然後以剛才兩倍的速度跑了起來。
陳熠安嘁了一聲,你不要小瞧我。拔腿就跟了上去。
剛才梁懷隻是在校園裡熱身而已,現在他從跑出校園了,到校外的林蔭道跑步。
陳熠安想也不想地也跟著出了校園,雖然他因為平時缺少鍛煉已經很累了,但第一天追人,不能那麼快泄氣。
追著追著,他開始兩眼發花,兩腳跟灌了鉛的一樣重。
他實在不行了,停了下來,撐在腿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他其實體力沒這麼差,但剛才跑得急了,沒做熱身運動,身體都沒活動開就跑步了,現在小腿還有些抽筋。
而梁懷早就沒影兒了。
他望了眼麵前的地兒,這是跑到哪裡來了也不知道。
有點晚了,沒什麼人,兩旁的樹比較高,也比較密,看上去像到了一個公園。
隻有路燈筆挺地立在路邊,昏黃的燈光伴著斑駁的樹影,倒有些陰森森的。
要不原路返回吧。
他這樣想著,轉身發現身後也是一段看不見儘頭的這樣類似的路,怪滲人的,剛才隻想著追上梁懷,壓根沒看路,追了多久也沒印象。
大喊了一聲:“學長!你在哪兒?”
沒有人回應,隻有樹上偶爾發出竄動的聲音,估摸著是鬆鼠之類的小動物。
陳熠安搓了搓手臂,感覺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他快步憑感覺往覺得像學校的方向走,想著要不還是用手機導航吧,結果沒走多遠,就在路過一塊長椅時,意外發現那裡坐了個人,頭發長度和梁懷很像,其它的由於長椅背著路燈,看不太清。
陳熠安鬆了口氣,朝那個人走去,語氣不開心,“學長,你等等我不行麼……”
卻沒想到那個人突然站了起來,並快速轉身,朝他傻笑:
“我等你啊,我等你的……”
陳熠安發現這人並不是梁懷,而是個三十歲左右大叔,滿臉淩亂的胡子,穿了件冬天的長外套,光著腿。
他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你、你不要過來。”
大叔把外套摟起來,“來來!學長給你看個好東西。”
“啊——!!”陳熠安大叫了一聲,想跑結果因為運動過度又害怕,腳底有些發軟,直打顫,眼看著大叔就要追過來。
陳熠安撞到了一個熟悉的懷裡。
梁懷扶著他,“你怎麼到處跑,找你好久。”
“學學長,那兒有有個變態……”陳熠安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服。
梁懷左手寬大的掌心捂住他的眼,語氣裡少有地帶著安撫,“嗯,我知道,你彆看了。”
接著陳熠安感覺梁懷帶著自己左移右躲,梁懷右手還用力出拳了,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伴隨著那個流氓大叔罵人難聽的臟話,鬨得陳熠安心驚肉跳。
“好了,他走了。”
梁懷輕拍了下他的背。
不想陳熠安沒有鬆開他,反而用力抱緊了他。
梁懷:?
好久都沒放開,梁懷奇怪,以為他是害怕,不想——
陳熠安從他懷裡抬頭,“嘻嘻,我這算不算追到你了。”
“這是我的宿舍,你、你要乾什麼?”周益後退了一步。
“二。”梁懷離他越來越近。
周益手忙腳亂地四處看,然後找到空調遙控器,死死握在手裡。
梁懷也不理會,上前直接把空調的插頭拔了。
陳熠安睜著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背影。
梁懷想了一會兒,“這個宿舍的……周益是吧?”
周益沒想到他認識自己,抿著嘴沒接話。
“我記得,你是因為犯了哮喘,所以請假了。”梁懷從上到下掃視了他一番,眼神裡帶著質疑。
“我……”周益確實是偷偷溜回宿舍的,病也是假的,被人一反問,就開始自亂陣腳,“關你什麼事?”
梁懷嘲弄地扯了下嘴角,“明天,你拿著本校指定醫院的體檢單,到輔導員辦公室重新登記一下。”
周益的臉色變了,“你誰啊你!你要我去體檢我就給你體檢?臉可真大,你知道我媽媽是誰嗎你!”
梁懷恍若未聞,徑直走到陳熠安床邊,手伸到他麵前給他借力,“能起來嗎?”
陳熠安握住他的手臂,可是壓根使不上力,主要是因為發著燒頭很重的感覺,隻能搖了搖頭。
梁懷拖著他的背,把他扶正,直接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還沒反應過來,陳熠安就發現自己趴在一處溫暖的肩背,他衣服上有一種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讓人安心。
被無視的周益氣悶不已,“喂!我和你說話呢!我告訴你,你要後悔的!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再走。”
卻沒有人理會,梁懷的步伐有些快,但走得很穩。
陳熠安有氣無力地道:“你要帶我去哪。”
梁懷的語氣淡淡,“把你賣掉。”
陳熠安沒有繼續說話,因為他體溫雖高,但又畏寒,剛才在空調房裡鬨了一通,實在不舒服。
現下他的臉頰蹭著梁懷的衣料,隔著體溫,繃著的弦鬆開,舒服到睡著了。
……
他是被針紮後,疼醒的,發現是在醫務室,校醫正在給他輸液。
支架上還掛著三大瓶代打的水。
思緒要比平時慢半拍,睜著眼盯著天花板發了幾秒鐘的呆,餘光瞥見梁懷站在窗邊,壓低聲音在講話:
“嗯,抱歉,我今天去不了了。”
“明天,我把今天的班補回來。”
掛了電話後,梁懷轉身,發現陳熠安醒了。學弟平時精力旺盛,總是咋咋呼呼的,病了,看上去更討人喜歡一些,因為不舒服,眼皮垂著看上去有些無辜,嘴巴也微抿著,隻是淋雨生病了,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陳熠安:“要不你還是去上班吧,我這邊自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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