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今天有事, 沒喊史敏他們一起走,一放學就奔回家了,她要跟杜奇燕商量下發貨的事情, 她有點不放心那個糟老頭子, 但是她實在又沒有多餘時間了,所以這個核對信息,追蹤物流的事情她想麻煩杜奇燕抽空盯一下。
當然她不喜歡白麻煩彆人, 所以直接發給杜奇燕一個紅包, 但是杜奇燕死活不肯收, 她說要是晴也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改天教教她怎麼搭配, 她就覺得吧, 晴也怎麼穿都好看,自己有時候刻意模仿她也有些學不來。
晴也誠懇地告訴她穿衣風格這回事不要學彆人,每個人的身材氣質都不一樣,要找到適合自己的穿搭風, 那才是最漂亮的。
看杜奇燕一臉不能理解的樣子, 晴也答應她,等她這次參加完冬令營回來找時間幫她打扮打扮,杜奇燕聽了非常期待。
晴也忙完上樓開始做題,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她下樓喝水, 她一直以為邢武沒有回來,家裡就她一個人,然而當晴也走下樓梯時, 卻看見那人就坐在理發店的椅子上,長腿隨意地翹在另一張椅子上看著手機。
晴也的心拎了一下, 麵上卻若無其事地倒了一杯水,站在收銀台邊回頭看他,邢武依然沒有動,也沒有抬頭。
她喝了兩口水,也沒跟他說話,就在她準備轉身上樓時,邢武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封信眼皮不抬一下地遞給她:“馮寶給你的。”
晴也有些疑惑地轉過身去,隨後走到邢武麵前接過信,然後便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旁邊打開信封,她本來還奇怪馮寶有事找她發個微信不就行了,寫啥子的信啊?
當她看到信中那讓她起滿雞皮疙瘩的文字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情書本身的內容,竟然是馮寶的語文上次考試不應該就考一百不到啊,這遣詞造句明明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嘛,平時在班上沉默寡言的,寫情書能寫滿滿三大張信紙,可以啊。
她還當真仔仔細細看完了,邢武也沒想到她居然看得如此認真,抬起眉眼神頗冷地斜睨著她,晴也終於看完最後一句話“盼回複”。
她一臉懵逼地抬起頭,雖然眼神是在和邢武交彙,但腦中卻在想著馮寶要讓她回複啥啊?
抱歉她的理科思維沒有那麼多感性的東西,隻是迅速提煉出這封信的中心思想是表達了馮寶對她成績的崇拜,聰明才智的仰慕之類的,所以是讓她回複同意他加入胖虎和史敏他們嗎?
她一頭霧水地疊好信紙塞進信封,剛回過身準備上樓,忽然腰間橫過一隻手臂,在她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身體毫無征兆地向後跌去,直接栽倒在邢武身上,他收緊手臂,晴也就這樣跌坐在他的腿上,突如其然的靠近讓她心臟跳動的聲音直擊耳膜,體內仿佛無數小蟲在蔓延。
邢武低下頭,滾燙的氣息就在她耳廓,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地說:“不僅打算玩我,還玩起純情少男了?”
晴也錯愕地抬起頭:“我玩誰了?”可沒想到抬起頭時兩人靠得如此近,近得鼻尖差點蹭到一起。
晴也眸中的光不安地跳動著,像受驚的小兔,軟萌可人。
邢武一把奪過她捏在手上的情書往台子上一扔,低下頭將晴也壓在懷裡,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上她柔軟的唇。
晴也的身體被他禁錮在懷裡,她的呼吸很快就被他掠奪走,那種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而來時,晴也忽然感覺特彆委屈和難受,仿佛這麼多天冷戰的憋屈突然在心底爆發,她狠狠咬了下他的舌,他也不甘示弱地咬著她的唇,晴也惱火地捧著他的臉就咬了回去,很重的那種,直到感覺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她才猛然鬆開他,怔怔地看著他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鮮血印在唇邊,可他卻在朝她笑,笑得放肆,蠱惑,致命,還透著那無法阻擋的魅力,讓晴也心尖發顫。
瞬間,她的眼淚就溢了出來,如果不是這幾天的冷戰,她壓根都不知道自己看不見他會這麼想他,他不在的每分每秒都想知道他在乾什麼,他不回家,她急得發狂卻又不肯低頭,她竟不知道原來愛情是這麼折磨人的東西。
她那委屈的模樣讓邢武的眉逐漸擰了起來,他抬手再次將她圈在懷裡,抵著她的額,柔聲道:“你屬狗的?咬我你哭什麼?”
晴也狠狠推開她,就想從他腿上起身,然而她的小腰被邢武的大掌拿捏得死死的,隻要邢武不鬆手,她壓根就不可能從他身上起來,於是生氣地拍打著他的胸口,叫囂道:“誰叫你夜不歸宿了?你能耐了?不跟我說話就算了,連家都不回了?那你現在回來乾嘛?”
邢武舔了舔唇,低眸淺淺地笑著,他的五官英挺張揚,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充滿攻擊性,晴也隻看過他在自己麵前這樣陷下防備,笑得肆意,像個男妖精,讓她心跳加快。
邢武越是這樣吸引著她,她心裡越一發不可收拾地坍塌,哽咽委屈地拽了下他的衣領:“你說話啊。”
邢武攥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垂眸說道:“昨晚有個團隊賽,那邊臨時缺人,讓我頂個AD位,打完都兩點多了,不想再回來把你吵醒,乾脆就睡在順易了。”
晴也撇開臉語氣不好地發著脾氣:“那電話信息也沒有一個嗎?”
邢武沒有說話,隻是很沉靜地將她擁在懷裡,晴也回頭去看他,他濃密的睫毛掩隱著眼裡的光,聲音沉沉地說:“你這幾天看見我都繞道,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打算終止這段關係。”
晴也的瞳孔驟然放大,聲音裡都透著幾分不可置信:“如果我打算終止呢?你現在能放開我嗎?”
邢武抬起眸,目光複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