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扭,但不勒,戴起來舒服就好,黑布密實不透光,縫一層就行,也不會悶。
有眼罩之後就方便多了,不需要次次起床‘關燈’這麼麻煩。
黎瀟瀟往臥室走,陳默卻沒下來,她扭頭:“默哥?”
“你先睡,我先把水管鋪好。”
野外植物長得快,現在不鋪竹管埋好,第二天起來挖好的坑也許就長出草白挖了。
黎瀟瀟下意識望向外麵,她隻能瞧見樓梯口倒映進來的餘光,光這樣已感到悶熱,那麼高的氣溫讓默哥一人去鋪竹管,不知道要鋪到什麼時候,反正她是做不到知道以後,獨自一個人去睡大覺的。
她重新戴上藤帽:“走吧。”
李師傅到底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年輕人,之前叫他忙了這麼久,連家都來不及回,這次就不叫他了,讓人好好睡一覺。
陳默想說點什麼,黎瀟瀟打斷他:“彆勸了,有這時間,不如早點鋪好早點回來。”
陳默還是沒忍住:“你前天剛中暑。”
黎瀟瀟從背包裡取出水,澆到自己身上,把褲子衣服全淋濕:“真受不了,我就回來,不逞強,你淋不淋?”
陳默盯著她看了會,點頭。
黎瀟瀟就拿水潑在他的身上,黑亮的發絲被打濕貼在臉上,晶瑩的水珠沿著下巴滴落,砸在鼓起胸肌的輪廓上,她莫名多看了兩眼,看完又覺得臉上發燙,不敢繼續看,悶頭朝山上走去。
就沒注意到陳默微紅的耳尖。
反正沒有外人,她把巡邏營後麵送來的竹管收進係統背包,一塊帶到山上,陳默負責削薄竹管,她在後麵負責拚接。
植物是真的長得很快,挖個池塘的工夫,挖出來的土溝裡就長出植物的根係,而前兩天他們鋪竹管的地方,已經長出厚厚一層喜陰植物,完全看不到挖過的痕跡。
默哥是對的,他們睡一覺起來再鋪竹管,溝真的會被植物填上,又得重新挖開,那找人來幫忙有什麼意義。
竹管的拚接並不難,把細的一頭裝入粗的那頭就好,做起來沒有技術含量。
她本來還有疑惑,這樣拚接出來的水管會不會漏水,可拚接上的竹管咬合很緊,且有竹管小頭都是順著水流的方向插進去,沒有逆流水的方向,水滲鐵定不出來。
隻能說早上的氣溫比下午要好很多,所以她全程跟下來,就是快鋪農田的時候真熱得受不了,她也不堅持,把身體搞壞更麻煩,和默哥說了一聲就回去睡覺了。
睡醒之後,她迫不及待爬起來看結果。
竹管已經完全鋪好,先經過了池塘,再通往農田。
由於穿過農田的角度不好,無法從中間穿過農田,他先在農田外麵架了個大木桶,特彆大,足有兩人那麼高,三個人手拉手才能抱住,也不知道默哥是啥時候做的,入口口在木桶最上麵,再從大木桶底下開個口子,做為出水口。
有了木桶的緩衝,角度就好調整,開在適合的方麵,接上竹管從農田中間穿過去,再接上個小木箱,隻有剛才的三分之一大,形狀比較扁平,不高但長,同樣是上麵進水下麵出水,出水管連到廚房和浴室使用。
黎瀟瀟圍著那個大木桶轉了好幾圈,懷疑這個高度,水真能流進木桶裡?
陳默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行的,山上流下水壓高。”
她點點頭,再看陳默手裡抱著的木片,有長條的,有帶著弧度的木板,就知道這些是安裝水車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