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天下第一(三十六)(1 / 2)

梅涯九身上繚繞的最後一絲戾氣也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纏綿的溫柔情意,他翻手收好牛角梳,心裡琢磨著回島後將建一個寶庫, 專門用來存放保護糖糖送予他的這把梳子。

他會把這處寶庫打造成島上防護最嚴密的地方之一, 梳子本身不值一提, 價格昂貴歸價格昂貴, 但也不是不出世的稀世珍寶,擱旁人的眼裡看, 斷用不著為區區一把梳子如此大費周章,平白折騰。

但這把梳子於梅涯九而言卻是心上人的心意證明,其上凝聚了心悅之人同等的愛意, 那麼這把梳子便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珍寶,其價連城, 是多少錢財也換不來的無價之寶。

棠明輝坐在梅涯九的懷裡晃了晃腿, 笑盈盈道:“師尊,以後的每一天我都為你束發可好?”

話裡的柔情蜜意再明顯不過,他想與梅涯九白頭偕老, 長相廝守永不離。

“好。”梅涯九含笑應聲, 他一條胳膊一直圈著小徒弟的腰,這會順勢抱著人一個翻身, 棠明輝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回過神後他的背挨上了床鋪, 人也被壓著陷進軟和的被褥內。

梅涯九覆在小徒弟的身上, 含住他的耳垂, 含糊不清地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上一課。”

之前說過的話,他可還記著呢。

耳垂被含住舔咬, 濡濕又溫熱的感覺讓棠明輝不禁有些許瑟縮,他清澈的黑眸內也仿佛含了一汪春水。

他臉頰滾燙,偏過臉想要逃離卻不能,棠明輝咽了咽口水,心裡有點打起了退堂鼓,試探道:“要不……”

商量的話尚未說完,梅涯九終於放過了他的耳垂,棠明輝剛鬆一口氣,梅涯九就手指一動,讓他身上僅剩的衣物也去同褲子作了伴。

棠明輝在梅涯九暗沉沉的黑眸注視下,身體不由得一僵,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變的黏稠起來,充滿了曖昧旖旎,同時又沉重非常,好像將有什麼一觸即發。

梅涯九凝視著身下肌膚如白玉般完美無瑕,肌肉勻稱的身軀,他呼吸幾不可查的一重,抬手一招,屋中安靜待著的酒壇就自發飛到他的掌中。

“糖糖不是愛喝酒嗎?今日便喝個夠吧。”梅涯九聲音沙啞,邊說著邊拍開壇封,清澈的酒液在壇中蕩起一圈圈波紋,濃鬱的酒香頃刻間充斥全屋。

這忘憂酒確實極烈,棠明輝猝不及防嗅了一下便有些暈暈乎乎的,頭腦發懵。

梅涯九含住一口清澈如水又的冰涼酒液,他掐住小徒弟的下巴,俯下身貼上他的嘴唇,將變得溫熱的酒液悉數渡入,纏纏綿綿的交換了一個酒味的吻。

這酒又辣又嗆,棠明輝被辣的眼冒淚花,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一口酒被迫下肚,整個人徹底醉了過去。

他迷迷糊糊間遵循身體的本能,四肢都親密地纏到了梅涯九的身上,棠明輝朦朧間好似聽見了一聲輕笑,熟悉的聲音一聽便心生親近,還有喜愛也一同油然而生。

梅涯九唇角帶笑,他拉下床帳,掩去床上的所有美好風光。

晦暗不明的室內縈繞著濃鬱的酒香,一個喑啞的聲音用溫柔的口吻命令:“乖糖糖,這種事隻能和我做,記住了嗎?”

回答這個聲音的隻有嗚咽的哭聲,含糊不清的哭腔:“嗚……記、記住了,師尊……”

又是一聲輕笑,房門數日緊閉。

客棧的小二等了幾日也不見有人出來,房費幾日都不曾續過,他擔心人跑了,這天實在等不下去,壯起膽子跑來敲門。

他將門敲得砰砰響,“大人還在嗎?”

等了一會不見有人回應,小二皺著眉將耳朵貼到門上,一陣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傳入耳內,他聽到一個帶著哭腔的嗓音軟綿綿地求饒:“不要……”

在小二看不見的室內,一隻修長的手臂滑出床帳,手臂上沒一處完好的地方,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現在到處疊加著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印,手腕處更盤旋著一圈駭人的青紫,像是被布條綁縛留下的痕跡。

床帳上倒映著兩道人影,內裡又伸出另一條相較之下更加健碩的手臂,這隻手很快握住先前的手,與之十指交錯,而後將這隻滑出的手捉回了床帳,床帳內雪白的脊背彎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雪白又漂亮的脊背大概是全身上下唯一乾淨的地方,但很快自後腰起,逐步浮現出一枝枝梅花,大片大片的梅花迅速蔓延整個脊背,它們在雪白的脊背上自由舒展,爭相綻放。

盛開的梅花朵朵嬌豔,紅色的花瓣色澤濃鬱到豔麗,在白嫩的肌膚上閃爍著妖異的紅芒。

在外的小二傻了眼,忽地砰一聲巨響震的門板劇烈搖晃,有什麼東西狠狠砸到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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