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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生時可是最疼他的。”

“這樣的人也配做侯爺,傳出去咱們府上可還如何在京中立足?”

世人崇孝,父母病亡是要守足二十七個月的,當然了,這二十七個月全靠你自覺,萬一要是忍不住隻要偷偷摸摸的不鬨出動靜,除了那個已經死了的長輩在陰間大罵一頓不肖子孫外,估計也沒什麼人會真的在意,然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彆弄出個孩子啊!!!

如同蛇兒被掐主了七寸,許蔚也好文氏也罷都露出了有些驚慌的表情。

然而這還不算完。

就像是在心底積壓了很久的某種東西終於能夠釋放了一般,檸兒又大聲地說道:“小姐的嫁妝也讓姑爺拿去變賣了!”

此話一出,大家已經不僅是震驚,而是驚駭了。

這年頭動用妻子的嫁妝,那可是最沒用的男人才會乾的事情啊!

“你你你……你休要胡說。”果然,許蔚跳了起來,整個人就跟燙熟了的螃蟹似的開始上躥下跳:“本侯爺就是、就是一時錯不開手,娘子見狀主動給了我一些銀兩周轉罷了!”

“一些銀兩?不止吧……我家小姐在河西的那三百畝良田,還有南邊的一處陪嫁的莊子不都讓姑爺給變賣了嗎?”因為李純意已經許諾,此事結束後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讓她回到郎家,所以此時這個丫頭簡直就是無所畏懼,那是什麼都敢拿出來說一說的。

果然,大家看著許蔚的眼神變得更加奇怪了。

很顯然,這件事情就連太夫人文氏也不曾知曉,所以此時立刻滿是詫異地問道:“蔚兒你好端端的,要那多麼多錢做甚?”

關鍵是他寧可管媳婦要也不朝母親要。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錢一定不是花在什麼正道上。

“我、我看上了一對古董花瓶……”許蔚聲音糯糯,也不知是真是假:“對方出價五萬兩我一時不湊手……”兒子喜歡附庸風雅,平日裡最愛參加一些什麼珍寶古玩拍賣的活動,這一點文氏是知道的。

但,一對五萬兩白銀的花瓶還是太超出她心裡的承受範圍了。

“侯爺當真是好闊綽,咱們府上一年的出息也才堪堪一萬兩左右吧,您倒好一出手隨隨便便就是五萬兩,我看啊這個家遲早全都給你敗完了!”一道男子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也不知道是許蔚的那位哥哥。

“是啊,我道她們娘兩個怎麼死活不分家呢,說不定家裡的財貨早就沒剩下多少了吧!”

嗡嗡嗡……花廳中,大家看著文氏和許蔚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善了起來。

就像是芳姐兒彈壓不住那些妯娌們一樣,許蔚這個從小就被爹娘護著長大的年輕人也壓根弄不過他這些個哥哥們。

“這件事情是我兒辦錯了。”文氏到底還是有幾分聰明的,她知道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穩住郎家的這兩位。

“您放心,芳姐兒嫁妝損失了多少,我定然會原數為她補上。”

業大奶奶聞言默默的看了其一眼,然後又默默地看了看始終坐在身旁卻不出一聲的李純意一眼,而後者也果然不負其所望施施然地站了起來。

當下,所有人的嘴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般驟然緊閉了起來,但眼睛卻歘歘歘地全都望了過來,片刻後隻聽那位傳說中,以美麗和性情不好惹而享譽京城的女子聲音淡淡地說道:“芳姐兒我們就先帶回去了。”

此話一落,文氏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急色。

“芳兒病重不易挪動,還是留在府內修養為好啊……”

她想要改變李純意的想法,然而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見那美麗非凡的女子拋來了一個冷冷的眼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母親被人懟成這樣。

臉皮今日被人扒成這樣,許姑爺終於忍受不住的爆發了——

“芳兒是我的妻子,我不讓她走她就不能走。”許蔚鐵青著一張臉對著李純意一字一字地說道:“就算你是皇後的妹妹,你也不能不講道理。”

“道理?”李純意笑了,冰冷的諷刺的,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就見其猛地上前一步,指著這位承平侯爺的鼻子厲聲道:“小子!姑奶奶告訴你,我今天壓根就不是來講道理,我是來為我侄女撐腰的!”

大概是是此時的李純意氣場過強的緣故,許蔚竟是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你你你你———”

“夫人侯爺不好了!!!”便在這時有侯府家丁衝進來大喊道:“咱們府裡的木棉樹讓人給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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