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頭,將她往懷中愈發摟緊幾分,他輕聲道。
她沒有再說話,也不知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
*
“哎呀,你們兩個怎麼都淋成了這樣?還不趕緊上去換衣服!”
開門,看到門外已然淋成落湯雞的陸辛深和白芷,短暫的驚訝後,陸母擔心地催促道。
洗過澡後,白芷沒有再下樓,直接睡下了。
得知她不吃晚飯,陸母又是好一陣心疼,氣得忍不住又扭了兩下一旁正在吃飯的陸致遠的耳朵。
“都怪你這混蛋!”
放下手中的筷子,捂住自己估計已經被扭紅的耳朵,陸致遠鬱悶地大喊:“媽!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啊!”
“小芷!”陸母毫不客氣地回他。
“……”
陸致遠沒話說了,把碗一放,拿了車鑰匙,氣得直接出門了。
他陸少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白芷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他一看就知道。既然陸母喜歡,他也不介意把正牌女友的身份給她。
但是,今天,她分明就是故意整他!
被罵之後,裝作委屈地跑了出去,彆以為他沒看到她唇邊的笑!可問題是,家裡居然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他的話!
越回想,陸致遠越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
“陸少!”
突然,街邊傳來一個微微耳熟的女聲。踩下刹車,陸致遠探頭一看,原來是之前和白芷同在一個芭蕾舞團的那個叫胡靜怡的女生,是那個芭蕾舞團的董事的女兒。
得知他的身份後,她就一直在主動勾引他,得逞後,還故意帶著他在白芷麵前晃,小人的模樣實在讓人反感。
所幸,因為跳芭蕾,她柔軟度還不錯,他沒玩夠,便帶她一起出國旅遊了將近兩個月。回國後,沒過幾天,他覺得無趣,隨手給了棟彆墅,便分手了。
渣歸渣,陸辛深自認還算紳士,不至於故意無視前女友。
“有事?”
將車停下,搖下車窗,一手搭在車門上,他吊兒郎當地笑道。
“雨太大了,我沒打到車,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看著他,胡靜怡眨了眨眼,語氣禮貌,看似真的隻是無奈之下的請求。
“哦?”
聞言,陸致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剛駛過去的出租車,過了好一會兒,才在胡靜怡已經僵硬的微笑中,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上車吧。”
*
陸致遠一夜未歸,他一直這樣,這件事實在太正常了,誰也沒有在意。
此時此刻,整個陸宅的人都聚在了一樓,以陸母為首,攔下了拎著行李箱的白芷。
“小芷,媽知道致遠對不起你。你想分手,媽沒有意見。”
得知白芷打算搬出去,一貫注意形象的陸母,連睡衣都沒換,便匆匆趕了下來。
“但是,就算分手了,也完全沒有搬出去的必要。住在這裡,既可以陪媽,每天還有司機接送你去舞蹈團,多方便,是不是?”
在這個世界上,白芷最在意的人就是陸母。誰來勸,白芷都能冷靜地拒絕,但陸母來勸,她便什麼都說不出口,隻能一臉為難地站在原地。
接到陸母的電話時,陸辛深正在開會。得知白芷打算從陸宅搬出去,他緊急暫停了會議,便匆匆趕了回來。
白芷要搬走,這對於剛確定心意的他而言,不亞於晴天霹靂。可是,當他趕回來,看到白芷為難的神情,便怎麼都說不出讓她留下來的話了。
喜歡,從來不是束縛的理由。
“小芷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要尊重她的決定。”
他開口,竟是反過來勸陸母。
“什麼尊重不尊重的?她一個小姑娘,獨自住在外麵,一點都不安全!”
陸母萬萬沒想到,自己特意打電話叫回來的援手,居然也同意讓白芷搬出去,立時激動地回口。卻沒注意到,從來都直呼白芷姓名的陸辛深,居然改口喊了“小芷”。
白芷低著頭,沒有說話,拉著行李箱的手愈發緊了,耳垂紅得仿佛能滴血。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明天就要高考了!時間過得好快啊_(:з)∠)_
不知道在看我文的有沒有高三的小可愛,祝你們高考順利哦~金榜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