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二十五章(1 / 2)

唐玄宗位麵

一開始看到那麼多賀知章、張九齡、岑參、王維諸多當朝詩人,李隆基是很高興的,尤其是看到他們的交際圈後,更是欣喜萬分,當即就命人去查他不認識的詩人們都姓甚名誰,來自何方。

但考試開始後李隆基開心不起來了,對著高力士道:“這個杜甫是什麼人?”他就不能寫點好的嗎?

還有唐朝後麵的詩人,寫的都是什麼東西。

你們科舉考試的時候寫得不挺好的嗎?

作為第一個把詩賦定為科舉必考科目的帝王,李隆基見到的都是歌功頌德,誇他誇大唐的詩,哪裡見過這麼多諷刺詩。

李隆基: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陛下消消氣,”高力士看著暴走的李隆基,連忙勸慰道:“這都是將來發生的事,陛下方才不是還說這是大唐之福嗎?這也是陛下之福啊。”

在高力士看來,能提前知曉未來的災難,是一樁天大的好事,就算不能提前扼殺也能提前防範不是?陛下剛才也是這麼和大臣說的,怎麼這會突然就爆發了?

李隆基:這被罵的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一兩首也就罷了,出現的唐詩八層都是罵他、罵朝廷的,這誰能忍?

和李隆基一個想法的還有趙構。

宋高宗位麵

經曆了昨天兩場考試,尤其是下午那一場考試的趙構簡直快愁死了,特彆擔心自己的身份和做的事被太.祖皇帝知道,給他來一出“趙構不配為人君”,然後擁立太.祖自己的血脈為新君。

他捂得死死的事,竟然被幾個寫詞的文人抖出來了,氣死他了。

李清照、陸遊、辛棄疾、文天祥,朕與爾等誓不罷休。

“給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這幾個人是什麼人。”

“是。”

即便如此,趙構仍焦慮不安,看向自己的心腹汪伯彥,“汪卿,依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問的自然不是李清照等人的處置,而是北伐和他自己今後的路。

趙構心裡是不願北伐的,一是因為懼怕金軍,大宋國力鼎盛之時都打不過金軍,任由金軍攻破開封,可見是真的打不過,北伐要是惹了了金軍,金軍再次南下,也把他擄去雪鄉和父兄團聚怎麼辦?

二是因為打仗要錢,要很多很多錢,他才剛繼位,還不曾怎麼享受,花這麼多錢去和金軍乾仗,還有可能會惹怒金軍,還不如和澶淵之盟一般議和呢。

三是萬一北伐勝利,迎回父兄,那他的處境豈不尷尬。

因此,趙構打心裡不願北伐。

汪伯彥聞言秒懂,“官家不必擔憂,太祖一脈遷到商丘後,恪守本分,並無出格之舉。”言外之意一無兵權二無錢糧,即便被太祖承認又如何。

再說了本朝自太宗起,對太.祖一脈的防備還少嗎?怎麼防的你們心裡沒點數嗎?當年要不是王安石,太.祖一脈至今怕是連出了五服的宗

室都不能參加科舉,隻能守著些許錢財清貧度日。

作為一個崇寧年間的進士,汪伯彥已經在官場沉浮了二十四年,曆經三朝,徽宗、欽宗時他都能切合帝意,趙構更是視他為心腹,他太了解趙佶父子的想法了。

趙構聞言果然心安了不少,又問了汪伯彥一些事。

……

開封

宗澤遙望天幕,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他們大宋人才濟濟啊,先有範文正公、王文公諸公,後有陸遊、辛棄疾等後生。

可惜他在詩詞上沒什麼成就,不然他也想上去考考,看看是不是真如那位神女所說,隻有他們想不到的東西,沒有係統商城裡沒有的東西。

兒子宗穎見宗澤又是笑又是歎息的,不由擔憂道:“爹,您沒事吧?”

宗澤瞥了兒子一眼,不悅道:“我能有什麼事,得見天幕,你爹我還想多活幾年,好看著大宋收複河山。”

看著父親滿頭華發,宗潁默默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父親已經給南邊的官家去了十餘次書,強烈盼望官家回鑾開封,收複失地,可官家每每都隻回複擇日回京,卻不見鑾駕。

父親苦苦撐著開封,亦不見官家有任何行動上的支持,官家真的有收複河山之心嗎?這大宋到底是誰的大宋,開封到底是誰的京都?

