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完)(1 / 2)

驚豔……所有人?

很好,現在祈天河可以肯定他們倆說得不是一件事。

不知道被誤會成什麼,他也懶得解釋,乾兒子,七日經,不舉……這些事自然不可能廣而告之。

“就是舍不得那五個苗子。”

鸚鵡的聲音自腦海響起,直接剖析了祈天河的心理。

被戳穿後祈天河麵色不變,瞥了了何孟林一眼:“各取所需罷了。”

他大概能推測出對方想要做什麼,自由玩家組建聯盟或者公會之類的,至於老有所依……目測是想提供五險一金用來吸引更多玩家加入。

這個項目能做大對他也沒害處,祈天河不屑空手套白狼,準備在能力範圍內幫助一把未來的組織成員,碰到投資意義大的潛力股,配套提供自家診所半價的心理谘詢,一百個人裡總歸有一個感恩的……可以留待日後進行新一輪選拔。

他的態度很隨意,本質上還是不相信會有多大的發展,畢竟自己是個新人,信服力不大。

眼下最關鍵的是提升實力。

“實力……”祈天河喃喃了一句。

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妄談。

閉了閉眼,引經據典給鸚鵡講了幾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故事,最後做總結:“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好好練,未來遊戲一定會有我們一席之地!”

鸚鵡:“……”把吃軟飯吃得這麼熱血,也是一種本事。

祈天河停止和它交流,突然看向何孟林:“你是從哪個環節推斷出需要扮演的人設與穆強不睦?”

“垃圾桶有撕碎的素描。”何孟林聳肩:“這間房裡連根筆都沒有,後來我發現穆強的房間有很多畫。”

撕碎彆人的作品,是最直接暴力的一種發泄方式。

何孟林從櫃子裡拿出一堆碎片,可謂碎得淋漓儘致,直言道:“複原是不大可能,我試過,這裡麵不隻有一副作品。”

祈天河毫不猶豫歇了拚湊的心思。

“藥片是在哪裡找到的?”

何孟林:“衛生間死角的地板縫隙裡,馮軍死得時候發現的。”

聞言祈天河有些驚訝地眉頭一動,沒想到這種細節也能被人摳出來,果真不能輕易小覷任何一個玩家。

何孟林望著他在屋中瞎轉悠,忍不住說:“你在找什麼?我可以幫忙。”

祈天河搖頭:“不用了。”

說句不好聽的,何孟林的勘察功夫堪比搜救犬,估計也沒有太多遺露的細節,房間裡這些東西的作用應該僅僅是暗示玩家需要走得人設。

說話間盯著桌上的日曆多看了兩秒,又專門調出投影播放的曆史記錄。就在他們進副本的前一天,原屋主還在看電影。

何孟林這會兒已經徹底緩過來,開玩笑說:“仿佛一覺醒來,大家都失憶了一樣。”

不記得從哪裡來,為什麼在孤島,還得傻乎乎扮演著人設。

歎了口氣他準備下樓,才遭遇過一場生死危機,現在隻想去人多的地方,走之前遲疑道:“你還想去懸崖邊看看麼?”

祈天河:“沒必要了,危險係數太大。”

觸犯規則被殺人魔盯上,再亂跑就是找死。

兩人一起走到門口,何孟林下樓梯前祈天河問:“從你的角度出發,b級副本難度如何?”

何孟林想了想,評價說:“中上。”

到底是老玩家,經驗足:“殺人魔的實力其實隻能算一般,如果副本的難度沒有集中在殺人魔上,破解的點肯定在故事背景上。”

這也是姑穀等人不願意去完成最高生存目標的主要原因,探究故事背景有太多不確定性,更容易觸發死亡條件。

祈天河聽了反而嘴角微掀,似乎還挺高興。

沒同何孟林一並下樓,也沒回自己房間,祈天河獨自在走廊來回瞎逛。

寂靜的長廊裡,仿佛下一刻危險就會從牆縫裡鑽出來。

鸚鵡:“彆轉悠太久。”

走道並不寬敞,有個突發危機都不好躲。

祈天河不時在牆壁上敲了敲,檢查牆壁是不是實心的,沒過多久又開始丈量房間和房間之間的距離。

最靠裡的屋子是馮軍的,再往前有很大一段空隙,倘若不是擺放著兩盆茂密的盆栽,這段距離會顯得相當突兀。

祈天河移開盆栽,伸手放在牆壁上,冰涼的觸感剛剛反饋給掌心,腦海中就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霎時間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他連站都站不穩。無數零散的細節像是一把把刻刀,正被人強行穿破皮膚往骨頭裡塞。

平和下來沒過多久,世界再次天旋地轉。

隻不過這次不是祈天河的身體問題,而是二樓走廊,盆栽枝葉瘋狂晃動著,兩側房間裡傳來物品落地的聲音。

樓下何孟林正在洗野果子,感覺到彆墅的動靜麵色一變:“地震?!”

第一時間尋找可以躲避的地點。

震動沒有持續太久,五六分鐘後,世界恢複一片平靜。

姑穀倒黴,被從櫃子上掉下的雕像砸傷了腳,抽著冷氣‘撕’了一聲:“這過副本還有受□□威脅的可能?”

何孟林沒有說話,反而望向樓上,直覺這場‘地震’和祈天河有關。

二樓。

盆栽後那堵光滑的牆麵此刻就像是變魔法一樣,又出現了一扇門。

祈天河微微一笑:“你知道殺人魔是誰麼?”

鸚鵡作息時間很不規律,一天可以起起睡睡十幾次:“沒研究過。”

b級副本而已,它根本沒有興趣參與。

“是我,本我。”

鸚鵡憑空出現,把爪子搭向他額頭。

不燙,說明不是發燒……鸚鵡勉強有了幾分興趣。

“整理當前獲得的線索,可以構建出這麼一副畫麵:在孤島上住著的六個人,一覺醒來突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而在這個密封的環境中,則多出了一個殺人魔。”

祈天河打開麵前的這扇門,裡麵窗簾是拉著的,一股陰暗濕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說起來何孟林找到的藥片對我幫助不小。”

他低頭望著指尖剛剛沾染的白色藥沫:“這種藥物主要針對精神上的疾病,減輕焦慮、失眠等症狀,藥品不可能屬於馮軍,那麼隻有可能是殺人魔無意中掉落的。”

鸚鵡的黑豆眼中不知為何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情緒。

祈天河把桌上淩亂的書本慢慢收拾整齊,拉開抽屜找到一本日記。

沒有日期,天氣,也沒有事件,隻有日記主人發泄狀態下重複寫下的字:我恨他們!

“從馮軍的死法和嚇唬穆強可以看出,殺人魔鐘愛對人進行精神折磨,隻不過後來發現效率太慢,才換了種更純粹的方式。”

一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假如是人為凶案,製造一起煤氣爆炸就可以團滅,何必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