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079(2 / 2)

大家各自都打了招呼。

“恭喜你了!”李純意走到床畔輕輕地拉起了褚子君的雙手。

大約是剛剛生產完沒幾天的緣故吧……褚子君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的蒼白,不過精神頭瞅著還算挺不錯的。

“謝謝。”褚子君對著她笑了笑,然後感歎般的說了一句:“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後,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子就覺得人生再也沒有什麼奢求了,也什麼都不害怕了,好像隻要有這個孩子在哪怕讓我現在就合離走人也都無所謂了。”

“瞎說什麼呢!這種大好的日子你提這種晦氣的字眼乾什麼!”一旁的大褚氏忍不住的嗔了妹妹一眼。

褚子君聞言卻唇角勾起,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李純意和陶春花抿抿嘴巴,誰都沒敢再往下接話。

畢竟是祁陽侯府的嫡長孫女,今日來參加洗三的婦人還真是不老少的,李純意坐在一旁沒多久屋子裡麵就變得熱鬨了起來。大家有圍著孩子看的,有站在床頭跟褚子君說話的,李純意偶爾的也能夠看見兩三個熟人。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

這不,李純意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就聽到了好多的小道消息,而其中最勁爆的則是莫過於定襄公主合離案。

“定襄公主把駙馬納的那幾個美妾,全部都沉塘了,其中一個聽說還懷著身孕呢,真真是造孽啊!”有婦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誰說不是。駙馬知道了後氣的眼睛都紅了,拔出劍來就要去殺公主。誰想卻被公主帶人反製,自己沒殺成人,反而叫人把大腿給割了一刀。”

我去,這都動上刀劍了嗎?

李出意震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定襄公主素來霸道,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駙馬納妾的。”有嘰嘰咕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是陶春花湊過來小聲道:“前些年,駙馬迫於公主威勢,的確是不敢有什麼花花腸子,可是自從先太後離世,定襄公主手上的權利早就不複從前了,駙馬自然就……”開始浪起來了。

崔駙馬對妻子早就積怨甚深,如今定襄失勢,他自然再無懼怕。

“然後呢?”李純意興致勃勃的問道:“崔家難道就這麼算了?”

“自然不是。”陶春花眯了眯眼睛:“你看,駙馬現在不就天天在家嚷嚷著要與定襄公主合離嘛!”

哇哦~~~

李純意小嘴張成了圓形,心想:的確是很勁爆的消息。

參加完滿月宴又聽了一肚子的八卦內容,李純意和朗世軒就心滿意足的回去了。當然了,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吃了小饞貓期待了好久的野菜大包子。

“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馬車上,李純意哼哼唧唧地對著丈夫感歎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在皇宮看見定襄時的情景呢,她穿著超級華麗的衣裙,被好多人簇擁著,下巴抬的老高,看人時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一顧她還讓我給她跪下……”李純意突然抬起手指向前重重一點,乍斥道:“ 哪裡來的鄉野女子,見了本公主還不速速行禮。”

誰想不過區區十年左右的光景,她就落魄到連丈夫都敢提合離的地步。

朗世軒掀了掀唇角,莞爾一笑。

其實認真說起來,如果妻子願意的話,以她在帝後二人心中的分量,完全可以像過去的定襄公主那般,過著貴盛無比,權勢已極的生活。可是她卻似乎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思考過……

所以,應該說她是天真無邪還是大智若愚呢?

“吃完了野菜大包子後,可不以再陪我去趟盛寶軒啊,我在那邊定了一條黑珍珠的項鏈,超級好看的說……”

當然,也可能就是壓根腦子不大好使。

這樣想著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然後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在那雪白的香腮上輕輕的親了口,低聲道:“娘子的命令,我哪敢不從。”

李純意臉蛋通紅,抬起小拳頭敲了人胸口一下:“討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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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生試,也稱為科舉的起始試,一般都在每年的夏末秋初舉行。

今年,鄒心雨與朗世焱的嫡子越哥兒就參加了,並且相當不負眾望的——考上了!

“刻苦到他那種程度,如果再考不上,怕不就是個傻子吧!”李純意心裡如此想到。

當然,她其實還是挺為那孩子感到高興的,苦了那麼多年,如今終於算是有了個好結果,應該可以放鬆放鬆了吧。

但鄒心雨顯然卻不這麼想——

“一個童生算什麼,前麵還有秀才,舉人,進士,甚至狀元在等著呢……” 撫摸著兒子的腦袋,鄒心雨高高興興地說道:“好孩子,你一定要替娘爭氣,娘會看著你一步步的考上去。”

郎長越蠟黃的小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隻是很木然地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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