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回放，明明自己演得並不差。現在電視劇上那些隻會五官亂飛的女演員甚至都沒她演得好呢。
“可能是我太笨了吧，拖累了整個劇組的進度。”陳香香低垂著腦袋，表情有些無奈。
傅予淮轉頭就看見霍子昂走了過來。
“不怪你，你畢竟是第一次拍戲，也不是科班出身。”霍子昂主動開口道。
剛剛有場戲，是兩個人在夜色中的擁抱，他把人抱在懷中，那種莫名其妙的焦躁似乎被撫平了，更多的焦躁卻又蜂擁而至。
他唇線緊抿，想到了連日裡來的夢境。
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明明是顏汐，卻在陳香香這裡得到慰藉……目光不由得變得幽深了一些。
傅予淮：“你們收工了嗎？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去吃飯吧，難得一起聚聚。”
霍子昂想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今晚的夜戲拍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是在學校補拍一些鏡頭，在聖陽高中的戲份就差不多結束了。
沒必要一直緊繃著，他也需要放鬆一下情緒。
所以等三人坐在飯店包廂裡，傅予淮提議喝點酒慶祝一下陳香香戲份即將殺青，他也沒有拒絕。
陳香香喝了酒，似乎醉得不輕。
傅予淮扶著人上車的時候，對方忽然撲到他懷裡，眼淚頓時打濕了他的衣襟：“予淮，我最近是不是表現得很差勁？”
語氣委屈又茫然，縮在他懷中，肩膀輕輕抖動，可憐又無助。
傅予淮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纖細的頸脖，才慢條斯理伸手輕拍了拍對方，語氣溫柔地輕哄：“沒有，你一直都很棒。”
先一步上車的霍子昂看到這一幕，忽然感覺有些刺眼。
他一把將陳香香拉上車，然後直接關了車門。
車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行駛了出去。
傅予淮站在原地，許久才輕輕笑了一下。
他眼神厭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還有腰間被對方蹭過的地方。
看樣子今晚回去要好好洗一把才行。
——
事情的發展出乎陳香香的預料，她想過用這個方法可以刺激一下霍子昂，可今晚最主要的狩獵目標還是傅予淮。
霍子昂忽然黑臉關門她沒有想到，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傅予淮居然都無動於衷。
他不應該追上來的嗎？
酒精讓人頭腦昏沉，似乎都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直到下車站在破舊的小巷裡，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他？”霍子昂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了車，他看著人，眼底的煩躁幾乎遮掩不住。
陳香香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拿走了予淮的香囊？”
霍子昂眼神陰鷙：“不是說香囊本來就是送給我的嗎？怎麼，你還想著彆人？”
陳香香心裡有些亂，事情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難怪霍子昂最近幾天脾氣這麼暴躁。
總歸不是壞事，她想了一下，忽然靠前一步，將人一把抱住，“子昂哥，你彆生氣了，你們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希望這樣。”
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霍子昂也忘記了。
他模模糊糊地想，早知道就不動用權利把那幾場吻戲刪掉了，反正這是拍戲，為藝術獻身是理所應當的事，自己不應該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