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2)

春日願望 初厘 12928 字 5個月前

“啊……都可以。”宣芋懵了幾秒。

陸溫夜側身,讓出路:“麻煩帶路了。”

鬱聞晏攬過宣芋的肩膀,不滿說:“陸溫夜可煩人了,學哲學的嘴特能叭叭,煩死人了。”

“可我覺得你的話比陸先生多。”宣芋說明事實。

跟在旁邊的陸溫夜忍俊不禁地笑了聲,招來鬱聞晏一個刀人的眼神。

陳寫寧故意落後一步,走在季珩旁邊,瞧見前麵二人聊得熱絡,大著膽子悄悄牽住季珩的手。

季珩身子一僵,側眸看她,使了點兒力,要抽開手。

陳寫寧加緊力度,用口型說——

再動,她就叫人了。

季珩啞然失笑,二人爭論不休,不會注意到後麵,他扣入陳寫寧五指,放到他大衣裡袋子

裡,兩人胳膊緊緊相抵。

陳寫寧撓了撓他掌心,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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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地點在老巷子的四合院,外麵看著平平無奇,進門後彆有洞天,宣芋上次看到這麼美的古建築還是去私人會所接鬱聞晏。

這兒的裝修看起來比私人會所更複古奢華、莊嚴大氣,私人會所是特地弄了複古風裝潢,而四合院就是本身就是老物件。

管家帶他們進門,周勁候在天井,看到他們來了,笑臉相迎:“晏哥你挺有人氣啊,帶了這麼多朋友過來玩。”

然後他轉頭對裡屋說:“陳哥,晏哥來了。”

宣芋注意到小軒窗勾勒出一個婀娜多姿的美人影子,多看了幾眼,她問鬱聞晏:“誰攢的局?”

“一個朋友,他說跨年他太太一個人在家太無趣,所以攢了局,好熱鬨些兒。”鬱聞晏低聲和她說,“陳其深是港都人,到京北經商,他太太跟著一起來。初來乍到,在這邊沒什麼認識的朋友,所以才叫我們帶朋友一起。”

宣芋覺得鬱聞晏的朋友對太太真好,很照顧妻子的情感需求。

“四合院是剛買的,上次暖屋我沒來,這次不好再拒絕。晚一些,我帶你去江邊看煙花。”鬱聞晏沒忘記答應了要帶她去看煙花。

以前宣芋常陪鬱聞晏參加好友聚會和飯局,和她平日裡接觸到的好友聚會有些差彆,來的客人都是京北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不是正式場合的晚宴,但大家也借機會談些正事,算是正式磋商前的意見交換。

起初她害怕說錯話,畏手畏腳的,還覺得給鬱聞晏丟人了。

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會耐心去教她宴會禮儀和談話技巧。

“今天不是聚會,純屬幾個好友聚在一起玩一玩。”鬱聞晏拍了拍宣芋的肩膀,“不需要擺出如臨大敵的樣子。”

宣芋眨了眨眼:“好的,會錯意了,我以為你有生意要和陳先生談。”

“沒正式辭職前,我都是公職人員,唯一能做的副業就是買股票。”鬱聞晏歎氣,“可窮了。”

宣芋冷哼一聲:“誰都沒資格在我麵前說窮!”

鬱聞晏怎麼會窮,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少爺。

宣芋甩開他的手,直直往裡走去。

進門,和最靠近門座位上的女人對上眼,宣芋愣了一下。

“宣芋?”岑瑜敏輕笑一聲,看到跟在後麵進來的鬱聞晏,意外說:“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宣芋神色微妙幾瞬,恢複平常,比平日裡冷了許多,淡淡地嗯了聲。

唐複淙也在其中,他站起來說:“老鬱,這邊。”

“來得挺全的?”陸溫夜調侃道。

岑瑜敏說:“聽說陳生跨年想攢局,周勁主動擔下任務,給你們都打了電話。”

宣芋悄聲問鬱聞晏:“他是周勁?”

認出是送她回家的男人,挺有好感的。

鬱聞晏點頭:“他玩得比較花,喜歡瞎湊熱鬨,你和

他保持距離就好。”

花?宣芋懵懵的,玩得花不花不知道㈡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穿得倒是挺花的,壓根想象不到他是上市公司老總,總覺得他是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

周勁撇過來:“晏哥,我沒聾,你要不要拿喇叭說一遍?”

“他說的也沒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從裡屋出來,“每次帶來的女伴都不一樣。”

“陳哥不地道啊,我可是你發小,你這樣說我。”周勁為自己爭辯,“瑜敏是我老同學,也是老鬱的同學,大家互相認識也玩得開心些。”

宣芋對他們是什麼關係不感興趣,好奇在院子裡看到的身影是誰。

正好此時,陳其深挑開輕飄的軟紗,對著裡麵說:“阿知,人到了。”

過了會兒,一個穿著淡雅綠旗袍的女人從裡屋出來,身姿曼妙,烏黑的頭發打成波浪卷,耳後彆著一個藍寶石發卡,長得明豔大氣,和電視劇裡看到的留洋小姐一模一樣。

她最先看向宣芋,走到她麵前,問道:“你是清清的朋友?”

