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心心的去,哭哭啼啼的回,西府眾人無不驚詫。

而等到當天晚上郎世軒回來的時候,李純意就把郎珊珊落水的事情全須全尾地給說了一遍。

“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原來那對謝家姐妹,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然而因為忠勇伯寵愛妾室的緣故,在他們家裡庶出的反而要比嫡出的更體麵。”

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姐妹間的嚴重不合。

今日她們兩個在小船上就是因為某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而大吵特吵了起來。

“可恨的是姓謝的居然還概不承認,說什麼是五妹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害的彆人差點死掉,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真是太令人生氣了!!”

今日要不是大伯母溫氏攔著,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那對姐妹。

李純意說話的時候,郎世軒全程安安靜靜的聽著,而等到她說完了後,郎世軒則道:“你先去洗漱,我到隔壁去看看。”

語必,便離開了。

李純意看著他的筆直離開的帥氣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泛起一種不妙之預感。

作為一個把一生的天賦都點在了臉蛋上的女人,如果說她還有什麼能夠拿的出手的優點恐怕就是一點點類似於小動物的直覺了。

果然,一個時辰後,郎世軒回來了然後他就看見躺在被窩裡,烏發鋪床,雪肩微露,一臉怯怯地女人。

她看上去可純潔,可無辜了呢。

就像叢林裡的小鹿,就差在腦門上刻著: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幾個字了。

止住了想要歎息的衝動,郎世軒不動聲色的坐在了床邊,皺眉,低頭,一臉沉默的望著她。李純意癟癟嘴巴,慢慢地坐了起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煙柳色的紋繡梅花肚兜,胸格外的挺,肚兜的帶也格外的細。

朗世軒一寸一寸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半晌之後,他沉聲問道:“今天早上我離開之時,你都答應了什麼?

李純意低頭:“要乖乖的跟在大伯母身邊,不能被人欺負,但也不能主動去欺負彆人。”

“那你做到了嗎?”

李純意連忙說:“我做到了啊!”

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把崔伊人挖苦自己的那些話給活靈活現的描述了一遍。

重點突出了敵方是多麼的刻薄,而自己又是多麼的可憐。

“你都不知道……”她哭哭唧唧地說:“那些人合起夥來笑話我,笑的都可大聲了呢……”

要不是自己已經仔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差點就真的相信了。

郎世軒任著她哭,直到對方終於裝不住了,方才看著其紅紅的雙眼,沉聲道:“她們笑話你,自然是她們的不對,你出言反擊也是常理,但為何言語中提及皇後,還說出什麼滅門之類的話。”

李純意聞言紅唇微微抖了幾下,美麗的臉上果然露出心虛之色。

“我,我沒有撒謊,姐姐真的說過這樣的話啊……”

郎世軒皺眉:“閨中私語,豈能當真。”

“哦,那你就太不了解她了。”李純意瞬間振作了起來,她特彆有自信地說道:“我姐姐那個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郎世軒:“………”居然還驕傲上了嗎?

他沒有再繼續說話,隻是用一種很嚴厲的眼神看著對麵的女人,直至對方羞愧的低下頭,臉上也露出顫顫地表情。

“就因為你是皇後娘娘的妹妹,就因為你們姐妹情深,你才更應該言行謹慎!”郎世軒對著妻子一字一字地說道:“不要讓自己成為它人攻擊皇後娘娘的借口。”

李純意聽了這話臉色果然一白。

“我、我錯了。”這一回再哭時,連淚水都是真心實意的:“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對不起相公,我真的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

眼看她真的是被自己給嚇住了,郎世軒心裡不禁微微一軟。

純兒生性天真可愛,這是她的優點,但也是她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