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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太丟人了,感覺好像詐騙犯。”郎世軒一回到家,李純意就苦著張糾巴巴的小臉對他一頓的抱怨輸出,而了解了事情原委的男人也露出了無語凝噎的表情。

“好了好了,有人會笑話你的——大不了咱們以後都不讓秀秀去當坐床童子不就行了。”

“可是秀秀長得那麼漂亮,我想要顯擺一下嘛。”

很好,居然不知不覺的就暴露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不愧是你!

郎世軒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內心裡卻止不住的歎息一聲,娶了個童心未泯的老婆,他又能怎麼辦呢?

雖然前一天小小的丟了一下人,但是所幸這並不影響第二天的婚禮。

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婷姐兒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在家人們的祝福與父母的淚光中風風光光的嫁了出去,而等到三日回門那天,眾人見其顏生嬌暈,體態風流,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便知道其對這樁婚事定然十分滿意。

果然,就聽婷姐兒在私下裡對母親道——

“相公待我極體貼,連說話都不曾高聲過……而且我嫁過去的第二天,婆祖母就把家裡的銀錢賬簿還有下人們的身契全都給我了,她對我說,以後這個家還有相公就都交給我了,她相信我一定能夠撐起門戶的。”

業大奶奶也是當了多年的媳婦的,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閨女有嫁錯。

“趁著夫妻和美快些生孩子。”她雖然開心,但也忘了囑咐道。

“不急。”婷姐兒羞澀地低下了小腦袋:“相公說了,俞家有家規,男子滿三十卻無子者才可納妾。”

什麼!!!!!!!

世界上竟還有這麼美好的家規嗎??????????

業大嫂子激動了,於是她忍不住拉住女兒的雙手,連聲說道:“好閨女,你啊,這算是一跤跌進福窩裡去了。

婷姐兒聞言滿麵嬌羞的低下頭,輕輕的叮嚀一聲。

母女兩個又說了好半晌的話,然後話題不知覺得就落在了芳姐兒的婚事上。

“唉!你還不知道吧,芳姐兒的婚事要提前了。”

“為什麼?”

若是有記錯,兩家定的婚期是在今年九月吧!

“據說是承平侯病情突然惡化,所以侯府那邊想要儘早完婚。”

一來是可以衝衝喜氣,二來萬一要是人真了,男方肯定是要守孝的,這豈不是耽誤了女方,所以隻能選擇提前了。果不其然,芳姐的婚事一下子就往前提了好幾個月,到最後,竟然就倉促地定在了下月初一。

時間往前趕,所做的準備自然就更顯的匆匆忙忙,對於這一點,其實讓趙繪心格外的不滿還是鄒心雨對她悄悄地說:“隻要承平侯一死,她女婿就能繼承爵位,到時候芳姐兒就是名正言順的承平侯夫人”這才讓趙繪心勉強忍了下來。

如此,四月初一那日,也就是芳姐出嫁的那一天,郎府上下皆都張燈結彩,承平侯嫡子許蔚,身穿新郎大禮服坐在高頭大馬上,身邊圍繞著許多京城的勳爵公子們,彆說!這許蔚還真有著一副相當不錯的皮囊,但見其五官秀雅麵如白玉,個頭高挑,杏形的眼睛稍稍挑起時,給人一種少年般的意氣風發之感。

一個是侯門公子,一個是宰相孫女。

這門婚事不管內在怎麼樣,但在外人眼裡,其成色肯定是要比上個月婷姐兒的婚禮要高上許多的。這不,你從你趙繪心那滿意的幾乎快要把唇角裂到耳根子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了。一切的流程都走的非常順利,吉時正點的,一身大紅色嫁衣的芳姐兒熱熱鬨鬨的從新房中被攙扶了出來。

“我就把芳兒交給你了!”趙繪心一把握住女婿的胳膊,臉上露出又哭又笑的神情。

“嶽母放心,小婿定會善待娘子的。”許蔚定聲說道。

於是當天晚上,宴席結束之後,李純意就偷偷地對丈夫表示:那位許公子看上去好像還是挺靠譜的。

對此,朗世軒卻露出一個不可知否的表情。

“你啊,這麼多年了,還總是這麼喜歡以貌取人,一個人的品行是好還是不好,都是需要用時間來證明的。”所以證明之前,就不要妄下結論省的之後被瘋狂打臉。然而接下來,時間並有證明那個許蔚到底是不是個靠譜的,反而是先帶走了許蔚他爹,現一任的承平侯爺。

錯!芳姐兒嫁過去僅僅半月之後,纏綿病榻已久的老侯爺,就徹底嗝屁了。

吊唁的那一天,李純意本來是想要去的,但是卻被郎世軒給製止了,他讓妻子去而是自己跑了一趟。結果回來的時候,就淡淡地告訴李純意,說是承平侯家的幾個庶子在靈堂中跟承平侯夫人鬨起了分家。

當時的場麵十分難看。

“為了侯位?”李純意砸吧兩下嘴問道。

朗世軒輕輕地笑了一下。

首先:許蔚是嫡子,這在禮法上本來就是名正言順,其次,他又娶了芳姐兒這門有力的妻房。在外人看來無論是祖父郎英還是嬸嬸李純意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位置被旁人奪走。果不其然,那些庶子鬨了好幾個月,但最終,承平侯的這個爵位還是讓許蔚給繼承了,而當知道自己的女兒成為了侯夫人後,趙繪心當場便喜極而泣。

李純意聽說後,其實並不是很能理解她的心境,不過每個人所追求的東西都不一樣,也許對於這位出身貧微少年守寡的女人來說,一個高高在上的侯夫人,是其認為的最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隨著時間進入到了七月,京城的天氣開始迅速變得炎熱起來。

朗世軒是被一陣窒息感給憋醒的,艱難的睜開雙眼,然後不出意外的看見了蜷縮在自己胸口上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