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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接到對楚霽的舉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個多小時,但是關於究竟要怎麼處置楚霽,依舊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

早在很久之前,特梅爾就清楚,楚霽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是榮森的學生,而榮森自己,本身就是荒唐可笑的“共存派”。

——榮森天真地想用自己的死,讓民眾對變異種產生一些不該有的錯誤認知。

然而那些恐怖又惡心的變異種,怎麼可能真的和人類“共存”。

特梅爾本以為,楚霽不會像榮森那麼天真,至少從表麵上看,他從不會像榮森那樣,發表一些荒唐可笑的言論。

沒想到師生不愧是師生,腦子裡裝的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楚霽喜歡自掘墳墓,那他剛好也可以省去一筆不小的麻煩。

會議室裡仍在爭論不休,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沉聲開口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楚霽是榮森的學生,格蘭那個老家夥也時常明裡暗裡地護著他,兩代的威望積攢到現在,氣泡壘裡的許多居民,已經是‘隻知楚指揮,不知軍部大樓’了。隻是不久前才出了蟲潮入侵的事,在大多數居民眼裡,楚霽都是這次事件當之無愧的功臣,不論如何,現在動楚霽,我不認為是明智的選擇。”

另外一個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反駁道:“怎麼,現在顧忌楚霽在民眾間的威望,不敢動他,難道要等到有一天他帶著變異種造反的時候再動他嗎?不過是個指揮官而已,還真當氣泡壘沒了他不能轉了!

“還有榮森,都死了多少年,真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人還記著他。不過是個變異種而已,你們居然還要顧忌他留下的‘威望’,不覺得可笑嗎!”

此話一出,會議室裡沉默了幾秒。

片刻後,有人低聲道:“榮森雖然是作為變異種死的,但當初他的死,想必給在座各位都留下了不淺的印象。我當初就不讚成處死榮森,說實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榮森的死的確動搖了一部分人對變異種的看法。”

絡腮胡男人反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隻是覺得吳老將軍說得有道理,現在急著處死楚霽,未必是明智的決定。且不說我們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楚霽真的收容了變異種,就算有,他也未必會認。何況單論現在氣泡壘裡民眾對他的擁護,即便楚霽真的死了,輿論對我們也不會有利。”

絡腮胡男人一拍桌子還想反駁,就在這時,特梅爾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們是來開會的,不是來吵架的。

“我認為幾位剛才所言,都十分有道理。隻是既然吳老將軍提到不久之前‘蟲潮入侵’的事,那我也有個問題,已經困惑了很久。”

會議室裡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特梅爾身上。

他嘴角帶著慢條斯理的笑容,語速不徐不疾,好像是真的隻是在提出自己的疑惑:“吳老將軍剛才說,在許多氣泡壘居民的眼裡,楚指揮都是解決這次蟲潮入侵的功臣,大英雄。

“可是,做為氣泡壘的指揮官,對抗變異種,保護氣泡壘內民眾的安危,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這句話落地,在場所有人全都臉色一變。

特梅爾的笑容始終得體,目光從在座的人臉上一一劃過,輕聲問道:“或者我也許可以換一個說法——作為本該守衛氣泡壘的指揮官,這次蟲潮這麼大規模地入侵氣泡壘,楚霽卻在此前一無所覺,這難道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