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趙遠誠一把拔開攔在麵前的小何,大步向前走去。
“我打的就是你!還敢躲?!”
張巧文撕扯吳海波頭發,扭動身子死命往回拖,邊上幾個人幫手,都抵不過她的力氣。
“有話好好說,再怎麼樣,也不能把人打死了呀。”
“打死怎麼樣?我張巧文打死個把人……”
扯著嗓門還沒吼完,張巧文就像被拽住了脖子的雞,呃地沒了聲響。
“遠……遠誠。”
張巧文一臉驚惶,胳膊被趙遠誠緊緊捏住越提越高,疼得臉都變了形都不敢喊叫一聲。
“你在乾什麼?”
趙遠誠咬緊牙關,把張巧文從吳海波身邊扯開,沉聲怒喝。
“是他,是他騙我!這個姓吳的說鄉下有神醫,請來幫小恒看病,我以為是好的,結果他用雞吃的藥糊弄我,我怕用了出問題才……”
張巧文指著吳海波磕磕巴巴解釋,“他明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麼做,膽子也……”
“你是誰?!”趙遠誠壓抑著火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看趙遠誠口氣和緩,張巧文越說越順,“我是誰?我是明星企業家,是省級乾部夫人,他也不掂量掂量……”
“閉上你的嘴!蠢婦!”
趙遠誠忍無可忍,抬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巴子。
圍觀群眾本來交頭結耳竅竅私語,這一聲脆響,成功將他們的注意全吸引了過來。
張巧文怔了怔,抬手摸臉。
熱乎乎的血糊了一手,鼻子裡暖意噴湧。
“血!你,你打我?”
張巧文反應過來,吐掉嘴裡血沫,蹦著往趙遠誠身上撲。
“站住!”
趙遠誠積威已深,一聲怒喝,瞬時讓張巧文僵在原地。
不管吳海波是不是賣假藥,她都不該動這麼狠的手。
該走程序走程序,該找法律找法律,吳海波頭發都差點被她揪沒了還不敢還手,明顯是懼怕她的權勢。
趙遠誠出手,已經說明他站在張巧文對立麵,不會夥同她以官威壓人,也算是把剛剛被敗壞的形象給正過來了。
旁邊圍著的都是從張巧文剛鬨上就湊過來的,見識了她的咄咄逼人耀武揚威,再看現在被抽得跟隻貓一樣,都忍不住在心中暗叫了句精彩。
高高在上的官太太,竟也有這麼狼狽丟臉的時候,讓不少人瞬間得到了平衡。
“媽。”
張巧文僵立場中,圍觀眾人指指點點,笑意都憋在眼裡,趙恒看不下去,拿出紙上前幫她捂住鼻子,遮擋目光。
“小恒,你爸他打我!”
張巧文反應過來,自己不敢上前,一把拽住兒子趙恒幫著撐腰。
她出手沒準,一下撞到傷處,趙恒麵露痛苦,疼得躬起身子。
張巧文毫無察覺,拉趙恒擋住暴跳如雷的趙遠誠,生怕他再對自己出手。
“說了不讓你亂用藥,非要信什麼大師!你腦子裡裝的是屎啊!”
看到趙恒痛苦模樣,疼惜兒子的趙遠誠顧不得維持形象,戳著張巧文腦袋怒吼,“兒子要是出了事,你死一百回都不夠給他陪葬!”
“不,不會有事的!”
張巧文本來就怕這個,趙遠誠一說,她顧不得自己委屈,一把抓住愣在一邊吳海波衣服,“你不準走!這事你得負責!”
鼻血糊了一臉,手上也抹了不少,這一把抓過去,吳海波白T恤上就多了幾個血爪印。
“能有什麼事,他不是好好在這兒嗎……”吳海波退也不敢退,一臉心虛地說。
趙遠誠目光轉到吳海波這個假藥販子身上,怒火蹭蹭上漲。
不是邊上有人圍著,他恨不得也跟張巧文一樣,上去狠揍一通泄憤。
秘書小何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首先就找醫院工作人員過來清場,接著安排檢查,確保趙恒身體無礙。
群眾散去,他還負責安撫解釋,確保他們不會將張巧文犯的錯誤連帶到趙遠誠,影響他的官場聲譽。
“趙局長公正,是他老婆不行,有點瘋。”
“就是抓到殺人犯,也不能就地槍斃?看看她把人家打的,嘖嘖,你們得負責治。該報案報案,哪能用私刑。”
“是是,會負責。”小何點頭如搗蒜。
空置病房裡,張巧文糊著一臉血痂低頭坐在角落,其他人或坐或站,看著趙遠誠指天罵地,噴得她跟個鵪鶉一樣。
“豬一樣!要教訓,你找個沒人地方!扯我的旗嚷嚷一世界人知道,我這個官不要做了。你本事這麼大,你做好了!!”
“我沒有……”
“我叫你說話了嗎?!”趙遠誠劈頭兩巴掌,打得她服服貼貼。
趙恒想攔,卻被小何勸住。
“夫妻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過去,趙局長更生氣。”
趙恒邁出去的腳縮了回來,避眼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