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軒一下子就微笑了起來,特彆清風拂麵的那種,他說:“伯母,咱們郎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一筆寫不出兩個郎字,西府是沒什麼厲害人物,但彆忘了,東府可是還有一個活生生的當朝執宰呢?

溫氏是個很有決斷的婦人,一旦決定聽從郎世軒的意見,那立刻就開始展開了行動。

郎珊珊被連夜打包送回了金陵老家,名義上是去養病,實際上是去避風頭,歸期雖然不定,但相比於嫁給那姓呂的,已經是一個很好的下場了。

就像是郎世軒所說的那樣,一旦他們拚著自家姑娘名聲有損,那個姓呂的立刻就沒了什麼辦法。

他倒是想要去鬨。

但一來,郎府來人好聲好氣的說明了緣由,並且送上了百兩銀子,並著布匹,古畫,文房四寶等禮物。二來人家是又說……“呂公子是個讀書人,將來定也是要走官途的,需知什麼叫做分寸二字若是太過貪心,最後反倒會一無所有。”

這姓呂的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能有什麼膽量?

麵色慘白的左思右想了幾夜後,終是決定見好就收,畢竟那可是宰相府啊……

如此,本來死結一樣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被擺平了下來。

又是要用馬車撞人,又是要找皇後做主的李純意幾乎都要驚呆了好嗎?

“相公,相公,你怎麼這麼厲害啊!!!”她貼樹皮一樣的黏在人家身上,蹭啊蹭啊的撒嬌道:“太棒了,太聰明了!”

郎世軒被她蹭的心頭起火,忍不住咳嗽一聲,聲音嘶啞地開口道:“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可是關乎一個女孩子命運的事情,怎麼不算大?”李純意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無數小星星那個崇拜的勁兒啊就差沒有舉起雙手高呼萬歲啦……

“你少跟我在這裡灌迷糊湯,我問你,為什麼珊姐兒走的時候特地過來與你話彆,我記得你們兩個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吧?”

李純意軟乎乎,香噴噴地身子驟然一僵。“那是因為、因為……她幡然醒悟,終於看出了誰才是心眼兒好的那個人。”至於心眼不好的那個指的是誰,大家不用說都知道。

“你啊!”郎世軒搖頭,無奈的輕聲一歎。

李純意嘿嘿嘿嘿地傻笑幾聲,然後,她又繼續開始蹭,而且一邊蹭還一邊往人家的耳朵眼裡吹熱氣兒,吹的那叫一個心煩意亂啊。

郎世軒:“………“。

他老婆除了這點本事也就沒有其他了。

然而隨後我們的狀元公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不怕敵人城府深就怕老婆套路真。

彆管怎地,好使就成!!!

結果就是李純意再一次成功蒙混過關,筆心,歐耶。

郎珊珊的鬨劇結束之後,日子又平平安安地過了一個月,此時京城的天氣已經完全開始轉寒起來。

而冬天來了以後,李春純意最要緊的事情是什麼?

那當然是要做冬天穿的衣服啊,必須是又漂亮又溫暖的那種,她這朵嬌嫩的鮮花可不能被冬天的寒風給吹著了,要不然相公也會心疼的。

這般心安理得的自我勉勵之後……

仙綾閣的師傅們第二天就喜滋滋的登門了。

作為大客戶,郎家的二奶奶,李純意享受的可是超級VIP的待遇呢。

西小院的趙繪心再一次發現家裡又變得熱鬨了起來。

她是喜靜之人覺得很是心煩,於是在一次服侍周氏用膳的時候,裝做不經意的提了一嘴,結果素來不喜歡小兒媳婦的周氏卻眉眼都沒抬的回了句:“她花自個的嫁妝,又沒用公家出錢,你管那多做甚,莫不是眼熱了?”趙繪心聞言當場臉就一白,急的辯解道:娘!我不是那個意思之類的。

周氏沒搭理她,吃完飯,撂下筷子就走了。

再後來,趙繪心就聽身邊的孫媽媽說,二奶奶不久前送了老夫人一張極品紫貂狐裘。

“極為難得,據說是連千金都難買的好物。”趙繪心知道後,當天晚上就哭濕了一隻枕頭她女兒芳姐兒問母親你是怎麼了,趙繪心就一臉玻璃心的說了兩句:孝心再純,也不如銀子好使之類的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