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2 / 2)

可是他覺得,此時此刻,如果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就仿佛是種褻瀆。

彭於超把視線看向了陳熠安,後者忙把眼睛望向天花板,兩個男的要是一起做這個太滑稽了,偶像包袱很重的陳熠安選擇性看不見。

“熠安……”彭於超小聲叫他,結果收到了身邊人冷冽的眼神。

彭於超再次被梁懷如刀似的眼神射中,不由自主地閉緊了嘴,天,以前怎麼沒發現梁懷學長這麼嚇人啊。

陳熠安找不得了。

另外兩個女生剛來,彭於超和她們還不熟,甚至連對方叫什麼也不知道,找她們也不妥,最目光移到桌遊社社長身上,社長忙蹲下來,“咦,我的手機呢,手機掉哪裡去了。”

彭於超:……你的手機明明在桌上。

目光又轉到最助人為樂的李會長身上,李會長忙看了看桌麵,“我看大家零食都吃完了,我去給大家拿一下。”

而梁懷,彭於超就從來沒想過,因為他還想多活幾十年。

那麼隻剩最後一個人了。

彭於超四肢僵硬地轉身,結結巴巴地對座位上那人,“學、學姐,那個,你你你……”

吳曖儀手裡玩著自己的長發:“我什麼。”

“你可不可可以、就是,是我和一起,懲罰。”

陳熠安笑得直抽抽,他就沒見過彭於超這麼慫包的樣子。

吳曖儀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他跨了一大步,兩個人挨得特彆近。

彭於超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心跳聲大得都快震破耳膜。

吳曖儀雙手環胸,直勾勾地看著她,“你為什麼沒第一個找我?沒人願意,才找我?”

她從小到大除了在梁懷那遇到絆子外,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冷遇,雖然今天是第一天見這位學弟,但幾圈遊戲下來覺得他還挺禮貌的,長得也還過得去。

“如果你第一個找我,我或許會幫你。”吳曖儀想了下,似乎並不抵觸和這學弟做這個懲罰,雖然這個懲罰聽上去有些親密。

但她現在對這學弟滿心的怒氣,她剛才就一直靜靜坐著,也沒跟著大家笑,就是想看看這學弟什麼時候會找自己幫忙,結果氣得不行,學弟竟然最後一個找她?

這是她今晚,第一次提起心思,好好觀察這位學弟。

“不是……學姐你聽我說,我沒找你,那是因為……”彭於超急了,急得忘了害羞,結巴也好了。

“不用了,我不想聽了。”吳曖儀抬手擋了一下,“你另請高就吧。”

彭於超一口氣憋在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陳熠安都看不下去了,想著要不他來和彭彭一起做懲罰好了,拯救一下室友那顆受傷的心靈。

不過桌遊社社長責任心重,生來一顆操勞的心,不忍社員有不好的桌遊體驗,不情願地出來了。

於是,在整個教室拍掌大笑的背景聲下,兩個直男隔著一張超薄的紙片,嘴對嘴,壯士赴死般,身體都不願意挨著根汗毛,走了起來。

李會長幫他們計算著步數,“三、二、一點五步、一點三步、一點三三步……最後一步,好了!”

兩個人立刻分開,一秒也不耽誤,背對著背,瘋狂揉嘴,同學們笑得人仰馬翻,其中聲最大的是陳熠安,還錄了個小視頻發到群裡,給何之觀看。

遊戲再開一局。

然而,彭於超的心思都懸在自己身邊人身上,趁大家都在看梁懷推積木,他鼓足了勇氣,輕輕地把板凳往吳曖儀那邊挪了個一厘米的樣子,小聲道:

“學姐,剛才對不起,我不是不找你,是不敢找你,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

吳曖儀瞥了他一眼,“沒有下次了。”

彭於超苦著一張臉,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吳曖儀卻捂住耳朵,“我要用心玩遊戲了,彆打擾我。”

他就沒好再說話,暗罵自己是隻豬,大蠢豬。

由於見識到這遊戲的懲罰有多損了,大家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推積木,遊戲戰況越來越激烈。

還有不少同學都來圍觀了,有桌遊社的,也有下晚課路過的同學。

千瘡百孔的積木堆前,李會長正在取著積木,他的手一向很穩,眼看著就要成功,結果他口袋裡的手機忽地來了一聲提示音。

手也跟著抖了一下。

就這麼一小小的失誤,整個積木都垮掉了,圍觀的跟著起哄。

李會長長歎一聲,“你們幫我看看3號的懲罰是什麼。”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消息,對著手機話筒發語音,“嗯,我在桌遊社活動室,藝術部三樓。”

關了手機,社長有些舉棋不定地念出了他的懲罰:

“【請受罰玩家用手量一下你左邊玩家的腰圍。】”

圍觀同學切了一聲,覺得這個懲罰太沒勁了,但他們又看了看李會長左邊,是陳熠安以後,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精彩了,然後又一齊看向梁懷。

桌遊社社長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和小情侶準情侶玩這破遊戲了。

陳熠安第一時間看了眼梁懷,梁懷的表情溫和,示意由他。

本來就是場遊戲,懲罰都是隨機的,隻要不是刻意搞事,他們願意遵守任何一個懲罰。

而且同學之間,就是抱一下,再自然不過的事。

隻要心裡敞亮,它就隻是個遊戲。

“來吧。”陳熠安站了起來,微抬雙手,沒什麼好扭捏的。

李會長對梁懷笑笑,然後對陳熠安道了聲:“冒犯了。”兩個手臂環住陳熠安的腰。

兩個胸膛微靠,陳熠安什麼感覺都沒有,就跟做任務般一樣機械。

他腦海中忍不住就有了對比,這和每次撞到梁懷懷裡時,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和梁懷總是貼得很近,似乎貼得很近還不夠,他還要把腦袋靠在梁懷的肩膀上,蹭兩下。

李會長非常紳士,在陳熠安背後握住自己的雙拳,沒讓掌心碰到他的背。

就在這時——

“李良淮!你在乾什麼?!”

一道尖銳的男聲陡然出現在他們的身邊,李會長頓了下,然後放開陳熠安,望向說話的人,“你來了。”

然後莫名其妙地解釋說:“我們在玩遊戲,這是輸了的懲罰。”

周益懸著的一顆心開始回落,他剛才一到教室,就看見李會長抱著陳熠安,他整個人都炸了,筆直衝過來,於是就喊了那麼一聲。

現在他整個人有些恍惚,沒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同時眼神還射向陳熠安,帶著不豫。

梁懷看到陳熠安站在原地發愣,奇怪地走了過來,碰了下他的手,發現手發涼,但手心又都是汗。

“怎麼了?”梁懷關心說。

陳熠安沒心思回答,而是扭頭問李會長,“你……剛才周益叫你什麼來著?”

李會長微怔了下,隨即笑道:“我是不是還沒有自我介紹過。”

他的語氣輕鬆:“我叫李良淮,溫良的良,秦淮的淮。我媽很喜歡看孔尚任的《桃花扇》,特彆喜歡裡麵的一句詩: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並且還希望我有純良的性格,所以就起了這個名字。”

彭於超咕噥道:“難怪會長人這麼好,估計是因為起了個好名字。”

李會長還在說:“關係好的朋友都叫我良淮,不過陳熠安同學你應該不願意吧,名字和阿懷有些撞了,你就跟著大家叫我李會長,或者全名都可以。”

陳熠安望著梁懷,滿眼複雜。

他媽的到底還有多少個“梁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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