山陰

陸宰怔怔地看著天幕裡的那名叫陸遊的老年文士,又看了看虛歲三歲的小兒子,上麵那個陸遊是他的小兒子嗎?看著比他還要蒼老,都能當他父親了。

比對了好一會兒,陸宰蹲下身抱起兒子,對其念道:“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妻子唐氏一臉無語,“他才三歲,還不曾開蒙!”

陸宰歎了一聲,“這詩如此悲涼傷感,我倒希望不是他所作。”

漢武帝位麵

因本朝無人參加考試,劉徹對考試結果如何並不大關注,他現在隻想聽解析。因為他發現,那本從係統商城裡購買的《語文七年級上冊》裡也有類似的題目,但並無答案。

想到朱元璋之前問的那個為何不以他的答案為答案,劉徹覺得解析還是比較重要的。

他們以為的答案可能並不是答案,包括原作者。

若是如此,那這本書裡的思考探究為何不附上它認為的標準答案呢?

不給他們標準答案,考試卻要求他們寫標準答案,這不是又陷入了死循環嗎?

模擬考場外

大宋分為北宋和南宋,大宋的文豪也主要分布在北宋仁宗、神宗時期和南宋高宗、孝宗時期。

因此兩派大都認得與自己同時期的文人。南宋還好,陸遊、辛棄疾、楊萬裡、範成大都是互相認識的,畢竟同朝為官。

尤其是陸遊、辛棄疾這兩個總喊“北伐”口號的人,更是視對方如知己。

兩人的境遇也差不多,陸遊愛對皇帝喊口號,各種被貶,輾轉各地,宦海浮沉,不受待見;

辛棄疾發現對著皇帝喊不動口號,以及自己歸正人的身份不受待見後,認清了現實,不對皇帝和朝廷喊口號了,隻對自己喊。

這也是朝廷沒人收拾他的原因,加上會賺錢,被朝廷安排流轉於各地當官。

二人見麵,雖不至於兩眼淚汪汪,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他們的詩詞都被當成題目了!

這代表隻要能看到天幕,就能看到他們的詩詞,他們想北伐,收複失地的決心。

辛棄疾激動道:“務觀兄!”

陸遊同樣激動:“幼安!”

或許他們多年的夙願很快就能實現了。

“對了幼安,那道畫線句該選什麼?為兄看得眼都花了。”四個選項看著有太像了,排除兩個的盧戰馬,還有練兵場和戰場。

陸遊最後選擇的是C兩軍對壘的戰場上,大宋的練兵場都荒廢了,哪裡來的熱鬨的練兵場,若是將士們練兵場上都能如此勇武,大宋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雖然覺得自己選的是對的,但陸遊還是不大放心,見到辛棄疾本人就想問問。

蘇軾聞言耳朵一動,麵帶微笑地和辛棄疾搭訕,“這位就是寫那首《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的大才?”

能來這裡的無一不是頂尖文士,辛棄疾不敢托大,直言不敢當大才二字,並謙遜地問起蘇軾名號。

“也許你也聽說過我,”蘇軾自報家門。

辛棄疾聽到對方的名號,眼前瞬間一亮:“原來是蘇仙,久仰大名。”

“哦?蘇仙?說的是我?”蘇軾心裡有些飄,但臉上卻一副很詫異的樣子。

陸遊向來敬佩蘇軾,還評價對方“公不以一身禍福,易其憂國之心,千載之下,生氣凜然”,如今親眼見到活的蘇東坡,心裡的激動呼之欲出。

“東坡先生自然當得起‘蘇仙’二字。”

見對方看過來,陸遊立即自我介紹:“在下陸遊,字務觀,號放翁。”

“原來你就是陸遊。”

交談之間,辛棄疾看到李清照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蘇軾,主動上前交談,“想來這位定是易安居士了?”

李清照狐疑道:“你認得我?”

辛棄疾成名時,李清照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二人雖都出自山東東路,卻並未見過。

“易安居士大名,自然是聽過的。”

“易安?”

“晚輩李清照見過東坡先生,家父李格非。”

“哦?!你竟是格非之女!”那豈不是我的徒孫。

蘇軾看李清照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好好好,虎父無犬女。”想到李格非沒能上來,又補了一句,“青出於藍勝於藍。”

“來來來,我為你們引薦……”有了蘇軾當中間人,北宋南宋的詩人詞人們互通了名字,卷子上的詩詞有了活的作者。

閒聊了幾句,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向了大宋如今的近況。

聽聞金軍南下,攻破開封,擄走二帝…

…諸事,範仲淹、王安石等人雖然早有準備,畢竟昨日天幕裡的神女已經提了一遍,但沒想到事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