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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兒可是宰相府的嫡親孫女,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去嫁給一個醫官吧?那李純意到底安的什麼心啊,莫不是怕侄女嫁的太好將來壓過自己的女兒?”

鄒心雨的這番話算是徹徹底底紮在了趙繪心的心頭之上。是啊,她的女兒,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性格也是那麼的善良溫柔,怎麼就不能結一個門當戶對的好親了?

“不瞞你說,我心裡也是極不痛快的,但是、但是母親她……嗚嗚……”趙繪心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

鄒心雨見狀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就聽其柔聲說道:“嫂子,你彆怪我多嘴,芳姐兒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在這個人生的關鍵時刻,你可要好好的替她把關,萬萬不能聽信彆的人啊!”

趙繪心聞言臉上果然出現了劇烈的動搖之色。

“你說這些自然是對的,可我一個孀居之人,平日裡隻能被困在這小小的三寸天地中,如何能有人脈為女兒張羅?”鄒心雨聞言卻沉吟片刻,而後忽地提及了一位人物。

“不知嫂子有沒有聽過承平侯府,那位侯夫人如今正要給自己的獨子,尋覓一份良緣呢……”

思緒猛地拉回現實,趙繪心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婆母,心頭卻是一派的篤定之情。

她的女兒必須嫁的好!!!

“你當真是想清楚了,絕不後悔?”周氏沒有雷霆大怒,甚至都沒怎麼發火,隻是淡淡地如此問道。

趙繪心聞言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承平侯府是真心求娶,隻要母親這邊點頭,他們不日就會上門提親。”

現在滿京城都知道的風聲,這是打定好了,要先斬後奏呢。

嗬……

周氏及其諷刺的笑了一下,而後無不惡毒地說了句:“芳兒攤上你這樣的娘親,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趙繪心聞言,麵色驟然通紅一片。

“出去吧,此事我會與老爺商量的。”

若嫁的是敏郎,她一言便可決定,但若是承平侯府,牽扯到了勳貴勢力就不得不與郎英商量了。

聽到事有轉機,趙繪心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歡欣鼓舞的神色,這讓她頗為得意的看了李純意一眼但偏偏嘴上卻柔柔地說著什麼,這次恐要辜負弟妹的美意,還請你與俞娘子那邊知會一聲雲雲……

李純意當即皮笑肉不笑的哦了一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芳姐兒婚事有變的消息不出半日的功夫就連隔壁都知道了。

眾人隻道是趙繪心這個大奶奶打了李純意這個二奶奶的臉,東府怕是有熱鬨瞧了。

可實際上李純意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憤怒。

當初提了這樁婚事,她心裡其實就有了自己會費力不討好的心裡準備。

但她還是這麼做了,所以此時也就沒什麼憤怒的。

隻不過有些對不起俞娘子了。

李純意歎了一口氣,十分發愁的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跟對方解釋。

“相公,相公,要不你幫我想個說辭吧!”李純意苦巴巴地開始搖晃她男人的臂膀:“既要真誠表達咱們的額歉意也不能傷了人家的顏麵。”雖然我一開始覺得你不錯,但很可惜我後來又遇見了更不錯的,所以隻能把你淘汰了……我要是男方,我肯定也生氣啊。

被老婆晃的頭都痛了,朗世軒不得不從書卷中抬起頭來,奚落地說道:“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下場。”

李純意錘了他一下,不服氣地說道:“這怎麼能是多管閒事呢,芳姐兒可是咱們郎家的孩子呀!”

圓溜溜的眼睛,黑的像是晨間霧水,卻又那麼的清澈見底,散發著一種動人心扉的魅力。

郎世軒不得不承認,自己愛極了這樣的眼睛。

於是……

“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男人大有深意的說道。

李純意一愣,隨即滿頭黑線:“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說——”郎世軒抬起手拍了一下妻子的額頭:“轉機說不定很快就會出現了。”

實際上當次日上午,業大嫂子過來的時候,李純意並沒有把她和郎世軒所說的轉機聯係在一起,直到聽完她說出的來意後,李純意當即就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