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剛成親就開始給兒子塞人?
這是活生生的要打郎府的臉嗎?
“一群廢物!小姐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你這個做下人的就不知道回來報信嗎?現在人要死了,才哭著跑回來,早乾什麼去了!”還有芳姐兒那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就算是稟性純良也不應該純良到這種地步吧,連回娘家告狀都不會嗎?”
結果,檸兒說的這些還沒完——
“嗚嗚……婆婆難為兒媳,她家的那些妯娌姑子們,也沒有一個省心的,全府上下因為分家的事情鬨的不愉快,所以她們就把所有的怨氣都灑在了姑娘身上,明裡暗裡的找她麻煩……”
獨占欲極強的婆婆,媽寶的丈夫,不好對付的各路親戚,繁重的侯府內務,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芳姐身心疲憊,身體也每況愈下。
而且彆忘了,她是個哮疾患者。
最忌諱的就是身體勞累和強大的精神壓力。
檸兒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說了好多芳姐兒平日裡受到的委屈,而每一件聽起來都是那麼的讓人蛋疼。
李純意渾身發抖的站在那裡,嫵媚的雙眼之中燃燒著熊熊火焰。
“娘,這事您怎麼說?”她質問道。
周氏垂眸,手腕上的佛珠輕輕攆動了幾下,而後靜靜地說道:“我們家的孩子,自然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你去,替芳兒討回這個公道。”
一抹妖嬈的笑意終於在唇角綻放,李純意對還跪在那裡六神無主的趙繪心大聲道:“哭有什麼用,快去看看芳姐兒啊!”恍然大悟的趙繪心這才擦了擦眼淚,跌跌撞撞地站起了身子,實際上她現在的腦海裡完全是蒙的。
她一直以為女兒過的很幸福。
京城中最年輕的侯夫人。
夫婿年少有為,夫家簪纓幾代,這本該是錦繡一生、富貴一生的劇本啊,怎麼轉眼之間竟連命都要賠進去了呢?
她不明白,完全不明啊!
既然要【殺】上門去討公道,那自然是要帶夠人手的,於是業大嫂子,勝二嫂子都被緊急傳喚過來,除此之外,李純意還點了三十個壯碩家丁,坐著馬車,帶著人一路就這麼轟轟烈烈的殺去了承平侯府。
兩刻鐘後,目的地抵達。
李純意下車一看就見這侯府大門緊閉,心裡的氣頓時又往上竄了一層。
實際上當接到郎府二夫人帶人上門的消息時,整個承平侯府其實是處在震驚狀態中的。
特彆是已經升格為太夫人的文氏心中更是升起一種大事不妙之感。
果然,對方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一進門,二話不說,直接奔向了她兒子所居住的小院,不用說定是去看兒媳婦去了。
實際上也的確是這樣,就在文氏慌慌張張地趕來的時候,李純意她們已經見到了房間裡的芳姐兒。
看見女兒躺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趙繪心雙腿一軟差點沒昏死過去。
“芳兒,芳兒,嗚嗚……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撲在床前,身為一個母親她的心幾乎都要碎了。
芳姐兒閉著眼睛昏迷著,即便是如此的急聲痛哭,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兩位太醫,快去給她看看。”李純意冷靜地說道。
與她同來的兩位太醫點點頭,很快地就步了過去。
再然後,便是一係列的診脈和針灸,太醫告訴眾人:芳姐兒這是典型的因為哮症造成的嚴重窒息——
“哮症者,生來體弱,平日除了不能使用刺激性的食物外,還要注意室內的通風,以及避免熬夜,風寒等等……還有就是對居住的環境要格外的仔細……”
“府裡有一顆木棉樹。”這個時候,一個一直守在床頭的,同樣是芳姐兒陪嫁丫鬟的女孩子,滿臉是淚的含恨道:“該死的棉絮沒完沒了的漫天飛……”
“你這丫頭休要胡亂攀扯,弟妹會生病是因為她本身就有急症,與我家的木棉樹有什麼關係!”隨著這道聲音進來的是一個個頭高調,五官卻有些輕浮的女子,隻聽她高聲說道:“你要知道,這棉樹可是許家的第一代侯爺,從番邦帶回來的戰利品,它的年頭啊,比在座的歲數加起來恐怕都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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