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頭發彆到了耳後,主動放開了謝長則的手,微笑著眨了眨眼睛小聲說:“有件事我忘了說……其實我很會玩滑板。”
謝長則呼吸一滯。
而顏汐說完,就猛地竄了出去。
一串流利的滑行動作之後,她感覺差不多適應了板子,然後就猛地開始倒滑!
“天呐,顏汐居然也會倒滑了!”有人忍不住驚呼。
陳香香看著場地中央的顏汐,滿心都覺得荒謬。
難道,她是想學傅予淮,來一套高難度的倒滑立板動作?
她一個血癌患者,最怕的就是受傷,她難道不知道,這些動作輕則傷膝蓋,重則摔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嗎?
傅予淮那是經常玩才能有那麼完美的呈現,她有什麼,病好還沒幾天,也就是個能走路會喘氣的廢物,居然敢來應戰?
而且,這種運動最是考驗對肌肉的掌控力和身體的平衡力、爆發力,男生本身就優於女生太多。
顏汐居然如此地不自量力,可笑。
然而,這個念頭剛轉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顏汐將傅予淮所有的動作完美複刻,甚至完成度要更好,因為她身體輕盈,一套動作做下來顯得翩若驚鴻,看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片刻的安靜之後,便響起一陣猛烈的、熱烈的掌聲,大家都起哄起來。
金昭恨不能喊得嗓子都劈叉了:“顏汐你好牛逼啊!”
應詩雨笑著鼓掌,把掌心都拍得通紅,卻覺得格外解氣。
她轉頭對陳香香說,“你看,凡事沒有絕對,這套動作明明顏汐完成得更好,會得出那樣的結論,隻能說明你見識有些少。”
陳香香心裡幾乎嘔血。
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仿佛變成了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了她臉上。
她抿著唇,用力握緊了手指,指甲掐入了掌心的軟肉裡。
嘴上卻一副高興的樣子,“是啊,顏顏姐好厲害,我都沒想到。”
應詩雨盯著她看了幾秒,聳了聳肩,這小白蓮臉皮挺厚的啊。
顏汐擺尾刹車停在了謝長則身邊,笑著說:“好多年沒玩過了,差點以為自己都生疏了呢。”
頓了頓,感覺謝長則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怎麼了,你生氣啦?抱歉,是我沒事先說明。”
謝長則收回略顯灼熱的視線,搖頭,“怎麼會?我隻是,有些被驚豔到了。”
顏汐站姿很筆直,透露著良好的教養,發絲隨風飄揚,她忽然轉移話題說:“不過也不能怪我,我都說不用了,當時大家還爭著搶著要來教我,沒人願意認真聽我說話。”
這句話,當然是用來回敬傅予淮和陳香香的。
她都一再說了不用了,這兩人還非得上趕著要教自己,真當她沒脾氣的麼?
——題外話——
顏汐:不好意思,我沒有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