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莫芳菲仍舊興奮得像是打了雞血。
“我這個角度不是很好，2015號房間的人沒拍到臉。對了，小張你拍的呢，有拍到是哪個導師嗎？”
小張猶豫了一下，“這個，我們拍這些是侵犯彆人的隱私吧？”
莫芳菲冷笑：“你是第一天混娛樂圈嗎？那些女的為了出名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真當誰都跟我一樣清清白白？”
就你還清清白白？小張簡直想翻白眼了，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馬上要發工資了，得罪對方不劃算。
她熟練地開始了日常敷衍：“我、我什麼都沒拍到，手機看節目沒電了，忘記充。”
莫芳菲快要被氣死了：“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還好我沒指望你，事情做不成還找借口，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她罵完出了氣，就開始思忖著怎麼利用手中的這些視頻。
——
顏汐回到房間後，馮雪還沒睡。
“你去哪裡了？”馮雪忍不住問，看著顏汐的眼神有些複雜。
原以為不會得到答複，可顏汐卻立刻回答了：“去20樓了。”
馮雪有些呆掉，陳香香之前有告訴她，說莫芳菲懷疑節目組有黑幕，對方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的，但是馮雪卻在顏汐出門幾秒後瞬間想起這件事。
莫芳菲是節目組的嘉賓，又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說這種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馮雪不想懷疑什麼，可到底還是偷偷出門跟著顏汐，眼看著顏汐上了電梯，之後在20樓停下。
20樓是嘉賓、導師，還有節目組入住的樓層。
她在電梯口等了許久，也沒見到顏汐下來。
回到房間胡思亂想了一路，沒想到顏汐卻這麼輕易地就說出了口。
馮雪不好意思再追問對方去做什麼，這就涉及到個人隱私了，問太多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她想了想隻好說：“那個，陳香香之前問你去哪裡了，她說想找你聊聊。”
但現在都快十二點了，肯定沒得聊了，說不定陳香香早就睡著了。
顏汐有些困倦，她想馬上就爬上床睡覺的，可聽到陳香香這三個字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對方這麼迂回地打聽自己的行蹤，肯定不是真的有話想說。顏汐看著馮雪片刻，忽然笑了笑。
“那你想不想知道，陳香香現在去了哪裡？”
馮雪愣了一下，眉心微微皺起：“什麼意思？”
顏汐起身準備帶她出門：“你不是霍子昂的粉絲嗎，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找他要簽名。”
馮雪不想跟她走的，可聽到霍子昂的名字後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你也認識霍子昂？”她左思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停下腳步，“我們這麼晚去打擾人家不好吧？”
顏汐轉身走過來，馮雪下意識地靠著門框，一隻手還按著半開的門。
顏汐伸出手，溫柔而堅定地把門帶上，之後，便維持著關門的姿勢，低頭注視著被擠在門框於門夾縫中的馮雪。
她比馮雪要高不少，看人的時候習慣地微垂下視線，目光清澈而認真。
雪白的燈光打在她的眉骨上，眼睛是驚人地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