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寄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商引羽有些受驚。
孤認可你什麼了？怎麼突然抱過來？你是不是犯病了？
又想……被孤擁抱愛撫了？
孤又不是你的大夫, 一犯病就往孤懷裡鑽算什麼事, 昨晚逼著孤幸你，現在又來要抱抱。
商引羽抽出擱在兩人間的盒子, 反手放到一旁桌上。
他一手摟住喬北寄, 一手摩挲著喬北寄的臉頰, 問：“北寄，你先跟孤說，你是不是不討厭孤像昨夜那般幸你。”
不然怎麼會在被他幸過後，還敢主動親近他。
“嗯, 喜歡的，陛下怎樣幸臣, 臣都喜歡的。”喬北寄將微燙的臉埋進皇帝脖頸間。
胡說, 曾經孤怎麼幸你，你都不喜歡。
倒也不是全然不喜歡，十九被他幸的時候，該有的身體反應都有，還很激烈，被他一碰就能硬, 再弄一弄就能有汁液。
但那種感覺跟喜愛是不同的。
十九幾乎不會主動與他交流，不管是肢體接觸還是視線接觸。
十九將自己封閉起來，他得靠過去戳才能給他固定化的反饋。
他伸手，十九才會入他懷, 他按下十九的腦袋, 十九才會用口舌服侍他, 要是他偶爾想看著十九的臉幸，還得他去把習慣性趴伏的十九掰過來。
如果十九一開始就這樣與他相處就算了，他可以將十九當做兼職侍寢工作的暗衛，需要時叫來幸一次，不需要就各乾個的活。
但十九最初不是這樣的。
一開始在海棠池中，十九在被他幸著的時候還會用手環著他不讓他落水；他們去圍獵，十九會給他摘甜美的果子；在重傷神智不清的時候，十九會抓著他的衣角喚主人……
那些回饋雖然很微小，但商引羽能感覺到，就像他能感覺到十九對他的日漸依戀。
於是，商引羽也一點點交付著他的喜愛。
他把十九帶到龍塌上幸，在一切他喜愛的地方、用各種姿勢玩法幸十九。他讓十九永遠保持新鮮感，不將跟他好當成工作的一部分。
從那場遇刺的圍獵回來後，十九就沉默了很多。十九在生死關頭走了一圈，他跟著心疼難受，他溫柔待十九，在十九的身子好全了後，繼續給十九各種新奇體驗。
但十九還是一天天縮了起來，在他的日複一日的寵幸中，十九逐漸停止了對他的回饋。
其實十九根本不是因為被他幸覺得屈辱而不喜歡他的吧，甚至不是因為心中有其他人。
可能十九一開始沉浸在皮膚饑渴症帶來的喜愛幻覺中，以為自己喜歡他，後來十九弄明白了，就把同他好，當成了日常職務對待。
而他不願意承認十九改變，還給十九強加上了各種理由，並在強加理由的同時，依舊幸著十九。
……
過去的事情想再多也沒有意義，他當初抗拒麵對事實，從不問十九緣由，而現在的十九也告訴不了他答案。
商引羽現在能做的，隻有多讓十九說說自己心中所想，多了解一點十九，哪怕最後的答案是他並不願麵對的。
“北寄，”商引羽捏著喬北寄的下巴，讓喬北寄的目光與他相對，他問道：“現在的你，是真心喜歡被孤幸的嗎？”
被挾製住的喬北寄沒法點頭，隻起唇道：“是。”
“好，”商引羽鬆手，指尖移道喬北寄的臉側，道：“要是你哪天不喜歡了，一定要告訴孤。”
喬北寄想說“不會不喜歡”，但陛下想要的顯然隻有“是”和“否”，而不是這種過於虛無的許諾。
“臣，遵旨。”喬北寄垂首道。
“彆多想，孤不是在凶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又見北寄似乎被嚇著了，商引羽忙喂一顆“蜜糖”。
“現在還有些時間，既然北寄喜歡孤幸，孤就給北寄想要的。”
商引羽說著，直接將喬北寄抱起往龍榻走去。
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現在的北寄顯然是喜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