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8(1 / 2)

耀眼 時玖遠 8188 字 3個月前

十點多的時候他們結束了聚會,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從KTV出來的時候突然下了大雨,他們得趕在十一點宿舍關門前回去, 這就比較尷尬了。

曲星建議道:“這樣, 我衝出去攔車,然後你們上。”

曲冰立馬苦著臉:“下了車回宿舍還不是要淋雨。”

而邢武已經大步折返回KTV,交涉一番過後付了押金借了三把傘。

有兩把給了女生, 他們三個男的留了一把, 晴也他們的出租車先到了校門口, 曲冰付了錢趕緊把傘撐了起來接孫婉敬,晴也撐開另一把傘, 曲冰不停催促她們:“快回去吧。”

晴也卻落在最後, 一步三回頭,終於看見另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曲星他們三個人一把傘也不夠打,他朝另外兩人喊道:“擠擠吧, 回去洗澡。”

說完就要去拽邢武, 邢武不習慣跟兩個大老爺們抱在一起,彆扭地讓了下:“你們兩打吧。”

說著就走進大雨中,晴也回頭看了眼已經走遠的曲冰和孫婉敬,咬了下牙轉身便朝邢武衝去。

曲星很遠就看見晴也踏水而來,有些訝異地喊道:“你乾嘛回來了?”

邢武聽見曲星的聲音頭發濕漉漉地抬起頭, 風吹起了晴也的小短T,周身水花四濺,雨水打濕了她的睫毛, 她就這樣逆著風雨向他跑來,周圍兩排路燈瞬間啞然失色, 他停下腳步,牢牢盯著那抹身影。

她一口氣跑到了他麵前踮起腳尖將傘罩在他的頭頂,雨珠連成串從傘邊滑落形成朦朧的雨簾將兩人籠罩住。

她抬眸看向他的時候,他摘掉了眼鏡,那雙漆黑的眸藏著這個夜裡最耀眼的星辰,她的身體微微顫了下,他已經接過她手中的傘。

曲星回頭朝她喊道:“師姐,麻煩你了,回頭請你吃飯,我們先走了。”

說完他和莊思賢便躲在傘下小跑回了宿舍,晴也望了眼他們的背影,聽見邢武對她說:“先送你回去。”

他們向著36號樓走去,說來奇怪,晴也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問他,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出來聚餐,她大概率也是要打電話質問他的,隻是沒想到上天跟她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他居然就是曲冰口中念叨了好幾天的那位學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沒有告訴她?還有他怎麼會跑去Y班了?

這一切都成了本年度最迷惑的事件,可真正兩個人單獨走在一起時,她居然會莫名拘謹起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感覺左邊這人身上的氣場像熱浪一樣不斷向她襲來,隔著一拳的距離,她都感覺有些打顫,於是她往旁邊讓了讓。

她讓一點,邢武就往她那挪一些,然後她又讓了讓,邢武側眸掃向她,聲音在雨夜裡有些飄渺地響起:“遊戲裡粘我挺緊的,現在怎麼不粘了?”

晴也抱著胸有些窩火地說:“邢武你什麼意思?”

他的大長腿走得很慢,又把傘往她那挪了挪:“你腰不冷啊?”

“……關你什麼事?”

“我看著冷。”

說完他直接上手試圖將她T恤往下拉,晴也立馬就朝他的手狠狠拍去叫道:“你在乾什麼?”

“你大學裡天天就穿這樣?”

晴也直接被他氣笑了,極其不爽地“嗬”了一聲:“你是我的誰啊?管得真寬!”

邢武當即停下腳步,臉上沒有絲毫溫度,晴也完全不鳥他,大步就走進雨中,他隻能趕忙跟上她的腳步,很快她的頭頂又籠罩下一把大傘。

眼看就要到宿舍樓下了,晴也沒好氣地說:“慢走不送。”

說著就要進去,邢武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將她圈在雨棚下,拿掉了傘,晴也身上也早濕透了,雨水順著她的發絲落在了睫毛上,微眨之間又落在了唇上,昏黃的光線下,邢武的白色襯衫被水漬完全沁透,那誘人的線條如此清晰,他就這樣低眸看著她的唇,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著,聲音酥麻半啞:“單身?我要是沒記錯,有人好像跟我說過,不準說分手。”

晴也就感覺濃烈的男性荷爾蒙鋪天蓋地將她包裹,她的身體越縮越小,那漆黑的眸子使她怦然心動,完全抑製不住那久彆重逢後的悸動,卻硬是在泥濘的情緒中撿起一絲麵子:“對啊,我是說過你不準對我說分手,又沒說我不能對你說。”

邢武撇了下嘴角,半垂著眸:“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

晴也直起身子就推開他的手臂,奈何她的力氣在邢武麵前約等於忽略不計,他又一把將她撈到身前,順手就擒住她精巧的下巴微微一提,忽然湊近懸在她的麵前再次問道:“回答我。”

他的氣息緊緊貼著她,寬闊的肩膀完全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臂彎中,唇與唇的距離近得仿佛要貼到一起,晴也承認她慫了,呼吸被攪得一團混亂,差點就連站都站不穩了,隻是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還有五分鐘我就進不去了。”

邢武沒有動,深看了她一眼,斜了下唇角手臂一揚放她走了。

晴也一口氣才終於重新接了上來,邁開步子就跑進樓裡,邢武依然站在漆黑的雨夜裡拿著把傘盯著她,眸色炯亮,晴也進去之前,突然回過頭朝他大拇指朝下挑釁道:“北京姑娘不是那麼好追的。”

邢武當即就笑了起來,那迷人的笑容蕩漾在黑夜裡,暖了雨水的溫度。

晴也跑上樓的時候,曲冰和孫婉敬剛洗完澡,謝錢淺也回來了,此時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拿著Pad畫設計圖,這妹子說來稀奇古怪的愛好特彆多,畫園林景觀圖也算其中一項。

晴也渾身濕透了,洗完澡出來曲冰正好和孫婉敬聊到邢武,晴也擦頭發的時候就聽見她說:“跟我們不一樣,那地方教育資源落後,人家寒窗苦讀十來年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晴也皺了下眉隨口說道:“你怎麼知道人家寒窗苦讀十年,指不定人家在老家怎麼浪呢。”

說著便放下毛巾,曲冰和孫婉敬同時看向她,宿舍裡的氣氛突然有些安靜,直到晴也走回自己的床鋪,曲冰才終於忍不住說了句:“晴也,你是不是對邢武有什麼意見啊?”

晴也有些訝異地說:“沒有啊,我對他能有什麼意見?”

“你不覺得你…一晚上都在內涵人家嗎?”晴也有些誇張地問道:“我內涵他了?”

這下連孫婉敬都無聲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晴也徹底無語了,又從床鋪上站起身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們把人想得太單純了,是不是戴個眼鏡,穿個白襯衫就是老實boy了?然後他一句不抽煙,你們就覺得他肯定不會抽,你們這樣出去以後會被男人騙的。”

曲冰聽得有些迷糊,反問道:“那你的意思,邢武是那種外表老實的渣男?”

“我沒這麼說啊,我什麼時候說他是渣男了?我隻是說你們才見他一兩次,憑什麼就覺得他寒窗十年老實巴交了?是不是新聞報道看多了?覺得窮地方考上Q大B大的一定是埋頭苦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也許人家隻是在某些方麵有些天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