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不知道,張監軍文忠等人都愣住了,吳王也猛地坐直身子。
什麼?
“太傅——”吳王驚問。
竟然是這樣可怕的人?這樣狠心的臣子可不能留在身邊!
陳獵虎看著吳王:“李梁歸順了朝廷,我命女兒拿著兵符前去把他殺了。”
李梁背棄吳王了,天啊,陳獵虎的女兒去殺人,大家的視線在陳獵虎和陳丹朱的身上來回轉——陳獵虎,你自詡忠烈,竟然家裡人最先背叛了大王,陳獵虎的女兒,這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竟然敢殺人了?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姐夫?可怕——這個消息讓大家一時間思緒紛亂,不知道該先喜先罵還是先驚先怕。
吳王喊道:“這怎麼回事?李將軍怎麼會背棄孤!”
這還沒開始跟朝廷大軍正式開戰呢就投降了?這些武將不僅喜歡誇大事實,還膽小如鼠?
陳獵虎道:“軍中有朝廷說客潛入,賄賂誘惑李梁,我安插在李梁身邊的親兵及時察覺來報,為了不打草驚蛇讓小女帶兵符奔去,趁李梁不備鏟除,然後宣稱李梁是被軍中爭權所害,以免驚動奸細亂軍心。”
總之李梁背棄吳王是真的了,在座的張監軍文忠頓時興奮起來,其他的都不在意,陳獵虎,你也有今天!
“太傅的女婿竟然能背棄大王。”張監軍陰陽怪氣道,“真是出人意料,太傅能大義滅親也令人佩服,隻是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女婿能這樣,不知道,丹陽少爺的死是不是也是這樣啊?”
陳獵虎大怒:“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惦記著詆毀我,朝廷奸細已經潛入軍中,且能賄賂大將,我吳地的存亡到了危急時刻——”
張監軍亦是不示弱,他才不怕這個瘸子呢,日暮西山,兒子女婿也都死了。
“危急時刻?怎麼被賄賂收買的都是你的子女?陳獵虎,吳地危急是因為有你們一家!”
開始了,吳王往後靠去,想著一會兒用什麼理由離開呢?但不待他想辦法,有人打斷了殿內的爭吵。
“還有要事稟告,都不要吵了。”這是一個俏麗的女聲,尖細明亮,蓋過了殿內吵鬨不動聽的老男人聲。
殿內安靜下來,看著一旁的少女。
陳丹朱接著道:“姐夫是我殺的,具體的經過,軍中的情況我最了解,我探到的事,關係吳地存亡!”
文忠心裡譏嘲,再事關吳地存亡,也與你們這個出了叛賊的陳家無關了,他冷冷道:“那還不快講來?”
陳丹朱看向吳王:“大王,這些事,臣女隻向您一人說。”
什麼?文忠惱怒,不待指責,陳丹朱已經眼淚撲撲落哭起來,看著吳王喊“大王——”
吳王是個心軟的人,見不得美人落淚,雖然這個美人還小——
“好好。”他立刻應允了,原本就不想聽這些男人們吵鬨,這也是自己離開的好機會,便起身向側殿走去,“陳二小姐隨孤來吧。”
陳丹朱應聲是,利索的起身就跟上去,陳獵虎都沒反應過來,這件事他也不知道啊,丹朱可沒跟他說,但現在阻止也來不及,隻能看著女兒碎步輕盈的跟著吳王轉向側殿——
張監軍冷笑一聲:“太傅好福氣啊,沒了兒子女婿,還有小女兒,貌美如花啊。”
這是要送女兒入宮媚惑吳王,以保住陳家權勢,這種把戲真是無恥。
張監軍眼神變幻,陳獵虎看到了也懶得理會,他心裡也有些不安,他的女兒不是那種人,但——誰知道呢,自從女兒說殺了李梁後,他有點看不透這個小女兒了。
唉,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陳氏可不需要她靠美色來保家門。
這邊殿內的男人們心思亂轉,吳王帶著陳丹朱來到側殿,打個哈欠問:“有什麼話,你說吧。”
陳丹朱跪下道:“大王,軍中情況很危急,已經有很多朝廷說客潛入了。”
吳王不以為意,百年來,諸侯王與朝廷從臣到平起平坐,到後來蔑視——朝廷的皇帝守著十幾個郡縣,十幾萬兵馬,真是太弱小了。
吳國比起其他的諸侯國更有優勢,有長江相護,從無兵馬能侵擾。
說客又怎樣,誰還沒有說客,他的說客探子也去了朝廷所在呢,還有周王,齊王——
說客隻是說客,進不了王宮,近不了他的身——
“知道了。”他道,“孤會立刻派人去查抓奸細,把那些被賄賂引誘的將官都抓起來殺掉以儆效尤——二小姐,還有什麼?”
陳丹朱便站起身向他走近一步,低聲道:“大王,陛下讓我問大王一句話。”
吳王一怔,旋即大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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