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晉江獨發(58)(1 / 2)

第58章

第二天,陸邇是在一片酸痛感中醒來的。

睜開眼睛,就能感受到全身上下都像做過什麼劇烈活動一般的疲憊,還有某個難以啟齒的隱秘部位的異樣感,陸邇整個人都傻了。

少頃之後昨夜的記憶回籠,陸邇呆愣片刻,情不自禁伸出雙手捂住臉,耳根迅速染上嫣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沒想到他自律了這麼多年,竟然在這裡摔了個跟頭。

是他想錯了。

他以為小米酒的酒精濃度很低,隻喝幾杯根本不會醉。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獸人和亞獸們都沒有嘗過酒精的味道,完完全全就是個“一杯倒”。

現在回想起來,昨夜酒精與熱氣纏繞、陌生又熾熱的觸感……

——停!

不能再想了。

陸邇深吸一口氣,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醉酒出亂子,這種事雖然沒想象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既然發生了,也隻能正視麵對。

他撐著雙臂坐起來,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回床上。感受到動作拉扯出的異樣感,微微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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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起來,陸邇下意識尋找自己滿身酸痛的罪魁禍首。

旁邊已經沒有那個強壯的獸人,隻有一隻毛茸茸的小貓崽兒趴在一邊的獸皮毯子上睡得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消耗能量太多,陸邇坐起身,小咪竟然也沒有被吵醒。

陸邇看著小貓崽兒的眼神有些莫測,伸手在小咪的脖子上輕輕虛握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齒。

——誰告訴他貓科動物都很快、靠次數取勝來著?

——這個混蛋次數確實多,時間可一點都不短!

想當年他還真情實感地替小咪擔憂過以後能不能滿足小母貓,沒想到竟然先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亞獸的生理結構似乎和人類有所不同,昨天晚上這麼瘋,今天竟然還能站起身走動……

陸邇心不在焉地倒著水,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喝了一杯水清醒了一下,陸邇去了旁邊的房間,忍著內心泛起的複雜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現什麼大礙,有些痕跡應當過幾天就消失了。

簡單擦洗了一下身上昨夜激烈運動殘留的各種液體,陸邇感覺自己好像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動一動全身筋骨都在呐喊。

而且身上還有不少深深淺淺的痕跡,星星點點的嫣紅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矚目。

以防萬一,他還是準備穿一件衣服遮住。

最適合的就是曾經用角的毛毛織成的純白色毛衣,但陸邇拿過來準備穿的時候,動作又停頓了下來。

如果是昨天之前,他根本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現在穿上用角的毛毛織成的毛衣,豈不是和他被角包裹著差不多了?

說不清到底是羞澀還是排斥,穿了一年多的毛衣忽然就燙手了起來。

最後陸邇還是拿了另一件替換用的毛衣。

確認把身上的痕跡都遮蓋住,陸邇稍稍鬆口氣,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綠耳,在嗎?”

陸邇下意識不想讓外人進屋,連忙應了一聲,扶著腰走出房間,掀開臨時充作門簾的獸皮,看到外麵站著烈。

不知道為何,陸邇微妙地覺得烈的氣質有了些微的改變。

好像饑渴已久的狼終於吃到了垂涎的獵物,帶著一絲饜足。

“有沒有傷藥?可以治療紅腫和撕裂的。”烈將自己的目的直言托出。

活血化淤、消腫止痛的藥草很常見,陸邇之前就準備了很多,上下端詳了一下烈:“你受傷了?”

烈唇角微微勾勒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勇受傷了。”

陸邇沒有多想,返回房間拿了一些藥草出來,仔細叮囑:“磨碎之後外敷。”

送走烈,陸邇再回房的時候,小咪已經醒了,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床鋪發呆,眼神似乎有些恍惚。

看到陸邇回來,小咪忽然“噌”地竄出來,跑到陸邇腳下又停住,怯生生地仰頭打量著陸邇,眼神裡帶著一絲灼熱、試探,還有一點畏懼。

陸邇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你看什麼?”

小咪圍著陸邇轉悠了一圈,眼眸中的驚喜逐漸擴大。

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它有些昏昏沉沉,竟然一衝動試探著把它的亞獸抱在了懷裡。

讓它無比興奮的是,陸邇竟然沒有拒絕,反而有些主動地迎合!

這讓它原本隻想抱一抱,演變得愈來愈深入……

——是不是說明,它的亞獸終於對它敞開心扉,願意接受它了?

