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孤給十九承諾(1 / 2)

孤本渣攻[重生] 七果茶 8465 字 6個月前

商引羽帶喬北寄走入辦慶功宴的氈帳,眾人跪伏,商引羽走向主位。

喬北寄習慣性地跟在皇上身後走,被安德忠拉了下,安德忠伸手示意了下左側下首一個無人的桌案。

喬北寄看了眼皇帝的背影,麵上表情未變,低聲對安德忠道了聲謝,走向一側桌案,跟著眾人一同向皇上行禮。

商引羽落座,看了眼跪得離他大半個氈帳遠的喬北寄,沉默了一瞬。

北寄從沒離跪他這麼遠過,暗衛與主人是很親近的,能在他三丈內彙報,十九在他心中還是和他格外親密的關係,自然離得更近。

再之後入了軍中,在玉門關沒有比喬北寄官職更高的將領,滅了金國回京後,更沒人能與鎮國將軍爭鋒。

不管是早朝還是宴會,眾多臣子中,喬北寄永遠是離他最近的那個。

現在,北寄還隻是個侍衛隊長,孤也知道北寄是不想被他幸的。他離孤那麼遠,孤好像要碰不到他了。

“平身。”商引羽道。

“謝皇上。”

又敏銳的朝臣們已經察覺皇上似乎很是不悅,畢竟圍獵中出了這麼大差錯,擱誰誰不痛快。

眾人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誰也不敢在這情況下給自己加戲,免得不痛快的陛下讓他們也不痛快。

商引羽按照流程把這次圍獵的前幾名都賞了一遍。

武將們其實沒他想的那麼無用,獵到豺狼虎豹等大型猛獸的不少,喬北寄能的頭籌,主要是因為有救駕之功。

明白緣由,商引羽並沒有對各軍將領的印象分回升多少,尤其是對當時守著他身邊的禁衛軍統領,那是一萬個看不順眼。

如果對方反應快些,早點帶人把那灰熊結果了,哪還有北寄來護駕的事,也就沒人知道喬北寄的存在。

他現在也不用對一眾朝臣介紹:“這位是本次冬狩的頭籌,禁衛軍喬北寄,也是喬老將軍的親傳弟子。”

朝臣們露出或恍然或追憶的神情,喬老將軍亡故多年,其家中又人丁單薄,喬家已經從朝臣圈子中消失很久了。

有人恭賀喬小將得了頭籌,有人恭賀皇上得此良將,慶功宴的氣氛也逐漸起來。

圍獵第三名的武者主動請命為陛下獻一場劍舞,第二是個正四品的將軍,當即表示自己能吹簫伴奏。

喬北寄覺得自己也該跟他們一起給陛下獻點什麼,還未想好獻什麼,皇上已經點頭準了,喬北寄隻能想看兩人的表演。

那將軍向樂者借了蕭,安德忠親手為舞劍的武者捧上劍。

那劍看上去裝飾極為華美,劍身帶著寒光,似乎極為鋒利,其實是一把變戲法用的伸縮劍,還是商引羽交代人改造過的。

他惜命得很,就算氈帳內有侍衛守著,他也不可能讓彆人拿把真劍在他麵前晃。

商引羽又想到了喬北寄,對於這次對方得了頭籌的事,他說不上愉快,但也算不上惱怒。

他一開始對十九的安排,隻是讓對方借武舉出現在眾人視野,再順水推舟將其安排進軍中。

現在十九比他安排中的更早揚名,離武舉還有大半年,朝中重臣們已經知曉了喬北寄這個名字。

這樣的結果挺不錯的,他高興不起來隻是因為按這個走下去,他和十九絕不可能有君臣外的關係了。

他還沒幸到十九。

他如果說出“北寄,孤要幸你,你來給孤侍寢”的話,喬北寄肯定不會拒絕他,他會任他幸,直到他成為鎮國將軍,孤就又得駕崩了。

也是上一次死得毫無痛苦,連窒息掙紮都沒感覺到,仿佛眼一閉一睜,就到了海棠湯裡。

商引羽並沒有死過一次真實感。

如果讓他有那麼幾分痛苦的記憶,商引羽怎麼也不會再招惹喬北寄。

彆說再幸十九,驚怒交加之下,他指不定會在海棠湯就把十九拉下水同歸於儘,就算之後反應過來是重生,他也不會讓十九好過。

回憶起曾經被喬北寄按在龍塌上的場景,商引羽到底還是怕的,他從沒見過喬北寄那般孤注一擲的眼神,瘋狂而絕決。

好險他還沒幸十九,一切還有改變的機會。

商引羽暗自慶幸,端起桌案上的酒杯,偶然抬眸一瞥,就見好幾個朝臣圍在喬北寄身邊。

而喬北寄在他們的簇擁下,似乎難以推拒,端酒一拱手,仰頭就儘數飲下。

嘶,蠢貨!你能喝酒嗎?就敢這麼灌!

看那流暢的動作,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杯了,商引羽的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喬北寄似是感覺到他的注視,立即轉頭看了過來,那雙眼裡一片清明。

是了,十九能用內力逼散酒力,根本用不著他擔心。

哢——

商引羽重重放下酒杯,場中瞬間寂靜,奏樂的舞劍的全停了下來,撲騰跪下。

“這酒太淡,孤不喜,安德忠給孤換杯烈酒來。”商引羽交代完,才看向地上跪伏的人,道:“舞得挺好,你們繼續。”

樂音顫巍巍地響起,相熟的朝臣們暗中交換了下視線。

陛下似乎不想看到他們與喬老將軍的弟子太過密切,陛下不喜這位禁衛軍小將?

眾人心中有了判斷,不著痕跡地遠離了喬北寄身邊。

喬北寄隻是看自己手中的酒杯,他覺得……陛下不希望他喝酒。

暗衛時不能沾酒的,雖然他現在是以禁衛軍喬北寄的身份出現,他也不該喝酒,回去後他得跟陛下請罰才行。

·

宴會散場,商引羽披上安德忠捧來的鬥篷,往皇帝的氈帳走去。

外間已經下起了學,安德忠為皇帝撐著傘,隻跟到氈帳外。

他今天剛打擾了一次皇上的臨幸,此時萬萬不敢再入內。

商引羽沒注意安德忠的離開,沒脫披著的狐裘,轉入屏風後,直接在榻上落座。

這才冬月,即使是厚實的狐裘,氈帳內也燒著炭火,屋內依舊冷的很。

曾經在玉門關,也是大雪紛飛,將軍帳內連炭都沒有,他解去喬北寄的甲衣,將其放倒在桌案上。

外邊北風呼嘯,將軍帳內,他和喬北寄都是呼吸滾燙,折騰出一身熱汗,半點都不覺得天寒。

想到曾經喬北寄的順服模樣,再看這空蕩蕩的氈帳,商引羽心情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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