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北寄就絕然閉上眼,像是個等待處決宣判的犯人。
商引羽懵了,就為了這麼個稱呼?
不喜歡他喚他北寄,那孤該喚什麼?心肝?寶貝?
不不不,北寄想的肯定不是這些詞,那……夫人夫君?
商引羽看著緊閉著眼的喬北寄,試探著問:“日後孤在榻上喚你‘梓童’如何?”
喬北寄驚得猛然睜眼,顧不得身上撐著的皇帝,身子一轉就下了榻,跪伏在地上。
“臣不敢!”
喬北寄冷汗都要下來了,梓童,那可是皇帝對皇後的稱呼,他是瘋了才敢去想。
商引羽看了看自己身體下空空如也的龍榻,再看下邊□□跪伏在地上的喬北寄。
明白自己把人給嚇狠了,商引羽拿過先前脫在榻上的外衣,走到喬北寄身邊給人披上,跟喬北寄打著商量:
“不喜歡就再換一個,叫你‘將軍’可好?”
商引羽將喬北寄扶起,為他攏好衣衫,抬手撥開散落在喬北寄麵上的一縷發絲,喚道:“孤的大將軍。”
喬北寄呼吸一窒,抬眸見陛下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他依舊後怕不已,顫聲道:“陛下無需為臣改變。”
“喵。”
熟悉的叫聲,商引羽往聲源處看去,就見屏風後半截白色大貓身子探出,一雙圓溜溜的貓眼正好奇地看著他們。
“太後不是防賊一樣地守著壽安宮的寵物嗎?怎麼讓它給溜出來了。”
喬北寄安靜穿好身上的裡衣,攏上衣襟。
隨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有人在屏風後跪下,稟報道:“壽安宮的喬曦姑姑求見,言是向陛下請罪。”
喬曦?北寄的那個青梅?
至於請罪……該是為了昨晚的事吧。
商引羽看了眼已經將自己打理好的喬北寄,雖然北寄說過那人不算是他的青梅,但商引羽畢竟將對方當了多年的假想情敵。
商引羽本能地就種帶著剛被他幸過、隻穿著一件裡衣的喬北寄去那人麵前晃一圈的衝動。
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風。
北寄那般重身體的隱秘,當初在海棠湯,隻要一旁有宮人服侍著,他的衣服就半天脫不下來。要是讓他這副模樣被他人看見,北寄不知得神經緊繃成什麼樣。
商引羽對喬北寄道:“將軍先去洗浴更衣,孤待會就會。”
“是。”
喬北寄應下,商引羽就往外走去。
他並不想讓個曾經的假想敵杵在甘露宮,隻想賞些東西,讓對方快回壽安宮照顧太後的心肝們。
等商引羽處理完昨晚的烏龍會內室,喬北寄已經洗完澡穿戴整齊。
商引羽也想將喬北寄一直留在皇宮,但對方現在是大將軍,不是他的暗衛,哪有一國將軍整天待在皇帝寢宮的,外邊流言得滿天飛。
“孤送將軍。”
兩人一起往外走,商引羽將喬北寄送到甘露殿外,喬北寄行禮告退。
“將軍。”商引羽看著喬北寄欲離開的背影喚道。
喬北寄轉身,恭敬道:“請陛下吩咐。”
商引羽走近一步,為喬北寄正著衣冠,手狀似不經意地滑過將軍身前某處,問:“明晚入宮否?”
喬北寄繃緊身體肌肉,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異樣。被陛下隔著衣服蹭了一下,就起來反應,未免太過*蕩。
“臣入宮服侍陛下。”喬北寄明白這是陛下想要的答案。
“為孤念奏折?”商引羽問。
“為陛下念奏折。”喬北寄低垂著頭,隻覺四麵八方都有目光投來,都看到了他在青天白日之下狐媚惑主,這讓他心中慌亂耳尖燒燙。
可他本就不想做沙場征戰的大將軍,他就想守在主人身邊,想狐媚惑主,想被主人親近,被主人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