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寵愛(5)(1 / 2)

躺贏人生[快穿] 千千鳥 16250 字 3個月前

另一邊, 剛剛把所有錯甩到童青身上的童佑徹底鬆了一口氣。

根本就不在乎童青的死活, 隻關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沒錯,就是她,全部數據都是她告訴我的,要是她不告訴我,我怎麼會告訴陳向?我是被他們打了,沒有辦法才說的。她明知道我嘴巴不牢還告訴我, 就是故意的!”

“全部都是因為她!”

童佑已經爬了起來,一隻手扶著桌子,另一隻手指著童青控訴, 整個辦公室中都是他有些尖銳的嗓音。

隻希望將所有錯誤都怪在童青身上, 這樣他就沒事了。

風應黎沒有回頭, 他的雙眼赤紅, 回想起童青這段時間反常的表現,臉色更加難看。

他怎麼也想不到, 自己最後竟然栽在了一個女人手中。

“童青, 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童青當然不會這麼認為。

眼前這個男人手裡沾過血, 也根本不在乎未來再多沾一點。

要是惹怒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斬草除根。

此時的風應黎, 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寬大的手掌上帶著薄繭, 輕而易舉地掐住她的脖子。

童青不斷掙紮著,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終於開口。

聲音斷斷續續。

“我確實和童佑說了一些數據,但……但是我沒有告訴他真的……”

風應黎的動作停頓, 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鬆開了些。

“你說什麼?”

童青這才終於能呼吸到一些新鮮空氣,緊張地深吸一口氣,聲音急促道:“童佑找我的時候,讓我告訴他關於項目的事,我沒有辦法,就說了一些假的數據,我以為這樣能幫到你,沒想到……”

風應黎眉心已經皺得很緊,回頭朝站在桌邊的童佑看去,掐著童青脖子的手卻沒有鬆開。

問他:“童青告訴你的數據是什麼?”

剛才童青說話的聲音很小,隻有風應黎聽到,其他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童佑不明所以,連忙爆出了一串數據。

聽到這兒,不隻是風應黎,就連其他員工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

童青告訴童佑的這些數據是錯的。

如果說童佑告訴陳向,反而會促使風影在今天的競標中獲勝。

可是剛才,陳向拿出來的那張紙上,明明寫的是正確的項目報表數據。

風應黎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來。

“這就是她告訴你的數據?還有其他的嗎?”

童佑老老實實道:“沒有了。”

聞言,風應黎鬆開右手,童青終於重獲自由,臉上已經滿是淚痕,跌坐在地上。

風應黎抬腳已經走到了童佑麵前,目光中風暴和怒火比之前更甚。

童佑莫名有些慌張,見房間中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嚇得開始後退。

“姐、姐夫……”

嘭!

剛開口,風應黎狠狠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讓童佑向後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吐出一口鮮血,捂著肚子大喊起來。

“饒命饒命!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是我姐,我姐告訴我的……”

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斷地重複著那串錯誤的數據。

風應黎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將人按在地上。

“你不僅背叛了我,還敢騙我?童佑,看來這兩年我對你太好,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說著,拉過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在他身上。

木質的椅子瞬間散落,七零八落。

童佑不斷尖叫起來,朝童青的方向呼救。

“姐!救我!我不想死!姐,你快救我啊!”

童青坐在地上,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上次她聯係童佑的時候,早就猜到他在最後的時候會把自己搬出來替罪,故意說了一些錯誤的數據,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她向來謹慎,沒有雙層保險怎麼會動手?

童佑倒在地上喊了一會兒,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風應黎依舊怒氣不減,狠狠又踩了幾腳,眼中滿是暴戾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才終於停下來。

平時整齊的西裝此時看上去有些淩亂,發絲垂下來搭在額頭上,如果不是褲腿和手上的鮮血,俊美的五官估計讓人還以為在拍攝畫報。

“把他丟出去。”

聽見這個“丟”字,童青就已經猜到了童佑的下場。

風應黎一直容忍童佑,就是為了挾製童青,但就算是容忍也有限度,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連童青都可以殺,怎麼可能還會放過一個童佑?

幾個保鏢迅速上前,將地上的人拉起來,拖著往外走。

童青也跟著起身。

風應黎沉著臉往外走,路過她麵前時,轉頭看了一眼,視線在童青脖子淤青的傷痕上一掃而過。

“我讓人送你回去。”

丟下一句話,直接轉身走了。

他們才剛離開,馬上就有人進門,將房間中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看不出半點血跡。

半個小時後,童青已經被一個保鏢送回彆墅。

“童小姐,童佑背叛總裁,還做出這種事來,您根本不用同情他。”

