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當弟弟(8)(1 / 2)

黑夜中,總是能藏匿許多的汙濁與不堪,就如同現在,黑暗的房間中,一個俊美純潔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少年劇烈的喘息著,嫣紅的唇齒間,偶爾發出難耐的聲音,連閉著的眉眼,也滿是沉溺的豔色。

不久,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濕漉的褲子,半晌,露出了一個笑。

林淵生了一副純潔俊秀的外表,笑起來是很好看的,可在此情此景下笑起來,卻顯得分外的詭異,這笑容中,好像也帶了一些彆樣的意味似的。

儘管褲子濕漉地有些難受,少年在這時,卻有些舍不得起來,他閉上眼睛,仔細的回味著剛剛的夢。

他又夢到他的姐姐了,這次,他的姐姐躺在他的床上,她似乎是睡著了,安安靜靜的,臉上帶著笑,真是漂亮極了。

還有,姐姐可真可愛,他碰她一下,她都要發抖,親親她的唇,她幾乎就要哭出來似的。

真是太可愛了,在夢中,林淵完全無法抵擋住這種誘惑,他忍不住想要碰她,想要親親她。

他將她吻的喘不過氣,隻能偶爾在喉間溢出點點嬌氣的,像是受不了一般的呻/吟,他咬著她的唇,不知道哪來的衝動,居然想把那張唇,吃進肚子裡麵,再也不分開。

林淵想到夢中,自己掐著白白纖細的腰,似乎要把她揉進骨子裡麵的模樣,臉上不由得泛起了嫣紅,更為少年的無邊美貌增添了幾分豔色。

隨後,少年睜開眼睛,默默歎了口氣,心中可惜。

沒想到最後一刻,他卻是醒來了,真可惜。

林淵躺在床上,下麵依然有些難受,可他自己並不想碰,青春期以來,他對做這些事情很少有什麼興趣,就算是平時不可避免的生理反應,他也是忍過去的。

但是沒想到,從那一天開始,他的姐姐便頻繁地進入了他的夢中,每一晚上都讓他從睡夢中蘇醒,卻是更加陷入求而不得的狀態。

直到很久,情緒與身體漸漸平複,他才去浴室把褲子洗了,隻能說,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少爺自從做了第一次夢,便已經很習慣做自己洗褲子之類的這些事情了。

洗澡時,林淵有些遺憾地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和姐姐融為一體呢。

好想……

想著想著,剛剛平複下去的情緒又開始作妖,他臉蛋也變得紅紅的,惹人憐愛。

他歎了口氣,輕輕將手放在上麵,精致秀美的,仿佛上帝最傑出的藝術品一般的手和那猙獰的東西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林淵皺了皺眉,有些煩躁,覺得自己模樣這般好,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也應當精致漂亮才是,不過,他又勾起嘴角,算了,聽說這樣的可以舒服。

他腦中想著白白,又想到白白舔舐嘴唇時,那紅潤勾人的唇,過了許久,才忍不住變態般的一聲聲叫著姐姐,打開了熱水,由著熱水衝走了汙濁。

林淵站在水下,明明身體上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不知怎麼的,心卻愈發的空虛了。

大概是在夢裡時,姐姐是他的,他可以對姐姐為所欲為,把姐姐吻的喘不過氣,可以舔舐她的每一寸皮膚,聽著她發出難以忍受般的喘息。

但是現實中,卻是姐姐依舊對他不假辭色,甚至不在意他,僅僅把他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甚至是讓人討厭的負擔吧。

林淵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他看了一下鐘表,此時才剛剛五點,距離起床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他閉上眼睛,青春期的腦子裡,又開始飄過白白躺在他床上,咬著牙看著他的樣子。

他想著白白,越來越想,滿腦子都是白白,護著他的白白,趴在他身上的白白,甚至是……小時候騎在他身上張牙舞爪地威脅他,說他討厭的白白。

說不清是因為難以啟齒的yu念,還是因為其他,腦子裡的各種白白一閃而逝,最後定格在白白冷漠的眉眼上,他忽而又眨了眨眼,嘴角癟了癟,有些難過了起來。

此時,距離那天白白救他,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他們在一起上學了一星期,可惜的是,姐姐好狠心,居然真的把親愛的弟弟交給了其他人。

林淵想到那天白白不僅沒有給他道歉,而且在第二天時,還輕描淡寫的吩咐一個一看就不正經的黃毛帶他去教室時,他便惡狠狠的咬了牙,恨不得把那一口牙都咬碎了。

越想越氣,卻又是難免升起沮喪的情緒,他不得不再一次承認,姐姐討厭他,討厭到甚至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多呆在一起。

林淵懷著苦悶的心情,睜著眼睛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想了兩個多小時,直到腦鐘響起,他才如夢初醒般地起了床。

洗漱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眼下的陰影好像更大了,像是黑眼圈,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在鏡子麵前看了好久。

林淵的皮膚是很白的,冷白冷白的,像是雪一樣,而這也讓那點黑眼圈在他的皮膚上顯得分外的明顯。

林淵看著影響自己美貌的黑眼圈,在不知所措了一瞬間後,才想起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這時,遠在國外和一群太太購物的謝雲接到了繼子的視屏通話請求,她詫異了一會兒,便接起了電話。

“小淵,你有什麼事嗎?”女人的臉很溫柔,但卻也有著隱藏不住的怯懦。

林淵對於他這繼母向來是嗤之以鼻,不懂自家老頭子看中了這繼母什麼,不過他卻知道,姐姐對於這個母親是很尊敬的,他小時候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欺負姐姐,就是因為姐姐在意這個繼母。

他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不經意間露出了眼下顯眼至極的青黑,“媽媽,你和爸爸在國外還好嗎?”