回想起作業的一切,小咪感覺自己幸福得仿佛在做夢,激動地衝著陸邇“咪嗚”叫了起來,迫切想要陸邇給它一個確定的回應。

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陸邇卻忽然感覺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小咪了。

昨晚的事情雖然是個意外,但也實打實的是發生了親密關係。

最讓他覺得震驚和難以接受的是,現在回想起來,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產生過厭惡或者抗拒的情緒。

陸邇雖然從未談過戀愛,性取向的知識多少還是知道的。

單純身體的欲.望可能是受亞獸的身體影響,可心理上的接受或者抗拒完全是另一回事。

昨夜的記憶沒有缺失,他清楚地記得全程自己內心的悸動、指尖劃過肌膚的酥麻、還有從未體驗過的失控的快.感。

而他沒有覺得一絲一毫的反感,隻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有些畏懼。

——難道他不知不覺已經彎了?

當了幾十年直男的陸邇一時有點發愣。

一方麵陸邇一直都喜歡循規蹈矩、不踏出自己的舒適圈,習慣了自己的“直男”身份——或者說,習慣了自己單身的生活,很難想象和另一個人結成伴侶的日子;

另一方麵,陸邇也看不清自己對角的感情。

角出事了他會擔心、角湊過來求擼他很樂意,和角一起生活也很合拍……

——但是這些是愛情嗎?

他對角到底是彼此合適的友情、還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情?

昨夜的歡愉,隻是肉.體的釋放、還是靈魂的結合?

如果不能確定是愛情,那他就給不了角想要的感情,他就不能跟角在一起。

他要對自己的感情、也對角的感情負責。

而且……昨天晚上的放縱讓他也有點退縮。那種全身不受自己掌控的陌生刺激感讓陸邇隱約有點沉淪的衝動,卻生成更多的畏懼。

他怕上癮。--

陸邇沉默著低頭看著那隻小貓咪,默默無言,看著它眼中的激動慢慢冷卻,最後頹成低落,心裡也很不好受。

他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小咪的腦袋,聲音帶上了一絲歉意:“對不起,角,我還沒有想清楚,再給我一點時間……不會太久的。”

他自己感覺自己都有了隱隱約約的傾向。

小咪耳朵微微動了動,貓腦袋輕輕在陸邇手裡蹭了蹭。

擁有過一次之後才被告知還不屬於自己,這種落差與失落讓它十分難受。

——但它已經追逐了陸邇這麼久,絕不會放棄!

……

因為喝醉導致關係跨步太大,陸邇後麵幾天都刻意有些避開獸人狀態的角。

想到醉酒對其他獸人恐怕也是初次體驗,陸邇特意召集了所有喝過酒的獸人,簡單講述了一下醉酒的原因和後果,並著重強調了一下醉酒狀態的不理智和衝動,警告大家以後不能沉湎酒精。

昨天回去不少人都醉了,還鬨出了不少笑話,此刻全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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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本來變成花豹趴在一邊,聽完陸邇的解釋,忍不住變回了獸人狀態,湊過來問:“綠耳,喝醉酒……說話做事都是不受自己控製的嗎?”

他湊過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點淡淡的藥草味。

陸邇點點頭:“大部分情況下是……不過一般來說喝醉之後的行為大都反映了內心的一部分欲.望。”

——就像他這麼輕易和角滾了床單,其實……

說完陸邇想起早上烈來幫勇要草藥的事情,關心了一句,“你怎麼受傷了?”勇臉色一僵,乾笑了兩聲:“嗯,沒啥,不小心、不小心。”

說完他又變成花豹,趕緊走開了。

陸邇看著花豹有些彆扭的走路方式,微微覺得古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仔細端詳,陸邇發現花豹的尾巴沒有像平時一樣豎起在周圍警戒,反而護在自己的屁股後麵,像是在遮擋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一隻灰狼湊了過去,花豹動作一頓,向著另一個方向跑開;灰狼又追了上去。陸邇眨了眨眼,心裡浮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也酒後不可描述了,他可能不會這麼快聯想到那方麵去。

想到自己,陸邇心裡升騰起的那點八卦之心頓時煙消雲散。

他自己的事情還在頭疼,懶得管彆人家的閒事了。

……

因為已經基本恢複,角不太擔憂日常突然變貓,就在部落裡乾起了活。

寒季快來了,陸邇提供了“燒炕”的理念,讓各家各戶都開始壘土炕。

剛好陸邇現在避著他走,角想到寒季的風雪,給陸邇壘土炕時格外賣力。

陸邇就在他的新試驗田裡忙活著改良最近發現的植物,讓工作洗滌他受感情問題困擾的心靈。

那一夜的不適短短幾天就徹底消弭,顯然亞獸的軀體很能適應獸人的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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