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從來的第一天就看出來了。
謝家這棟彆墅比之於自己家的,略顯局促了點。
可這一片藥圃卻比這棟彆墅都要來得值錢。
“這兩株連心草很快就會長成一片的。”謝長則溫聲說,“到時候你想用來做什麼都可以。”
顏汐點了點頭,她撿起這兩株連心草,自然是有用處的。
這種藥材基本上已經絕跡,可其他人絕對想不到,自家院子裡的玻璃花房裡,種了一大片。
那是陳香香種植的。
按照裡的描述,因為連心草的事情,自己也跟陳香香發生過一場衝突。
因為不滿陳香香在自家玻璃花房裡種草,她一氣之下把所有的連心草都給拔了。
然後,便有帝都來的醫學大拿、國醫聖手捧著重金上門求購連心草,在得知連心草被顏汐拔了就為了種花後,簡直無語至極。
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訓斥起人來也就帶著雷霆之勢。
“年紀輕輕就隻會爭風吃醋、玩物喪誌!你知不知道你拔掉的是什麼,那是人類的福祉!你這滿園子的花都比不上一株連心草!”
“你願意賠償?你拿什麼賠,算上整個席家你都賠不起!”
“聽說你還是北橋市第一名媛?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簡直是鼠目寸光,不知所謂!”
盛怒之下的人們還衝進來,把她種的花全部給拔了,把玻璃花房也打砸了。
之後,這件事情還被人拍成視頻發到了網上,她成了全網嘲的對象,那句鼠目寸光,成了她的代名詞。
所謂的北橋市第一名媛也成了笑話,很多人都戲稱,這怕不是北橋市第一名蠢吧!
“怎麼了?”謝長則見她微微晃神,還以為她擔心,“放心,連心草珍貴,隻是因為早已絕跡,但凡有一株植株或者種子存世,我都能給你種出一大片來。”
顏汐當然相信他的話,忍不住展顏一笑:“我相信你啊。”
自家的鄰居又不是普通人,他既然這麼說了,那絕對是沒問題的。
顏汐自己是沒興趣去拔玻璃花房裡的連心草的,這東西既然這麼珍貴,自然是越多越好。
每多一種珍貴的中草藥存世,世人就多一份活命的希望。
她還不至於連這點格局和心胸都沒有。
隻是她搞不懂的是,陳香香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連心草?玻璃花房裡種植的那些,她旁敲側擊地跟花農打聽過了,是陳香香直接弄來植株,指揮花農種下的。
直接就跳過了種子發芽成長的經過。
而且那些連心草種下後,陳香香也並沒有怎麼去照看,每天隻有花農兢兢業業地遵照著陳香香的囑咐在侍弄。
那麼多天過去,她第一天看見的是什麼樣,現在去看還是什麼樣。
顏汐回到家,先是看了看席言的複習情況,之後去了趟琴房。
陳香香正在拉小提琴,琴音悠揚悅耳,可怎麼聽都感覺有些耳熟。
顏汐沒有多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登錄了許久都不曾登錄的賬號,發了一條信息:大家好,我回來了~
琴房內,陳香香放下琴弓,朝著旁邊的直播鏡頭微笑,“好啦,今天就給大家分享這一小段啦,整首曲子我還在創作中,感謝大家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