謝雲嚇了一跳,這孩子一向是叫她阿姨的,這次叫她媽媽,可又是叫她受寵若驚,又是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的,小淵,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謝雲看見了林淵眼下顯眼至極的青黑,她有些擔憂地開口道。

林淵搖了搖頭,“不是的,隻是,感覺這次生日你們不在了,有點孤單。”他微微垂眸,璀璨的眸子被鴉羽般的睫毛覆蓋,更是顯得有些可憐巴巴。

謝雲被林淵可憐的外表迷惑了,想著這的確是第一次林淵臨近生日時,他們都不在。

可她又想了一下丈夫的行程安排,好像生日之前,他們並不能趕過去。

謝雲頓時心就更軟了,想了想這孩子剛剛叫了她媽媽,是不是已經打算接受他們了,她想著,要不自己回去陪陪這孩子吧,可過幾天可能還會有一次需要她陪伴的酒會,缺席了不太好。

謝雲有些頭疼。

善解人意的繼子,當然不會為難自己的繼母,而且他的目的自始至終也不是讓繼母回來,於是,林淵又開口了,“今年我可真不想用生日來做社交了。”

“可惜,上次姐姐的生日我沒有參加,要是參加了,我也算是和家人一起過過生日了,唉,我以前不懂事,對姐姐也不好,連姐姐的生日都沒有參加,雖然這次隻有姐姐在家,但姐姐肯定是不會記得我的生日的。”

他垂著眸子,歎息著提醒了謝雲,雖然他們夫妻回不來,可白白在家,而且他變了,願意和白白修複關係,想必,一直以來都為他們的關係而頭疼的繼母,會給他一個機會的吧。

謝雲在林淵的提醒下,果然記了起來,她的女兒可還留在國內,可以為繼子慶生,同時,謝雲的眼睛一酸,見林淵願意和白白好好相處,竟是差點留下眼淚。

她也總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和繼子的關係不好,以後她的丈夫過世後,繼子對女兒不好,現在兩人願意修複關係,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她再也不用兩頭為難了。

於是,她順著林淵的心說出來,“對了,你姐姐還在家裡,這次慶生,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就不辦什麼宴會,讓姐姐帶著你出去玩吧,你姐姐有一群會玩的朋友。”

當聽到謝雲嘴中吐現“朋友”兩個字時,林淵臉上乖巧可愛,又含著一絲失落的笑容一僵,那雙琉璃般的眸子突然閃現出戾氣來。

是的,姐姐有很多的朋友,連他的生日,讓姐姐帶著他玩時,姐姐的媽媽都會提到朋友。

想必,姐姐和那些朋友的關係真的很好吧。

令人難以想象的嫉妒就像毒蛇噴出的汁液,迅速的侵蝕著他的心臟。

真是難以想象,他會對這件小事都在意都這個地步,林淵對這件事也充滿了不可思議。

但沒辦法,林淵知道,他無法控製自己,也不想控製自己,他愛姐姐,愛得迅速,愛得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危急時刻,多巴胺過高而引起的,還是連夜的夢引起的,但他想要靠近姐姐,想要觸碰姐姐,這是事實。

儘管心中嫉妒得要死,但隻是一瞬間,他就恢複成了那副乖巧的模樣,“不用了,媽媽,你不要刻意的說,姐姐也許,並不想要幫我過生日呢?”

謝雲反射性地說,“怎麼會呢,姐姐不會不願意的。”

“媽媽不能逼姐姐,這樣吧,媽媽隻要不經意的告訴姐姐一聲,再有15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就好,其他的事情媽媽不要說了,要不然,姐姐要是拒絕了我,我會很丟臉。”

謝雲糾結了一下,同意了,隻是,讓白白帶著弟弟玩一下還是要吩咐的,隻是她沒有說,這件事情是林淵主動提起的。

因為和謝雲說了會兒話,林淵下樓的時間便晚了點。

白白已經吃好早餐了,她看著剛剛下樓的林淵,見他腿腳利索了,便毫不猶豫的拿起書包離開了。

討厭的弟弟已經能自己走路了,還這樣慢,她才不會等呢,姐姐是這樣想的吧。

林淵看著白白毫不留戀的走遠的背影,眼中浮現了可怕的陰霾,他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再一次認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