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陰嫚及格後, 嬴政看陰嫚是越看越順眼，一個平日不起眼的女兒都如此，他還有二十幾個兒子, 十幾個女兒。
要是都能上去考試……
嬴政眸光一亮, 明日就安排他們去鹹陽學宮。
做出決定後, 嬴政的注意力再次放在磷火上, 說了這麼多，倒是說說這磷到底如何獲取, 怎麼沒人問呢？
骨骼裡的磷酸鈣會轉化會磷化氫, 磷化氫就是形成鬼火的東西。
有趣！
等晚上就讓那些仙師試一試。
模擬考場
武惠妃壯著膽子舉手，問出了一個困擾她多時的問題, “老師, 妾身想問若是被鬼魂纏身, 應當如何自救？”
武曌見問話的是武惠妃, 不由多看了兩眼，發卷子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位，不僅和她同為武姓, 而且還是除了她之外, 大唐後宮唯一的武姓女子。
看座次，想來離她也不遠才是。
武曌視線落在對方臉上, 試圖看出武家人的影子, 隻是對方麵容實在憔悴，脂粉都遮不住, 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顧青嵐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一瞬，“這位同學，你是得了疑心病, 自己嚇自己，人是看不見鬼的，鬼和人根本不在一個維度的，所謂維度就是……在人的世界，無法用肉眼看到鬼。
除非借助外力，比如陰陽眼、各種能通鬼神的法寶等。”
武惠妃喃喃道：整個人又變得恍惚起來，“自己嚇自己？人和鬼不在一個維度。”
“不，不是的，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太子和二王，他們來索命來了。”
“母妃——”
鹹宜公主和楊玉環同時出聲，想要上前扶住神誌恍惚的武惠妃。
這聲“母妃”吸引了不少熟讀史書的人的注意力，“太子和二王索命”不難認出對方是唐玄宗的武惠妃，畢竟史書上一日殺三子的唯有唐玄宗一人而已。
史書上雖然沒有明確記載武惠妃是驚嚇而死，卻記載了其謀害三皇子之事人儘皆知，乾元年間，被肅宗皇帝廢去一切皇後祠享。
而且三王死後不到一年，武惠妃就薨了，期間還總請巫師在夜裡做法，很難不讓人聯想武惠妃的死因。
如今神女明確說了人和鬼不在一個世界，人看不到鬼。武惠妃為何還在堅持說自己看到了三王的鬼魂？
當然，她們更好奇的是，攙扶武惠妃的兩個宮裝美人是誰，右邊那個雍容華貴，一身穿戴比武惠妃還華麗，看著可不像是公主王妃。
想到那個可能，看得懂的人紛紛捧起了瓜。
看不懂的人也嗅到了瓜味，“太子和二王索命”一聽就很有故事，大家都是後宮混的，害怕太子和皇子索命還能是因為什麼？
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害怕了。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怕成這樣，指定心裡有鬼。
也有人好奇維度是什麼，通天文、算數的鄧綏對維度之說很感興趣，將其一字不落記在白紙上。
*
看在盟友的份上，劉娥將武惠妃的身份告訴了武則天。
武曌不可思議地看向神色恍惚的武惠妃，這貨居然是她的侄孫女？
這不是當眾承認是她自己害了太子和二王嗎？
蠢貨！
武曌麵露嫌棄，同時眸光暗了下來，武家沒有一個能靠得住的，就這腦子，害人還把自己搭進去。
為了讓武惠妃冷靜下來，鹹宜公主在武惠妃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武惠妃聽完後當場愣住，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在她死後不久，陛下看上了兒媳壽王妃？在楊氏還是壽王妃時就將其召入後宮？
武惠妃臉色忽白忽紅，胸膛起伏不定，一副快氣暈的模樣。
“這位同學情緒很不穩定，需要出去穩定一下情緒嗎？”
“不用了，謝神女為妾身解惑，妾已經好多了。”武惠妃掙開攙扶她的鹹宜公主和楊玉環，對講台上的顧青嵐行了一禮，隨後坐下。
她不能死，她若是死了，兒子和三王的處境有何區彆，父奪兒媳，君奪臣妻，嗬，當真是全天下最齷齪的事。
陛下如此行徑，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武惠妃的怒火值不斷上升，將三王索命的事拋諸腦後，滿腦子都是李隆基在她死後強納兒媳。
怪不得楊氏穿得如此華麗，起初她還以為是琩兒登基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一幕落入了武曌眼中。
武曌挑了挑眉，好奇地打量了鹹宜公主幾眼，究竟是什麼話，竟有如此效果？
顧青嵐掃描了武惠妃的身體，發現她是長期睡眠不足引起的精神衰弱，似乎還服用了某種致幻的藥物，“如果有條件，武同學可以試試商城裡的回春丹，包治百病。”
武惠妃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唐太宗位麵
李世民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太子為什麼會那麼容易被害？還是被宮妃所害？
要是太子或者皇子那麼容易被害，他用得著和李建成、李元吉鬥那麼些年嗎？
太子天然占據禮法，若是無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當然他這種情況例外，普天之下能廢太子的唯有皇帝一人。
太子和二王皆被宮妃所害，簡直荒唐至極！皇帝都不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