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亭狗腿地給他敲打右肩:“世界上第一的好人!”
餘朝嘉坐在位置上傻樂嗬,“你們這兩個學生非常會做人啊……”
雲琛和小破城說:“都是餘哥教得好。”
……
之後每天做完華亭日常發展工作的晚上,雲琛和華亭除了要跟錢高飛學習中學知識外,還要跟餘朝嘉學習建築曆史和建築知識。
錢高飛給雲琛和華亭上數學課的時候,除了餘朝嘉和華亭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其他人學數學都學得很麻木。
不想學不行,不學數學就證明不了自己人類的身份。
張永福心想:真他媽操蛋,末日前數學都沒有末日後的數學重要。
錢高飛與餘朝嘉相見恨晚,兩人在數學上的共同話題非常多,每天都會找時間一起做腦子裡還記得的數學難題。
雲琛對他們這種愛好非常不能體會,就像他們不能體會她和黃興對格鬥的熱衷。
華亭則是什麼都喜歡,反正他學什麼會什麼,根本不用擔心精力不夠的事。
他纏著錢高飛,想要學吹笛子。
錢高飛:“你又沒有嘴,你怎麼用氣吹笛子呢?”
華亭理直氣壯:“我沒有嘴我還能說話,我可以用城市能量吹笛子!”
“……”錢高飛扶額,城市能量不是一種應該節省下來用做城市建設的珍惜能源麼,怎麼能用在這種事上。
他不教華亭吹笛子。
華亭心情就不好。
他沒有明麵上心情不好,而是暗戳戳的心情不好。
他知道自己不該任性,可是他就是委屈難過。
他想學吹笛子。
城市意誌的心情不好,會直接影響城市氣息內的環境。
張永福愁眉苦臉地看著他種下的水稻,這些水稻是中稻,它們種下的時候各個好看得很,現在全部蔫兒吧唧。
一副“我不想活了讓我去死吧”的模樣。
城市氣息內的植物也是如此,它們沒有春夏該有的綠意盎然,反而出現了早秋時的凋零跡象。
城市氣息裡的空氣也有些灰蒙蒙,宛如曾經的霧霾天。
就算雲琛出麵勸華亭都沒用。
錢高飛說,那就教你吹笛子吧。
華亭變扭,不想學,他覺得是自己太任性,讓大家難做了。
城市意誌心情更差,城市氣息內的環境也跟著變糟糕。
張永福恨不得吧嗒吧嗒抽兩口煙,可他已經戒煙了,他咬著一根樹枝,對錢高飛說:“飛子,我說你真是,城市意誌想學吹笛子,你就教他嘛……你看看我的稻子,本來長得多好的稻子,全萎了!”
錢高飛:“……我就隨口一拒絕,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
張永福:“你不教他不高興,你教他他也不高興……愁啊,我的稻子啊!”
錢高飛想到一個辦法,他在晚上增設了音樂課。
音樂課的內容就是教大家吹笛子。
城市意誌心情好了,植物一下變得青翠,張永福的稻子也重新飽滿。
華亭學會吹笛子後,沒日沒夜地吹。
他吹得很好聽,但是……
大家睡醒聽見那一首曲子,睡著也隻聽見那一首曲子,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雲琛不忍去阻止華亭。
小破城平時那麼聽話,不吵不鬨,性子又好,他隻有這樣一個小小的愛好,讓他多吹吹怎麼了?
她給眾人紛發耳塞,能夠阻止姑婆聲音入耳的那種強力耳塞。
指望她能阻止華亭的眾人:“……”
天泛著青色,細雨朦朧,笛聲繚繞。
餘朝嘉眼下頂著兩大大的黑眼圈,耳塞也無法阻止那富有穿透力的笛聲,他甚至想回茶府。
才冒出這樣的念頭,擺放在庭院樹下的收音機滋滋作響。
“喂?”
是姐姐的聲音!
餘朝嘉連忙衝向收音機,“姐。”
他聽見餘青霞說,會送一批人到華亭來幫忙,數量在千人左右,希望華亭能夠提前準備好足夠的住所。
包括餘青霞自己,她也會前來。
餘朝嘉驚訝道:“兄弟兩沒意見嗎?”
茶府兄弟聽見餘朝嘉終於想起他們,他們本來想順便嘲諷兩句“你也知道想我們”。
一想到餘朝嘉還在生氣,餘青霞直接帶人去華亭,看那架勢,有種一去不回的感覺。
茶府兄弟卑微道:“沒意見,城市意誌互幫互助這種事情,怎麼會有意見呢?”
雨越下越大,樹冠已經擋不了雨。
餘朝嘉彎腰拎起收音機,上衣口袋裡的石頭滾落在地。
笛聲依舊,雨滴落在石頭上,瞬間湧現出無數白霧。
霧氣繚繞,將裡弄住宅這一大片區域包裹在內。
收音機的聲音突然中斷,茶府無法再聯係上華亭。
雲琛和小破城趕至此地。
迷霧出現的時候,一人一城就在附近查看土壤情況。
他們親眼看見迷霧將大片的住宅建築覆蓋後,眼前變成一片和附近樹林相似的樹林,建築憑空消失。
要不是小破城依舊能感應到那些建築,他們都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
雲琛看見白麵青年呆滯站立,在他前方不遠處,就是九州像碎片。
霧氣從那上麵傳出。
餘朝嘉指著地上那石頭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雲琛正要解釋。
餘朝嘉突然抱頭:“這種能力看著很奇怪啊,絕對是什麼大秘密吧,按照文學書籍裡的套路,說不定就和拯救世界什麼有關係,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想知道,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雲琛閉嘴。
話都被餘哥說完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問餘朝嘉,石頭為什麼會發生這番變化。
餘朝嘉把當時的情景,詳細地描繪了一遍。
庭院,收音機,雨天,笛聲。
在他們說話期間,石頭上飄出的白霧緩慢消失。
雨幕變小,石頭表麵全是雨水。
雲琛讓小破城繼續吹笛。
笛聲響起,白霧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