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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擱著無限套娃呢?
“那然後呢?這個問題怎麼解決的。”
多蘿茜有些好奇的問道。
而對此,梵妮學姐伸手指了指她自己。
“再然後就是我誕生了啊。”
黑長直學姐此時也是一臉的鬱悶。
“魔王老師的封號是終末之王,從這個封號多蘿茜你也看出來了,這代表著世界母親對魔王老師的期待,認為她就是魔女世界最後的王。”
“然而魔女老師某天突然一拍大腿,來了個靈感,然後和神王龍王兩位前輩一合計,最後她們三個就聯合要求明明很不情願的世界母親又孕育出了身為第四王的我。”
“魔王老師覺得那最後的欠缺的1瑪娜魔力可能根本就不是全能之路的最後一段路途,而是最初的起點,是一切的根基,那麼這個基礎如果不是一誕生就先天具備的話,後麵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彌補,所以他們決定傾舉世之力創造出一個先天就完美無缺的魔女出來。”
“再然後就是我的誕生了,三王以那近乎全知的智慧設計出了我的存在,世界母親為了孕育出我更是消耗了魔女世界著數十萬年的幾乎全部積累。”
“我也確實如她們所願,一出生就擁有了那作為一切根基的一,我是一也是萬,是須臾也是永恒,是一切的起源也是萬物的終焉。”
說到這裡,梵妮學姐的背後恐怖的魔力翻湧,那虛無的鼓聲與笛聲響徹,有幽綠的火焰與無形的聲波在起舞,將她映襯的宛如神明。
這也聽的多蘿茜有點上頭,這瓜有點得勁啊。
“然後呢,然後呢。”
她這麼催促著。
隻是,這麼一催,梵妮學姐頓時就萎了下來。
“然後就像你現在見到的這樣啊,我瘋了。”
“多蘿茜,你是不知道,那三王老師都丫的不是人,世界母親也幫著她們三個說話,她們既要我走全能之路,但是卻又不讓我抄模板,說著什麼的我這樣完美無瑕的魔女何須那些弱雞種族的模板參考,她們非要我自己想想該怎麼進化,怎麼才能全能。”
“你這讓我咋想啊,憑什麼你們都能抄作業就我不行啊,我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啥都不懂,我哪知道該怎麼進化才能通往全能啊。”
“無奈之下我就去研究曆史了,不都說熟讀曆史才可以知道自身的不足嗎?我就想著試試。”
“隻是啊,多蘿茜,真正十萬年的魔女曆史我全都看完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了解了,那麼你猜我從那曆史之中學到了什麼?”
黑長直學姐先是一番哭訴,末了又再一次對著多蘿茜詢問道。
“額...我哪知道啊,我最討厭的就是學曆史,要不然也不至於來找學姐你了好吧。”
多蘿茜再次翻了個白眼,這學姐怎麼這麼愛提問彆人啊。
“唉,我從整個魔女曆史之中隻學到了一件事了,那就是魔女們永遠無法從曆史中吸取教訓,明明過去重複過的失誤為什麼總會有再犯呢?”
黑長直學姐歎了口氣,她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她背後的萬千魔怪們也開始活動。
“我在那整整一圖書館的曆史書裡對著我們魔女這個族群真正十多萬年的曆史那是左看右看,這些年代都快不可考的書裡每一頁都是寫著的殺戮與欲望,我覺得這樣不行,又橫看豎看,這才從那字裡行間裡看出了點名堂,那滿滿都寫著四個字:無可救藥。”
“呐,多蘿茜,你說我們魔女明明是崛起於天使的入侵,成長於對入侵者壓迫的反抗之中,一開始的我們想要變強隻是為了自保來著,那麼為什麼之後越來越多的世界毀滅在我們的手裡呢?”
“現在的我們和那被我們至今還吊著折磨的光輝之主有什麼區彆呢?”
“我曾經就這麼看著一個才幾歲的小魔女剛剛在那光輝之主麵前鄙視完這個入侵者,轉頭就又一腳踢死了旁邊一個弄臟她衣服的異種族女孩,可是周圍的成年魔女們卻對此習以為常,她們雖然訓斥著那麼小魔女說這樣不好,但是最終卻又說著小孩子不懂事這次就算了。”
“這一切令我惡心啊,多蘿茜,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梵妮學姐的聲音之中帶著那難以抑製的憤怒與悲哀,恐怖的血肉菌毯開始從她腳下開始再一次的瘋狂蔓延。
而那些原本隻是在她背後那個魔力衍生的世界之中活動的不可名狀之物們也開始如同之前那樣來到現實。
“那天等彆人走後,我複活了那位無辜的小女孩,我原本想要安慰她,想要為我的族群做出解釋的,但是看著那小女孩看我時眼裡揮之不去的恐懼,我最終什麼也沒說。”
“打從那之後,我大概就是瘋了,我明明是天定的第四王,本該帶領魔女這個族群走向更高的巔峰的,但是偏偏我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竟然是一種毀滅欲,我渴望著將這高高在上的魔女世界徹底毀滅。”
“我打心眼裡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汙穢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想要拯救魔女,就必須要毀掉這不可一世的傲慢,讓已然自詡為神明的她們在那世界的廢墟之中再一次回想起那被人支配蹂躪的痛苦。”
“魔女這個錯誤的種族隻能在毀滅之中才能得以糾正錯誤,迎來新生。”
“這就是我身上知識的詛咒,多蘿茜,你覺得我究竟是不是瘋了呢?”
黑長直學姐湊到多蘿茜的麵前,睜開了眼,那雙明明很漂亮,可同時卻又很是邪異的金色長方形羊瞳之中滿是困惑與迷茫,她如此詢問道。
多蘿茜:“......”
.....一臉懵逼懵逼的小魔女再一次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