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軒:“………”娶了這麼個活寶老婆,簡直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於是最後所有的情緒也都隻能化為一聲略帶沉重的歎息罷了。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似乎轉眼之間,李純意最愛的夏天就已經遠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稍顯乾涼的初秋。這一日,正在美滋滋的喝著雪梨甜湯的她,收到了下人遞過來的一張請帖。

請帖來源於定襄公主府,說是鄭重邀請她參加九月初九在公主府舉行的重陽節宴。

“她請我就一定要去嗎?”晚上,郎世軒回來的時候,李純意吧唧一聲把請帖甩在地上,臉上儘都是高傲和不屑的麵容。

郎世軒看了眼氣嘟嘟的妻子,隨口道:“不想,便不去。”

然後對方卻哼了一聲:“若是不去,豈非顯得我怕了她。”

那你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呢?

郎世軒仔細看著李純意,然後發現對方在提及定襄公主時,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中的確是充滿厭惡的。

可見是真的很不喜歡那位公主。

“她得罪過你?”郎世軒問道:“還是因為,她是太後的女兒,所以你不喜歡她?”

太後與皇後不合這是滿朝皆知的事情。

李純意聽到他問及這個,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支支吾吾的表情,郎世軒見狀瞬間就眯起了眼睛,一把將人毫不客氣的摟在懷裡,並且掐住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強迫逼問道:“說!”

李純意實在是躲不過,於是最後隻能完全招供了。

原來她當初隨著姐姐姐夫回京後,就在皇宮中生活了一段時間,定襄公主進宮拜見太後時,兩人意外的見過一麵,公主大人素來驕縱,她連皇後都看不起,就更不要說是皇後的妹妹了,期間的言語羞辱,尚不細表,單有一件事情是李純意至今都無法原諒的。

那就是定襄公主居然提出要皇帝效仿娥皇女英之舉,將李純意許給她姐夫做妃子。

“德顯太後連旨懿都寫好了,要不是我姐姐當機立斷,設法給攔了下來,事情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呢!”

李純意說到這裡,依然氣的渾身發抖,她對著郎世軒恨聲道:“她們娘兩個都是不懷好心,讓我嫁給姐夫,這跟女兒嫁爹有什麼區彆,是亂.倫!!亂.倫啊!!!”

因為太過生氣,她連眼睛都紅了,不過這卻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李純意出生沒多久娘就死了,不到三歲爹也沒了,她是跟著姐姐一路長大的,再後來,姐姐嫁給了姐夫,她這個拖油瓶自然而然地也跟了過去,而那個時候她才六歲,換句話說,她的整個童年和少女時代都是在姐姐和姐夫身邊度過的。

她視二人如父母,二人視她為明珠。

“好了,彆氣,彆氣。”看著妻子連眼睛都紅了樣子,郎世軒瞬間就心疼了起來,他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脊,用著疼愛的聲音緩緩道:“她們的確可惡。不過幸而沒有成功,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嗯!”李純意鈍鈍地應了一聲。

花了好幾分的時間,總算把憤怒的情緒給壓下去了,她告訴郎世軒說自己要應邀參加。

“我要打扮的美美的,她看我過的這麼好,一定很生氣!”

郎世軒聞言無奈一笑,從本心上來說他其實是不喜歡李純意這麼做的,畢竟做丈夫的都不願意自己老婆被彆的男人垂涎,哪怕隻是眼神上的。

但是——

“穿那條玫瑰色的裙子吧。”郎世軒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雖然我娘子無論打扮成什麼樣都是最美的那個。”

李純意:羞澀o(*////▽////*)q,開心……

實際上郎家接到重陽宴請帖的並不隻有李純意,西府溫氏的手上也壓了一張。

李純意是“鄉下人”不知道這張請帖的份量,但是溫氏知道,西府的媳婦,姑娘們也知道。

“娘,您帶我去吧!”郎珊珊漲紅著一張麵頰,神情之中儘顯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