童青的臉色有些慘白,他還以為是擔心童佑,畢竟大家都知道,童青對童佑有多關心。

但童青其實心裡一片平靜,甚至就連身體內原主的靈魂也感覺不到太多波動。

她所做的一切,身體原來的主人其實是可以看到的。

對方不反對,就代表她也對童佑徹底死心了。

臉頰蒼白,隻是因為剛才被風應黎給掐的。

“謝謝。”

童青點了點頭,接過女傭送來的熱茶,捧在手裡小口小口地喝著。

當天,項目競標中,風應黎輸給陳向的新聞就已經傳得鋪天蓋地。

晚上的時候,風應黎沒有過來,倒是讓人送來了一些傷藥,讓她擦脖子上的傷。

這個項目的利潤極大,同時這場競標也代表兩方勢力的博弈,風應黎有多生氣,陳向就有多高興。

從他這兩天給童青發了多少消息,就能看出來。

隻不過那些消息都靜靜地躺在手機裡,童青一條都沒有回複。

足足過了一周,童佑失蹤的消息傳來,有的人說是墜海,有的人說是已經逃走了,但童青知道,落到風應黎手中,怎麼可能有機會逃走?

這個消失,隻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當天晚上,風應黎終於上門,帶了一副粉鑽耳環。

一身白色西裝,胸膛的口袋裡還憋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同色領結上點綴著閃亮的鑽石,折射著燈光,璀璨奪目。

他今天明顯特意打扮過,金絲邊眼鏡掩蓋下的眸子帶著三分淺笑,看上去溫文儒雅,極有風度。

“我會讓人幫忙找童佑的,你不用太擔心。”

童青看破不說破。

“還有找到的希望嗎?他是怎麼跑出去的?”

風應黎勾唇一笑。“手下的人辦事不利,不小心跑了,本來是打算教訓一頓就放了的,畢竟是你弟弟,我怎麼會傷他?”

“不知道他在外麵會不會有危險……”童青歎了一口氣,話鋒一轉,詢問道:“你呢?公司的項目怎麼辦?不會有事吧?”

“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風應黎淺笑著,眼中帶著得意的光,顯然不是說在安慰她,而是真的找到了另一個項目,或者是另一條路子。

足以抵消之前的損失,而且還能一舉從陳向那兒賺足麵子。

童青眉心微微皺起,但隻有短短一瞬就迅速舒展開了。

“那就好。”

風應黎似乎心情不錯,手指細細摩挲著童青脖子上淡淡的淤痕。

“沒有擦藥?”

“可能是以前擦太多,現在不太管用了,抗藥性。”童青隨口道。

她根本就沒動那些傷藥。

“我再讓人送一些過來。”風應黎道:“這幾天我可能會有點忙,對了,你不是一直說想你爸媽嗎?我剛剛收到了他們送來的東西。”

說完,拿出一張明信片放在桌上。

“等過段時間,我騰出時間就帶你出國,和他們見麵。”

那是一張從巴黎寄過來的明信片,上麵還有埃菲爾鐵塔的照片,隻寫著聊聊幾句話。

風應黎已經站起身,隨手整理了一下袖口。

“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

童青洗完澡坐在梳妝鏡前。

桌上放著今天風應黎拿來的明信片,上麵是童母的筆跡:

青青,我們在這裡一切都好,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我們。

風先生幫我們安排了房子,兩年了,應該不是壞人,要不你就跟了他吧?

要是你同意,或許我們有一天就能見麵了。

不要擔心童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的。

我們都很想念你。

童青掃了一眼,打開抽屜,裡麵還放著十多不同的明信片,全部都是童家父母從巴黎寄過來的。

明信片的時間不一定,有的時候是幾天一張,有的時候是幾個月,最長的一次是半年……

自從兩年前他們被風應黎送出國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也不曾和童青見過麵,甚至連電話也沒有。

按照風應黎的說法,是擔心父母和她謀劃再逃走,所以能通過寄信和明信片的方式。

寫下的每一個字,都需要他們仔細核查,確認無誤之後才會送過來。

童青將那些明信片一字排開,上麵的內容都大同小異。

剛開始是關心她的身體和說明自己的近況,還有詢問童佑的事,直到最近半年,似乎就連他們自己也動搖了,開始勸說童青放棄抵抗。

直到今天送來的,甚至連童佑的事也不問了……

童青微微皺眉,仔細核對上麵的字跡,每一張都是一樣的看不出什麼端倪。

隻不過,前幾天童佑才剛剛出事,她爸媽的明信片就送到了,而且還提到了童佑的事。

從巴黎送過來的明信片這麼快就能送到嗎?

她翻開以往寄來的明信片,仔細回想著,卻發現明信片寄來的時間有些奇怪。

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自己反抗風應黎之後,才會送來……

不像是父母的問候,反倒像是在威脅她。

除了童佑之外,風應黎手中用來威脅童青的,就隻剩下童家父母了。

第二天,童青正在家裡和女傭一起學烤蛋糕,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鬨哄哄的聲音,夾雜著一些叫罵,十分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