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小奶貓越來越近,他按捺不下心中的喜悅,快若閃電地伸手朝目標抓去。
但也恰在此時,本乖乖一步一步靠近的小奶貓一躍而起!
他身子小而靈巧,小腳踩在杜逸的手上,全身的重量壓下,杜逸手一沉。
他下意識合攏,想抓住自投羅網的小東西,動作卻慢了一拍,抓了個空。
糟了,杜逸心中暗叫糟糕。
他慌忙想要重新抓住滑不溜秋的小奶貓,眼前卻閃過一道白光。
杜逸眼睛本能地睜大,小小的貓爪無限在他眼內放大,那彈出肉墊的利爪,每一根尖端都閃爍出鋒利的寒光。
“啊!!!”雙眼一熱,杜逸捂住眼睛,慘叫出聲。
脆弱的眼睛被利爪劃過,鮮血自指縫間溢出,滴答滴答落到地上,杜逸恨聲道:“小畜生!你找死!”
此時棠明輝已經踩著他的頭頂朝大樹撲去,先虛與委蛇,再趁其不備廢掉那人的視線,逃到樹上後借大樹枝葉的掩護,跳到下一棵樹上,逃出生天。
大膽的計劃,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會導致失敗。
偏生棠明輝既不缺果斷的行動力,更不缺冒險的膽量。
雖說還有其他的方案,比如先假意跟杜逸走,之後伺機逃
走,或是等待救援。
但棠明輝更傾向於自己解決,能成功最好。
便是萬一失敗,拖延的時間也足夠阿瑞斯找來。
這不是個好習慣,但習慣之所以稱之為習慣,就是因為難改,也難養成。
棠明輝成功扒到樹上,朝樹冠爬時,杜逸也緩過了疼痛。
他的雙眼部位多出了四道爪痕,位置精準,傷口皮肉朝外翻卷,可見下手之狠辣,沒有絲毫留情。
杜逸從飛行器中取出兩把槍,他麵上獰笑,扭曲了臉上的那四道傷疤,如惡鬼般猙獰可怖,“小畜生有點本事,好得很,我會更好好招待你的!”
好好兩個字他咬的格外重。
杜逸冷笑一聲,抬手對準大樹就是一槍。
這一槍無聲無息,樹乾朝下傾斜,棠明輝才覺出不對。
他向下一望,錯愕地睜大眼,有兩人合抱粗的大樹,自樹乾的中間部位開始被攔腰截斷,被槍擊中的地方都已被燒成黑色的焦炭。
大樹轟然倒地,棠明輝隨樹一起摔到地上,心裡大罵出聲,這人對弱小可憐的小貓貓下手也就罷了,怎麼還不按套路出牌!
他站穩身子就跑,但杜逸已換了另一把槍在手,他對準地上的小奶貓,抬手又是一槍。
捕網從槍口彈射而出,自空中張牙舞爪地張開,網格細小,材質堅韌,麵積大到對於身形小的奶貓而言,足以遮天蔽日。
大網張開,大網落下。
網籠罩住了小奶貓的天地,就算他咬牙埋頭猛衝,也沒能逃出大網的範圍。
網罩住目標後自動收縮捆綁,棠明輝被牢牢束縛在其中,他拚命扭動身子,不論是咬還是抓,都沒給捆住他的網留下半點痕跡。
結結實實捆住獵物後,大網又自動激發了另一道程序。
細小的電流快速流竄遍小奶貓的全身,小奶貓尖叫一聲,尖銳的疼痛與麻痹感在全身乍現。
他四肢抽搐著軟倒在地上,登時失去了全部力氣。
杜逸悠閒地走過來,用腳尖踢了踢地上有氣無力的小貓。
“嗬,跟我鬥?”他冷笑一聲,腳尖轉而碾上小貓無力垂下的大尾巴。
杜逸腳下用力,細微到幾不可聞的哢吧一聲,細長的尾巴骨被從中間生生踩斷,小奶貓卻連一聲嗚咽都發不出。
白色的長而蓬鬆的大尾巴,原本毛發被打理地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尾巴尖總會晃來晃去的表達心情,此時卻沾滿了塵土,多出了一個灰色的腳印,軟趴趴地癱在地上。
杜逸提起被束縛住的小貓,準備回去好好招待這小畜生。
又一輛飛行器停下並打開,杜逸停下腳步,他看見新出現的人,嘴角掛上了怪異的笑容,“喲,真是巧了,這不是我們陛下腳邊最忠實的狗嗎。”
就算是被人辱罵,阿瑞斯的臉色也冷淡如常。
隻有他看向被拎在手中的小奶貓時,冰冷的神色才有一瞬間的動容。
阿瑞斯陰
鷙的眼神隱於軍帽之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陌生不解的情感在胸口翻騰不休。
“交出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聲音嘶啞破碎,但每個字擲地有聲。
這是不容辯駁反抗的命令。
與命令同行的,還有阿瑞斯強橫的精神力,與頂級Alpha的信息素威壓。
精神力全麵碾壓杜逸,還有強大的信息素,兩者相加叫他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杜逸牙關顫抖,兩腿發軟。
臣服。
他腦內閃過這二字。
他被肅殺的氣場籠罩,步步俱是殺機,稍有不慎,更是會被那碾壓他的精神力弄成傻子。
麵對強大的同性,唯有臣服,方可活命。
即使這人雙腿殘疾,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隻能坐於輪椅上。
但仍是杜逸隻得臣服的對象。
杜逸雖兩眼俱是驚懼,但仍苦苦抵抗本能,不想就此認輸,更不想丟人的當場給跪下,服從那人的指令。
他也不願相信一直以為成了廢物的人,半根手指都不用動,就叫他無力反抗。
杜逸不禁高聲質問:“你不是廢了嗎?!”
他的嗓音高亢尖銳到近乎破音。
阿瑞斯目光平靜如死水,他沒有否認杜逸的話:“我是廢了。”
“但對付你,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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