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裡,二十三個J國男人身上攜槍坐在火堆邊上,還有一個同夥走在關押207人的過道裡,監管著還活著卻被死死關押的人群,這些人隔著鐵柵欄被分彆關押在8個平矮的洞穴裡。
洞裡寒冷,他們相互依偎著躺在地上,各個都瘦的顴骨突出,現在就算沒有人看守,他們也沒有力氣逃跑——之前很多人想過逃跑的,結果怎麼樣呢,所有人被抓到綁起來,有力氣的被送走,沒力氣的折磨一頓,再有反抗的直接殺死留著做儲備糧。
207人中沒有一個青壯年,都是一群老年孩子,原本為了孩子他們也該妥協接受那份吃的,可到底人性未泯以及生活無望,很多人失去了求生的意誌,就算現在撐下去,未來也看不到希望,與其做個茹毛飲血毫無底線的人類,倒不如乾乾淨淨地死了算了。
這是所有人達成的共識,沒有達成共識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
可惜J國歹人不想看著他們死,會在他們身體承受極限時,強迫喂食他們一些魚湯,那個首領會用蹩腳的話虛情假意地告訴大家,如果不是魚肉不夠,他們也不會給大家吃人肉,這一切都是沒辦法的事,希望大家能堅持活下去。
呸!
隻是還想利用他們罷了,說什麼沒辦法!
沒有人不恨這群歹人,如果擺在他們麵前的是這群歹人的血肉,哪怕是生的他們都吃!
聞著外麵那群人進食的魚香,柯寶金渾濁的眼睛看著自己才七歲的孫子,此時孫子已經餓昏過去,臉色比冰屋的雪還要白,白中透著青,隻要再過一天,孫子絕對堅持不下去,到時候也就是磨難結束時。
渾濁的眼裡已經流不出淚,哪怕心裡再痛苦再淒涼也沒有。
流過太多次,已經流乾了。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是洞口的大鐵門,柯金寶目光正好能看見火堆,他看著那群歹人仿佛受驚一樣停止交談,隨後窸窸窣窣地穿衣的穿衣,摸搶的摸搶。
他不懂這群人為何如此,難道門外除了他們的同夥還會有彆人不成?
如果有,也是誤入死途的羔羊罷了,身為全副武裝獵人的他們有何可怕的。
門被打開,隱隱要掏槍的幾名歹人看見來人後果然放鬆下來,不約而同解除警戒將手收回,此時,他們的首領用生疏的中文熱情地開口道:“快請進,三位穿著如此少,一定要凍壞了吧?”
柯金寶瞳孔微縮,看著走進來的三位年輕人,是真的很年輕,兩男一女都二十左右的樣子,身上穿著薄薄衣裳,縮著肩膀一無所覺地準備走到火柴堆旁......
他感到難以言喻的悲傷,眼前似看到這三個年輕人的下場,渾身麻木的他依舊想撐起身子,出言警示,可是三天沒有進食,他稍微一點動作就頭暈眼花,張口說出的話就如同蚊子咬的一樣,三位年輕人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反倒是看守他們的歹人走過來用槍托懟了他的臉,鈍痛襲來,他無力地躺在地上,朦朧的視線裡,是看守者那雙充滿惡意如豺狼似的眼睛。
這邊的動靜自然吸引了聞溪三人的注意,在他們看過來時,二十三位大漢已經將他們包圍,而大鐵門已經被合上鎖死。
這群人毫不掩飾他們的惡意,為首的男人對同夥示意,讓他們去搜身,雖然這三人身上連一個背包都沒有,可如此豐滿的臉頰以及飽滿的精氣神說明他們現在哪怕沒有物資,之前也一定過得很不錯。
他很想看看這樣的三人身上僅存的東西會是什麼。
“等等,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們的嗎?”謝季冬站出來,他用的是流利的J國語言,果不其然讓想過來搜身的幾名男人頓住手腳。
首領臉上也出現意外之色,他奇怪地用母語問道:“你是哪裡人?”
謝季冬露出笑容,他手指向正在看守囚犯的那名歹徒,“他應該認識我,不信你讓他過來,我跟他說。”
“嗯?”首領臉上疑惑,但還是如他所言喊了看守一堆囚犯的同伴過來。
“關子,你過來。”
那名叫關子的歹徒手上還拿著步、槍,看著謝季冬的眼神裡充滿嗜血的色彩,勾著嘴角走過來,用冰冷的嗓音問:“我認識你?不,你撒謊了。”
謝季冬看著這個明顯殺過人的大漢,麵對他殘暴嗜血的壓迫感,他輕笑一聲,用中文說道:
“對,我撒謊了。”
“用謊言送你去地獄。”
一把槍支突然出現在王朗的手裡,並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時,關子的腦袋被手丨槍點爆。
於此同時,通往囚犯們的洞口被一睹巨石堵住,讓本想以過道為掩體的歹徒想法落空,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三人手上竟然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