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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梁懷燒退了以後,就第一時間奔赴工作現場。

幸好他以前身體健康的底子還在,病情沒有反複,燒也徹底退了,就是有些咳嗽。

這兩天,這個公益項目逐漸接近尾聲,劇組加倍忙碌起來,梁懷常常連碰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但回到學校的陳熠安,仍然擔心他,早晚都叮囑他記得喝止咳糖漿。

而李良淮虐貓的事情曝光後,蛋黃的安危受到了校園同學們的廣泛關注,許多男同學女同學自發地過來陪蛋黃玩耍,雖然一開始蛋黃有些畏懼,因為有陰影的緣故,極其膽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也逐漸沒那麼沉悶了。

效率比陳熠安一個人過去和蛋黃開導要高太多。

此時,正在上體育課。

陳熠安難得八百米體測沒有吊車尾,雖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嗓子要冒煙,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在他跑第二圈的時候,追上了穩坐倒數第一仍在第一圈的彭於超,他還有心思逗他,“不要慫,跑起來,吳學姐在遠處看著呢。”

彭於超聽了,一下子來了乾勁,最後頑強地,從破罐破摔的倒數第一,變成了堅持不懈的倒數第一。

早在終點的陳熠安何之觀大力地給他鼓掌。

結果發現今天吳曖儀所在班級並沒有體育課,彭於超氣得搶陳熠安的礦泉水喝。

何之觀在旁邊看著熱鬨,“對了,彭彭,你上次不是說,和吳學姐一起坐火車回學校的時候,有個很優秀的男孩子來接她,還說可能是她男朋友,怎麼你還沒死心啊。”

“我後麵特意派人打聽過,那人隻是吳學姐的追求者,吳學姐現在單身嘿嘿嘿。”彭於超笑得舒心,推了一把陳熠安:

“你怎麼回事,竟然拋棄你的難兄難弟,跑那麼快。”

陳熠安嫌他手心都是汗,躲了躲,“我現在開始強身健體了不知道麼。”梁懷總不能時刻都拴在他身邊保護他,而且上次梁懷暈倒了,自己的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太不好了,他希望自己以後也能幫到梁懷,最起碼不要成為拖累。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提醒進入了一條消息。

這提示音,是QQ的,不是微信。

他瞬間警覺,和彭何二人說自己有點重要的事,要他們幫自己和老師請假說去廁所了。

陳熠安走到一處沒人的拐角,方才拿出手機,不出意料,果然是那個陌生Q號發來的消息,這人想了近兩天兩夜,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

“市場價一點五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陳熠安的目光落到那個“貨”字上,什麼貨?

所以李良淮和這個人交易的是個物品。

陳熠安不好表現得太熱情,又隔了五分鐘後,才回複道:“OK。”

對方直接報了時間地點,“今晚九點,酥荷酒吧,到那了給我消息。”

今晚?這麼快?

看來這哥們是真的很缺錢。

交易地點選在酒吧倒並不奇怪,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最容易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立刻把這些對話,截圖發給梁懷。

等了兩分鐘,梁懷都沒有回複消息。

陳熠安隻好給他打電話,不過無人接聽,應該是片場太忙,他沒有注意,或者是手機落在了化妝間裡。

陳熠安又打了兩個,還是沒有接通。

QQ那邊的人開始催促:“有什麼問題?”

“沒有,貨是好貨吧?”陳熠安什麼訊息都沒有,隻能順著這人的話說,裝模作樣兩下。

那人回複得很快,“這個你放心。”

-

夜幕來臨。

一輛保時捷超跑停在酥荷酒吧門口,引來門口營銷的注意,爭先恐後地上前開門。

副駕駛座上的陳熠安扯了扯自己的花襯衣衣領,還看了眼自己有些騷包的白褲子,腳下還是雙棕色的皮鞋,劉海都用油給抹上去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穿得這麼浮誇。

這對一個服裝設計師來說,簡直是頂級的折磨。

阿方停穩車,偏頭看了眼陳熠安戴著鑲金玉佩的樣子,笑了起來,“不錯,特彆像暴發戶二代。”

陳熠安的臉色很臭。

他不是第一次泡吧,但常去的都是幾個有錢公子哥自己家裡開的高檔夜店,這種比較親民的酒吧還真是頭一次。

不過阿方常年混跡各種酒吧的,這裡他也常來。

所以在陳熠安沒能聯係上梁懷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他,恰好阿方幫自己查了那麼多消息,一直欠他頓酒,今天請他來正合適。

來之前,陳熠安把今天此行的目的都和阿方說了,後者一聽,當場就說了:

“那騙子八成是嗑藥了。”

陳熠安心裡猜得也差不多。

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李良淮就是個普通家庭,能負擔他正常的讀書開銷,如若是碰那個東西,那手頭的錢一定是不夠的。

陳熠安還想到,李良淮似乎總是黑眼圈很深重的樣子,還記得李良淮當初的解釋是,黑眼圈是遺傳。

一直以為他是熬夜玩遊戲、又或者是聊騷到精力透支過度,才把眼圈弄成那樣的,現在想來,八成是嗑藥嗑出來的。

阿方叮囑道:“我們今天主要是取證,不要聲張,其他的事都交給警方。”

“我知道。”陳熠安來之前都打點好了,臨下車的時候,把安排都用文字的形式給梁懷留言了。

然後把手機揣回口袋裡,和阿方一起下了車。

阿方相熟的營銷見是自己的客戶,連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將他們二人帶進去。

要是往常,阿方定的都是包廂,但今天提前來電了,強調就要舞池邊的大卡座。

酒吧內音樂聲喧囂震耳,無數穿著時尚的男男女女跟著舞台上的DJ舞動。

營銷讓他們小心台階,“您們已經有朋友到了,就在這裡,酒水還是按照您往常的喜好上的。”

陳熠安望著卡座裡十幾個人,裡麵部分人他都覺得眼熟,是阿方的朋友,今天叫過來撐場麵的,還有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是陳熠安叫來的保安,混在裡麵保護他們安全的,他們都偽裝成尋歡作樂的樣子。

陳熠安沒有立刻給那人發消息說自己到了。

而是融入到圈子裡,和大家夥搖了幾把骰子,熱鬨了一會兒,然後其中一位保安默默坐到了陳熠安身邊。

陳熠安和阿方對視一眼,悄悄地從人群中退到邊上。

這保安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樣的花襯衫浪蕩打扮,還特意去染了個黃毛,打了耳洞,像常年來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