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瀟瀟這次出門就有經驗,先往自己身上噴了水,臉上裹了層薄衣服,戴上藤帽做好萬全準備再打開門,卷來的熱浪讓她眯起眼,沿著滾燙的青石板衝到農田,進入遮陽網人才活過來。
她一邊扇風,一邊觀察水池,本來應該多在淤泥底避陽的螺螄全爬出來,圍在水池邊上,還有爬上水草的。
這一反常讓她很在意,原本她以為是水溫太高,但手伸入水中觸感還是清涼,並不是溫度的原因,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瀟瀟判斷不出來,還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給水池子換了水。
換過水以後,螺螄表現就正常許多,從水草上掉下去,圍在水池邊上的也開始往泥裡鑽。
她見反饋是好的,這才把其它的水池換了水,順帶觀察牛蛙的情況。
這個時候它們大多是泡在水裡,露出鼓起的眼睛,動作懶洋洋的不活躍,見到她過來就紛紛跳開,還有順道捕食的,一嘴吃下去兩隻蚱蜢,堪稱好事終結者,把她笑死了。
既然能吃,拿就沒問題,看來這些牛蛙適應良好。
既然來了農田,她順道檢查了木耳,昨天下的雨那點潮氣早就蒸發光了,她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腐木沒長木耳的部分浸泡在水中,木耳的長勢果真好上不少,相反就是種在水池邊上的土豆不太好。
本來就是喜乾的作物,旁邊被水淹沒,連帶著長勢減慢,葉片耷拉稀疏,和旁邊其他土豆相比小上一圈,估計成熟後能收獲的土豆數量也會少。
她在紙上記下這點,看來以後池塘邊上不能種土豆,還是種草莓吧,她看向每天澆三次水的草莓,長勢迅猛,就算被蚱蜢禍害了,依舊結果滿滿。
這時黎瀟瀟就發現蚱蜢的一個優點,就是這玩意隻吃葉子,偶爾會啃點果子,但不咬根莖,最多是影響作物生長掛果,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導致作物死亡。
反正農田都看了,她又去雞舍兔窩轉了一圈。
雞子都躲在陰涼的地方避暑,空地上隻長了薄薄一層草皮,相比外麵那些瘋長的野草,她真心佩服雞子的禍禍能力,它們窩在自己刨出的土坑裡,滿滿一身土,雙翼張開嘴巴掙著,見到她就一個激靈翻過來,衝過來討食。
黎瀟瀟就倒了一盆的蚱蜢,望著雞子毛茸茸翹起的小尾巴,發覺上麵的雞崽時期的絨毛掉得差不多了,換上大雞的成羽,雞冠也開始變大,其中兩隻比較明顯,她猜是公雞,印象裡母雞的雞冠沒有公雞大。
兔窩裡的情況不太好,小兔子還是不吃奶。
她觀察了十來分鐘,兔崽子就是不吃奶,不禁憂心忡忡,怎麼不吃東西呢,她在養殖場工作過,是當搬運工,飼養員閒聊的時候多多少少聽過幾嘴,說是養東西最怕的不是生病,而是不吃東西,一旦吃不下去,那問題就大了。
是不是母兔的毛太長,妨礙到兔崽子吃奶啊。
黎瀟瀟把母兔抓出來一看,發現它把自己乳.頭附近的毛拔掉了,並不會影響到兔崽子吃奶,不是毛的問題,那隻能是小兔子。
她盯著小老鼠一樣的兔崽子,放在手心就慌張地拱起來,眼睛睜開一條縫,身上的毛開始長了,粉白.粉白的,不像昨晚那麼禿了。
瞧著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黎瀟瀟把小兔崽子放回去,檢查地洞裡的乾草,鋪得慢慢的,不像缺的樣子,但她還是又留下些乾蘆葦備用。
感覺沒多少事情,等她回到地下室的臥房,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她躺上床重新睡,“默哥,我忙我的,沒事,你隻管睡。”
剛才她在地裡忙活的時候,陳默就坐在門檻上望著她。
換水這活她乾起來方便,何必要陳默不睡覺陪著自己,能睡到一半爬起來把她叫醒已經非常不錯了。
陳默沒說好不好,提起另外一方麵:“明天我去雞舍。”
這就是不同意的意思,這人不讚同時不會直接說,都是用語言側麵來表達。
黎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