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巨大的爆炸聲讓電話兩頭的人都有種耳鳴的感覺。
鬆田悠一麵無表情的看向被他堵住的安室透,安室透臉上有一塊淤青,那是被某隻黑貓一見麵就偷襲造成的。“千速姐,脫身了嗎?”
“呼~嚇我一跳,威力好大。”萩原千速抬頭看爆炸的樓層,快速往外跑了一段距離,“我沒事,不過小悠一,你怎麼會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這句話不該我問嗎?千速姐你平安無事嗎?”鬆田悠一生氣嗎?當然生氣,無論原因是什麼,他是真正把萩原千速當成姐姐看待的,“做誘餌這種事情,這裡不是有一隻金毛敗犬可以嗎?”
萩原千速輕笑,“彆太欺負透呀,小悠一,這件事是我找上的安室透,而且,成功了不是嗎?”
萩原千速的話讓鬆田悠一沉默,他早就猜到普拉米亞可能已經來到這裡,卻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鬆田悠一並不清楚普拉米亞是誰,隻是大約知道是個女性,而普拉米亞也沒有明確現身,她甚至沒用自己標誌性的液體炸、彈,就算隱約知道最近的爆炸案件有她在出售都沒有意義,這種事情,一個代理人就能搞定。
“行了,我這邊大概率上鉤了,你們彆讓魚脫鉤。”萩原千速看著趕過來的明顯是公安的同事,提醒,“而且,小悠一,我‘同事’到了,我並不是單獨麵對的。”
沒管那邊萩原千速試圖給安室透降低一點罪惡的話,確定已經跟萩原千速已經跟公安的人接頭,鬆田悠一掛斷電話。
一直很安靜,甚至安靜過頭的安室透沒太在意自己臉上的傷,雖然被揍了一拳,但真算起來,並不是很嚴重。他在用探究的眼神仔細分辨鬆田悠一的表情。
對萩原千速的關係是真的。
生氣是真的,冷靜也是真的。
雖然跟鬆田陣平不太一樣,但確確實實是在關心萩原千速。
安室透從化貓總多或真或假的傳聞裡找到了真實,化貓跟被‘吞噬’的靈魂,一定會先是感情深厚的存在,才會發生後續的一係列事情。
而且吞噬這件事,隻是從零星的人嘴裡流傳下來,事實上化貓自己是從來沒有承認過這種事情的。
而安室透,想做的就是這個,他想知道,所謂的‘被吞噬’的靈魂到底怎麼樣了。
【鬆田陣平】是不是就在這裡!
“總覺得你在想什麼不太好的事情。”鬆田悠一雙手抱胸,“說吧,那個害死這個世界的hagi跟鬆田陣平的爆炸犯,是不是逃出監獄了。”
“已經找到他的蹤影,當初會被逃出監獄也是為了釣魚,中間失蹤過一段時間,風見已經找到人了。”安室透臉色平靜,帶著傷的臉都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波動,隻是看著同樣表情嚴肅的鬆田悠一,安室透心底苦笑,這次,是真的把人惹毛了。
“帶上我。”鬆田悠一沒給安室透第二個選擇。
“你要答應我,不能故意殺死他。”安室透恨這個害死萩原研二跟鬆田陣平的爆炸犯嗎?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身為警察,他不能以私刑對付罪犯。
鬆田悠一沒有正麵回答,“我是警察。”
雖然鬆田悠一感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麵對各種層出不窮的案件,人命都變得廉價起來,隻是,鬆田悠一還保持著最基本的善意跟敬畏,對生命。
並沒有去跟萩原千速彙合,鬆田悠一被安室透帶著去接上了風見裕也。
看到鬆田悠一的時候,風見裕也明顯身體僵硬,隻是現在的鬆田悠一並沒有對他多說什麼。
“人在什麼地方。”安室透也沒在意風見假裝不經意的三番二次看他臉的行為,直接問重點。
風見雨夜報出地址,手握方向盤的鬆田悠一飛快朝目的地開去。
在車上風見飛快彙報,他沒有問之前特意交代要困住的鬆田悠一為什麼會在這裡,也沒有去問安室透臉上明顯是被打的傷痕。
介於對普拉米亞會報複鬆田陣平的猜測,安室透早就安排人盯著還在監獄裡的害死他兩個摯友的爆炸犯,甚至人逃脫監獄的時候,公安的人就跟在後麵,隻是可惜,半路跟丟了一段時間。
普拉米亞抵達這個地區的事情其實很好猜測,從炸彈質量上就能看得出來,而且每一個製作炸彈的人都會帶上自己的習慣,公安的人不是飯桶,米花町這片區域的機動隊跟炸彈打交道的次數多到讓他們敏銳的發現了炸彈的型號改變。
將車停好,鬆田悠一下車前開口,“降穀零,你有考慮過,我引不出來的普拉米亞,被千速姐引出來,結果千速姐受傷或者死亡的結果嗎?”
安室透呼吸混亂了一瞬,“我相信她,相信萩原千速。”
被萩原千速找上門,安室透其實是有那麼一點手足無措,並且想把人排除在外的,隻是,萩原家的人,從來都是外交高手,連安室透都沒能抵抗住萩原千速的言語攻擊,同意她用鬆田陣平姐姐的身份來引誘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直麵鬆田悠一的普拉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