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從王二假扮的侍應生手中接過那杯加料果汁後,正打算像原劇情裡發展的一樣直接飲下。
誰知口渴的原主過來,順手要走了他拿著的這杯,直接一飲而儘。
兩人閒聊片刻後,原主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便去露台外吹了會兒涼風,期間還給酒店負責人打電話要了間頂層的房。
隔了幾分鐘,對方打電話通知她房間已開好,房門未鎖,她直接上頂層入住就行。
在原主吹風的這段時間裡,男主怕她著涼,將自己外套借給了她,並先一步離開了酒店,而另一頭的侍應生王二,也已經通過不正當手段拿到了萬能房卡。
因為維持著背對著後方走廊的姿勢,披著男主定製款西裝外套的原主,直接被前來尋人的王二認成了男主。
他沒有多去思考對方為何會主動入套,隻把這當成是男人不敵藥效的自救方式。
見電梯開始上升,王二連忙乘另一頭的電梯追上去。
抵達時,原主正好進入右邊的房間。
王二走過來記住了房間號,隨即揣著房卡下樓去和李素沁碰麵。
至此,命運的齒輪正式開始轉動。
付魚太過無語,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她幾乎貼著車座邊緣坐,外頭的路燈光照進來,映出她此刻的神情。
一直盯著付魚的許星升很快捕捉到她表情的變化,心知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女人頭疼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誤喝了屬於明總的那杯飲料。
這樣的話,今晚的一切變故也就有了解釋。
許星升再次道歉:“付小姐,很抱歉,其實我原本是想對彆人用這個藥的,可能是中途出了差錯,所以導致您誤食了。”
“這是國外的藥,如果用在男性身上,可以在一定時間後致使他昏迷,昏迷一段時間後,他就會醒來,但會暫失神智,隻有……”她有些難以啟齒,近似無聲地補充完兩人都能聽懂的後半句,才恢複音量,“如果提前讓他受到刺激,他也會醒來,睜眼後的狀態,和剛才說的一樣。”
“如果付小姐自身本無問題,那剛才您會頭疼,很可能就是受了它影響。”
最後這些是許星升自己的猜測:“這藥是專為男性設計的,我也不清楚女性服用的話會有什麼結果,付小姐,您現在還有哪裡覺得難受嗎?”
付魚很清楚,原主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疾病。
本以為三次頭疼是因為出現了bug,現在許星升這麼一解釋,她就清楚了,不是因為bug,純粹是藥物產生的不良反應。
不過,專屬於男性的助興藥被她吃了,真的隻會頭疼這麼簡單嗎?
剛這麼想完,身體的反應就告訴了她,誤食會有什麼下場——
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與前三回不同的是,這次痛意消散後,力氣是恢複了,但一股陌生的燥/熱/感,卻從身體的每個毛孔中都滲透了出來。
像被無形中敲了一悶棍,付魚頓時反應過來,前幾次的痛意,目的不是折磨她,而是要提醒她,再不想出解決辦法,就糟糕了。
貼著車窗的右手猛地按下操控鍵,半敞的車窗因她的動作降到最底,付魚的聲音開始發顫:“林秘書,去就近的醫院,儘量再開快點。”
隔板未升起,林秘書也聽見了許星升的那番話,知道上司話外深意,她麵不改色地加快車速,同時鎮定地切換了導航目的地:“付總,最近的醫院是紹心,距離這裡大概……”
付魚的心神徹底被那股不容忽視的燥意打亂,實在分不出神去聽她究竟說了什麼,等她回應完沒了聲音,才用氣聲回了個“嗯”,算是做了反饋。
額間開始沁出細汗,原本火苗般的燥意,此刻已化成燃燒的旺火,燒得付魚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正要脫掉簡單披著的西裝外套,還沒動手,一旁安靜坐著的許星升,突然起身朝她這邊坐過來一些。
她以為付魚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改變暫時放過自己的主意,緊張地埋著腦袋等候半天,結果除了聽見兩人的對話外,就沒再聽見其他。
實在熬不住的許星升,決定主動領罰。
窗外夜光照進來,她一抬頭,恰好看見燈光之下,抿著唇、一臉隱忍的付魚。
她再次被女人的美貌驚豔到,冷靜下來後也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見她這副模樣,下意識關心道:“付小姐,是它開始傷害您了嗎?”
說完,發現了付魚額角不斷滲出的濕意,想到罪魁禍首就是自己,越發感到愧疚。
李素沁隻教了她如何取悅昏迷的男性,沒告訴她如何幫助中藥的女性。
沒有這方麵知識的許星升,一時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她不知道怎麼減輕對方的痛苦,隻能用最蒼白無用的語言繼續向她道歉。
“付小姐,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付魚清楚地感覺到,此時自己的理智宛若掌間沙,正令人無法把握地一點點流失。
原本速度並不算快,直到許星升的聲音在離自己這麼近的位置響起。
那隻握著理智的無形手掌,倏地攥緊了,使得那些原本緩慢墜落的沙,開始成堆成堆地往下掉。
付魚不淡定了,連忙啞聲製止還想再湊過來一些的許星升。
“許小姐,請你坐回去,隻要你乖乖呆著,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許星升的表情變得尷尬又無措,但還是聽話地坐了回去。
她沒能理解女人說這話的深意,隻覺得自己是被討厭了。
付魚關注不了其他,這種時候,她的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該死的酒店創辦人,當初怎麼沒把位置選在醫院邊上!
隨著車速的變化,吹進車裡的冷風也變大了些。
裹著寒意的風打在付魚發燙的臉上,沒能讓她好受些。
付魚繼續剛才因許星升的突然靠近而被擱置的動作。
掙脫的外套從微曲的背後滑落,覺得依舊很熱的付魚,打算再去解開兩顆襯衫扣。
誰知卡著細扣的縫隙太小,本就快沒力氣的付魚,根本解不開。
進入這個世界以來就一直維持的從容淡定,在這一刻終於被這股不消反漲的熱意打敗。
變得有些暴躁的付魚,瞬間沒了耐心,一把攥住那顆不聽話的東西,咬緊牙關就想將它直接扯掉。
一隻柔軟細嫩的小手,先一步貼了上來。
原本已經乖巧坐回一旁的許星升,不知何時又靠了過來。
她不知道某種危險正在無形中逼近,目光緊盯著那顆磨人的紐扣,絲毫不敢去看上方的女人。
發顫的聲音,含著一股想要贖罪的央求味道:“付小姐,我知道您討厭我,但求您了,讓我幫您吧。”
許星升身上縈繞著的那股裝飾性烈香,廉價且不討喜。
這一刻卻成了催人的毒/藥,逼得對方細如弦絲的理智幾乎快要崩斷。
付魚一把扣住對方的腕,扭身將人壓上旁邊的軟座,深沉如墨的眼眸,透著叫人脊背發麻的濃烈/欲/念。
懲罰般,將紅唇重重吻上對方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