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茶府兄弟自後方出現，與華亭勾肩搭背道：“你臉色很臭，鬼魅讓你不開心了？”
華亭被他們撲了個趔趄，隨意應了一聲，他走至石亭內，神京、周原和中州都在那裡。
之江和瓊崖隨後出現。
茶府兄弟跟在最後方竊竊私語。
茶府哥哥：“弟弟，他一臭臉就讓我想起他之前那個要死的性格。”
茶府弟弟：“哥哥，我敢打賭一定和弟媳有關，這就是傳說中的為情所困嗎？”
茶府哥哥：“幸好他是城市意誌，能專門分出一個意識用來處理戀情，否則他這個戀愛腦要怎麼兼顧其他的事？”
茶府弟弟：“你要體諒一個以前隻懂得欣賞自己美貌其他什麼都看不上的家夥。”
華亭：“……鬼魅還在盯著我，它們知道我在它們上麵，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之江攜瓊崖坐在華亭對麵，兩城身形一高一低好似姐妹。
之江緩緩坐下後說：“你要移動位置嗎，飛低一點停在其他城市上麵？”
“不行。”華亭搖頭。
他現在情況和之前不同，也和其他城市意誌不同。
他能夠攜帶整個城市飛行，前提是藤蔓能夠布滿整個土地地域。
現在，他城市等級尚低，城市氣息覆蓋範圍有限，城市氣息外大範圍的土壤汙染藤蔓扛不住，根本沒法帶起整個城市飛行。
小範圍的或許還能撐一撐，等飛起來再清理汙染。
現在藤蔓因汙染土壤延伸範圍有限，浪跡浮蹤就等同於被廢了一半。
華亭解釋完，其他幾個城市意誌頓時明白他為何情緒低沉。
這個問題沒有立馬能解決的方案，隻能等待時間流逝，華亭等級提升，城市氣息覆蓋到更多的土地。
此事說完，神京道初次鬼巢探索的結果。
鬼巢裡的通道應當利用了對應千湖能力的九州像碎片。
千湖的城市天賦跨山壓海使得通道連接了不同的城市，也是小組組員走個把小時便能看見邏些和百越的原因。
那兩個通道本質上不是路，而是一個類似於傳送通道的東西。
碎片能力與城市意誌本身能力有所不同，碎片上的千湖能力無需依賴中州的傳送通道，隻需這種被挖掘的地道便能達成觸發條件。
神京繼續說：“他們看到的景象，是另一塊碎片的能力。”
鬼魅手裡有三塊九州像碎片，他們目前隻確定千湖和華亭的碎片在鬼魅手中。
剩下的一塊是什麼並不清楚。
此次鬼巢探索，得到的情報足以讓神京確定剩下那塊碎片的身份。
那是對應歸士的九州像碎片，歸士城市天賦名為舉目千裡，能夠通過城市天賦監視到具體地點的情況。
可歸士的城市天賦應用範圍詭異，並不能用來看九州城市的情況，隻能監視非自己國家的地點……
結果鬼魅倒是用得很順手。
幾個城市意誌陷入沉默，半晌，茶府哥哥率先開口問道：“九州，給歸士這種能力做什麼？”
神京平靜道：“不可置疑九州，九州自有自己的打算。”
茶府哥哥立馬抬手，在嘴上做出一個拉拉鏈的手勢，表示不再說類似的話。
神京提到幾個月來，他們根據三湘提供的坐標點，已找到大多數的九州像碎片。
除了鬼魅和老王八那的四塊九州像碎片，他們還差三塊，隻等三湘抵達超大城市，再度擴大感應範圍。
話題轉到百越身上。
“探索隊看見了白霧，估計百越模仿了之江的天賦，將自己藏了起來。”
華亭先前一直找不到百越的原因可能便是這個。
茶府兄弟說：“百越得了解其他城市意誌的天賦才能模仿，他就算恢複記憶，也不了解吧，連我們自己在天賦出來前都不清楚天賦怎麼用。”
神京看了眼周原。
周原說：“我們整合了現有的信息，有了一個推測。”
他看向擺弄雙馬尾的瓊崖：“你的城眷者經過過百越，那時百越知曉了你的能力，用了衝雲破霧。”
周原講話慢條斯理，韻味十足。
“後來煙波釣徒覆蓋九州，百越又了解到之江的能力，他將模仿的衝雲破霧換成煙波釣徒。”
沒有經過寶珠加持的煙波釣徒，似乎也能阻擋鬼母的感應能力。
“我們始終想不明白一點……”
當時的情況很危險，百越切換模仿能力必有空檔期，他為何要將衝雲破霧換作煙波釣徒？
這二者的隱匿能力是相當的，是衝雲破霧和煙波釣徒有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針對鬼魅的區彆嗎？
還是百越遇到了什麼迫不得已的情況……
茶府兄弟說：“有什麼辦法能從霧氣裡找到百越嗎？之江，煙波釣徒弱點是什麼！”
之江冷冷掃他一眼：“你在看不起誰？”
茶府兄弟有被凶到：“……”
他們佯作擦眼淚倒在華亭邊上。
華亭記得茶府兄弟說過，百越和他一樣臭美。
他腦中閃過某個想法，不確定道：“煙波釣徒有白霧。”
幾個城市意誌疑惑看他，白霧和音波的隱匿效果都差不多。
“適當的霧氣圍繞在城市外麵，很好看。”華亭垂眼好一會兒，“冒一點險，能變得更好看，也可以。”
其他城市意誌本想反駁百越不至於乾出這種不靠譜的事。
等等！
“……”
他們仔細回想對方和曾經的華亭那不相上下的臭美和自戀程度，陷入沉默。
百越那家夥……絕對乾得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