“是聞晏的前女友,鬱清的前嫂子。”陳其深虛摟著林曼知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解釋。

宣芋無奈地扯了下唇角,聲音還可以再大點兒麼?她全聽到了。

“你和我打牌。”林曼知明明是吩咐的口吻,卻不會令人討厭,大小姐的姿態拿捏得恰大好處。

宣芋帶著陳寫寧進去裡屋,岑瑜敏也跟著進去,幾個男人在外廳聊天。

以為林曼知很會打,打了兩圈後,發現她打得很迷糊。

宣芋看不下去,特地給她打了一張幺雞,但她沒有喊胡,以為是算錯牌了。

後麵陳寫寧自摸後,林曼知把牌攤開,宣芋數了她的牌,訝異問:“我打了幺雞,你為什麼不喊胡?”

林曼知把籌碼遞給陳寫寧,理所當然說:“你是清清的朋友,我不贏你。”

“我前麵打一個四條。”陳寫寧說,“你也可以贏我。”

林曼知淡淡然說:“你是她的妹妹,我也不贏你。”

坐在林曼知對麵的岑瑜敏笑著說:“所以隻贏我?”

“可以這麼說。”林曼知搓了把牌,“還打麼?”

岑瑜敏有些尷尬,等於明著說不歡迎她來。

宣芋感覺氛圍不對勁,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說:“這樣的話,你會輸很多的。”

林曼知不以為意:“我有錢,沒事。”

宣芋被她這副模樣可愛到,說:“我們的打法可能和你們的不太一樣,讓寫寧教你,她很厲害的!”

林曼知眼睛微微放光:“是嗎?可以。”

宣芋微微一笑,覺得林曼知實在可愛,嘴上說不贏她們的牌,從反應判斷更像是看不懂牌麵,所以才沒有喊胡,至於為什麼對岑瑜敏說那些話,或許是林曼知和她有過節?

陳寫寧給林曼知講解麻將的打法,宣芋去上洗手間。

四合院地勢略微複雜,又是晚上,加上宣芋方向感不太

好,差點兒迷路。

回到天井,撞到在門口抽煙的岑瑜敏,宣芋裝作沒看到,直直往裡。

“宣芋,都看到了,彆裝了。”岑瑜敏叫住她,撣了撣煙。

宣芋停下,對她說:“你可以一直裝不認識我。”

岑瑜敏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揚起下巴,問:“你是要和鬱聞晏複合了?”

“和你無關吧。”宣芋不悅說。

岑瑜敏嘲諷:“嗯,作為知情者,我就是看不慣你的行為。當初分手挺決絕的,我以為你這樣眼高手低的人是不會吃回頭草,還是找不到比鬱聞晏更好拿捏的,所以巴巴地跑回來求和?”

宣芋:“如果你來隻是為了諷刺我,沒必要。”

“我就是替鬱聞晏不值得,你不知道你提分手後他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吧?”岑瑜敏又說,“你怎麼會知道,就算把心掏給你看,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宣芋轉身要走,岑瑜敏走上前兩步,抓住她的手腕:“被你甩了之後,他過得渾渾噩噩的,一蹶不振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不顧文姨和他外婆的想法去了呂聖利尼亞。宣芋你怎麼敢回頭,你良心不會痛嗎?!”

“放手。”宣芋掙脫,岑瑜敏加重力度,死死盯著她。

岑瑜敏憤怒,克製音量罵道:“你不是挺能裝傻裝木的嗎?那就一直裝下去啊!真不知道鬱聞晏為什麼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屋子的門推開,打斷她們的爭執。

鬱聞晏出現在門口,黑沉著臉,闊步走過來,甩開岑瑜敏的手,把宣芋護到身後,惱怒道:“岑瑜敏你有病吃藥,對宣芋亂吼什麼?”

岑瑜敏指著宣芋說:“我隻是說了事實,她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憑什麼跟個沒事人一樣來求你複合?”

“多管閒事。”鬱聞晏冷聲反駁說,“是我求著她複合的,你管得著?”

岑瑜敏氣得直發抖。

“彆吵了。”宣芋拉過鬱聞晏,低聲說,“彆壞了聚會。”

鬱聞晏一個眼神也不留給岑瑜敏,拉過宣芋的手,帶著她進屋:“你彆聽她胡說八道,就是閒操心。”

宣芋扯住鬱聞晏,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木的?”

鬱聞晏:“你彆理會她。”

“鬱聞晏,當年……”

他開口打斷,深深地看著她:“你不是說重新開始嗎?過去就不重要了。”

鬱聞晏不想舊事重提,宣芋明白了,笑說:“進去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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