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還是顏汐不肯退讓,一再逼迫罷了。
難道王梓楠交不出項鏈,王家賠不起那麼多錢,她就真的讓王梓楠去坐牢?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顏汐的名聲始終不大好。
席景行歎了口氣,他不想管,可卻又不能不管。
剛想說些什麼,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居然是顏汐打過來的。
“顏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接通電話,席景行聲音儘量放得溫和而慈祥。
這還是女兒出院回來後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
他想,無論如何,跟顏汐溝通的時候都要好聲好氣地商量,自己終究也是為了她好。
席景行握著手機起身,走到旁邊的茶水間裡打電話。
“對了,關於王家那個小姑娘的事,爸爸想說,既然人都被拘留了一夜了,還是沒結果,那項鏈多半是真的丟了……”
席景行一開口,就顯得格外地語重心長。
陳香香過去,原來還真是為了王梓楠的事?
顏汐直接打斷了席景行的話:“爸爸,那條紅寶石大溪地黑珍珠項鏈已經找到了,王梓楠已經交代了,她偷偷藏在王家書房某本書裡,打算等風聲過了出手賣個好價錢。所以您也不用擔心王家需要籌集六百八十八萬的事情了。”
席景行腦袋嗡了一下,臉都漲紅了!
他剛剛還覺得陳香香和席耀華說得很有道理。
王梓楠一個小姑娘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主意,一切都是誤會。
結果轉臉他就被狠狠地打臉了!
王梓楠居然還真是故意把項鏈藏起來,打算轉手把項鏈給賣掉!
那她昨晚的眼淚和苦苦哀求都成了什麼,分明就是把自己當做冤大頭吧!
一想到自己居然差點被一個小姑娘玩弄於鼓掌,席景行就躁得慌,甚至還帶著點失望和憤怒。
顏汐:“既然項鏈找到了,那我通知何律師撤訴吧,畢竟是個小姑娘,我也不想跟她為難。”
席景行張了張嘴巴,許久才發出聲音,“顏顏,王家人彆有居心,你可不能被騙了。”
他頓時覺得顏汐太好說話了,對方明顯仗著席家人仁慈肆意妄為,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放過?
顏汐想了想,問:“那您的意思是不撤訴,繼續追究王梓楠的責任?”
席景行:“……算了,還是撤訴吧。”
不依不饒非要追究責任的那個人怎麼能是他呢,席景行自問自己一個大人做不到自降身份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但一想到昨晚差點上當受騙,就一口血梗在胸口。
席景行輕咳了一聲,聲音嚴肅地說:“席言那邊你也找機會說說他,不學無術就算了,還想早戀?都快高考了心思應該收一收放在學習上,以後就不要跟那個小姑娘來往了。”
既然他提到了這個,顏汐也有話說:“爸爸,哥哥是做得不對,他要是敢再做舔狗我會直接打斷他的腿。”
“但據我所知,他送禮也是有分寸的,不會超過他的零花錢,那串項鏈也是好好放在家裡沒有說出去過。如果不是有人邀請王梓楠到家裡做客,又提議讓王梓楠參觀哥哥的臥室,項鏈也就不會被對方看到了。”
席景行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