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伯爵的婚禮(七)再說一遍,我不是。……(1 / 2)

李連覺得除非他是遊戲幣多了沒處使, 才會上這種賊船。

祈天河改口:“售價三遊戲幣。”

李連伸出剪刀手。

祈天河聳肩:“兩個也行。”

一樁毫無誠意與內涵的買賣就此達成。

這天當真是自由活動,管家沒有提出任何需要玩家做得地方。

晚飯後, 柳天明頭朝窗外微微一偏:“出去走走?”

祈天河看了眼外麵,確定園丁還在勤懇地工作,管家今天也沒強調天黑不準出門,起身和他往外走。

夜晚的玫瑰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香味反而更加濃鬱。涼風一吹撲麵而來,雙方都是儘量避開。

柳天明開門見山:“獲得伯爵青睞的人選,必須要把握在我們手裡, 不然就浪費了組隊的意義。”

組隊獲得最終的優勝, 結算時會有額外的好處。

柳天明原本覺得沒必要特彆點明,但看祈天河抱著對最終優勝可有可無的態度,還是決定提一嘴。

“我知道,”祈天河似乎對副本獎勵也並非看上去的那般雲淡風輕:“我這裡還有個蠢辦法。”

並未直接言明,而是先問他:“我想要了解你給伯爵寫的信件內容, 主題是不是逃離?”

柳天明點頭。

“果然如此……”祈天河若有所思。

先入為主的印象太強烈,從副本的名字和背景介紹中,他下意識把伯爵當成了這場遊戲的boss看待。細細想來, 有很多地方副本做了相反的提示,譬如夜晚撒在地毯上的釘子,還有極度簡陋的裝修。

人們對稱之為‘家’的地方,總有一種特殊歸屬感,很明顯伯爵沒有,甚至未曾花費任何心思去打理。還有那些釘子, 暗示對方擔憂自身安全。

這時柳天明忽然說:“第一天晚上我找了個地方藏身,零點前才回房間,親眼看到女仆給伯爵也送了安神水。如果伯爵是這一切的製造者, 完全沒必要去借用藥物入眠。”

事實證明,令人害怕的恐怖元素對伯爵而言同樣是不可控的。

“……除了李連,大家寫得內容應該差不多。”停頓了一下,柳天明判斷:“陳點水的信件了多半包含了逃跑計劃的雛形,所以伯爵今天選擇第一個見他。”

“其實差得挺多。”祈天河糾正:“我寫信說要和伯爵做好姐妹。”

說到這裡腦海不由自主開始自動播放bgm……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同一首歌詞反複循環,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後來明白過來,用意識和鸚鵡交流:“彆在我腦子裡唱歌。”

鸚鵡能聽他的才是見了鬼。

而柳天明聞言邁開的步伐突然收住,對他投去異樣的眼神。

祈天河找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總得留條後路,伯爵想要出逃,勢必證明有阻礙她計劃的存在……你討伯爵歡心就好,我想再觀察一下,說不定是兩個陣營,還可以加入阻止伯爵出逃的那方。”

一番話說得深謀遠慮,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柳天明認同了這番分析。

祈天河:“有件事本來是想要詢問管家的,可惜他不太待見我,好在那老太太對我印象不錯……”

當然真正的原因大家都清楚。

“你猜當初老伯爵死後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柳天明想了想:“土葬?”

通常埋進土裡的屍體產生的變數較多。

祈天河搖頭:“起初我也以為是被草草埋了,但據老太太所說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柳天明不知在想什麼,眼神令人難以琢磨。

正想要接著說話,他忽然看向一個方向,那邊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時抬頭低頭顯得鬼鬼祟祟。

然而當事人並非在偷聽,好像是手裡在忙和著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走過去,確定是陳點水。

“睡不著出來賞月散步?”還沒走到,柳天明便用帶著調侃的語氣說。

陳點水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忙活手上的東西。

走近了可以看見地上堆放著不少帶刺的玫瑰杆子,線繩,彈簧……陳點水正進行捆綁纏繞,像是在用來製作某種暗器。

柳天明微微挑眉。

祈天河一眼便看出他的盤算,說:“這是獻殷勤呢。”

陳點水也不否認,再度用小刀割下來一株玫瑰。

古堡裡的玫瑰不是俗物,每根杆子極其粗,上麵的刺更是尖銳無比,跟小鋼針似的。

祈天河站在客觀的角度評價:“伯爵一定會很喜歡你的禮物。”

陳點水乾活很利落,沒過一會兒已經出成品,即便彆人想盜版他的創意,也來不及。回古堡前,他看了身後兩人一眼:“伯爵說會在後天選定結婚對象。”

祈天河不太理解他為何專門強調這點,悶聲發大財不是更好?

陳點水邊往前走邊道:“隻是想見識一下你的實力,能不能在這關鍵的兩天扭轉乾坤。”

回歸者一個個被吹上天,他很好奇這些通關副本的人,大概的水準是什麼。

來了,又來了。

這熟悉的論調……玩家間發性陰陽怪氣。

有了之前的經驗,祈天河以平常心回應:“還能怎麼辦?不擇手段唄。”

不多時,園丁差不多忙活完,收好水管離開。趕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前,祈天河和柳天明也不再繼續逗留,回到各自的住處。

今晚李連沒有賴在祈天河房間裡,npc誤解祈天河喜歡同性,兩人一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和祈天河不同,後者好歹有長輩喜歡,自己則說不準真的會被認為是毫無價值,翌日慘遭驅逐。

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在,鸚鵡無所顧忌地現身停在祈天河肩膀上:“你該不會準備去挖地道?”

此刻祈天河肩膀上搭了片毛巾,挽高袖子,連鏟子都準備好了。

“我重新給伯爵做了心理刻畫,不用看遊戲boss的眼光去看待,她或許比想象中的要纖弱,渴望母愛……日常喜歡讓玩家寫信,說明富有浪漫情懷。”

換一個背景,便是童話裡被困在高塔上的公主。

緩了緩做補充:“對了,她可能患有某種遺傳自父輩的疾病。”

筆記本中提到老伯爵是在患有怪病後,才轉換思想轉而去尋找所謂主的庇護。

鸚鵡很現實地指出:“成功挖通的可能性為零。”

“地道肯定是逃不出去,”祈天河不否認這點:“但柳天明和陳點水同樣沒那個能力帶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