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林梓天唯一的願望,就是找出白錦溪的弱點,好好反製他一回。
一直到了今天,他才發現這銅澆的實心人身上,終於崩了條裂口可撬。
白錦溪沒吭聲,盯著林梓天,表情是很難看。
自以為拿捏到了白錦溪的要害,林梓天拍腿笑了半天,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擺擺手,“怎麼說也是親戚,我怎麼好撬你牆角!看你嚇的!”
“我跟這個女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林梓天被白錦溪推開,靠上沙發又彈起,緊跟著他追到窗戶邊。
“喂!你把話說清楚啊。”
白錦溪打開窗透氣,看到後院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旗袍的中年女人拿著隻小巧的藍繡手包走出。
女人一進院兒,便抬頭向二樓望。
見到白錦溪站窗邊,笑著揚了揚手。
白錦溪揮手回應,轉頭看向林梓天,“貼子大部分為捏造。那個女生隻是我的一個病人,當天約在醫大外做回診,就這麼簡單。”
“回診?回診要抱著做的嗎?可不是一個人親眼看到你們摟一塊了!”林梓天根本不信白錦溪的解釋,“一個兩個就算了,論壇裡十幾個二十個貼子做證明,這個賴你是抵不了的!”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要是不信我的話,醫大路口監控很多,你想辦法調幾個看看,不就清楚了嗎?”
看白錦溪這麼斬釘截鐵,林梓天有些不確定了。
從出生起,他們兩個就玩在一塊,白錦溪是什麼性格,除了貼身照顧的幾個人,就屬林梓天最了解了。
他是親眼看著白錦溪的潔癖強迫症一天天變嚴重的。
幼兒園的時候還肯跟人手拉手一起做個集體操什麼的,到了小學,就開始單獨坐一張桌子,一直坐到高中畢業。
不管摸什麼碰什麼,必須提前消毒,彆人幫著弄的還不行,非要自己仔仔細細擦了才安心。
除了接診病人時會暫時壓抑不適進行接觸,其他時間都是嚴格保持安全距離,貼近一點都會彈開。
林梓天很肯定,就算白錦溪真喜歡上了哪個女人,親熱前也會先把人從頭到腳消毒一遍才能下得了嘴。
就這麼在街上,直接抱上啃……
想想,確實不太可能。
“彆在我媽麵前亂說話。”白錦溪警告。
沒捏到確實把柄,林梓天當然不會亂說嘴,不一擊即中,還打壓個屁啊。
“知道了。”他爽快答應。
聽到敲門聲,林梓天快白錦溪一步走過去,很狗腿地幫齊秀珠女士拉開門,“二姨!”
“今天怎麼有空來坐坐?”齊秀珠笑著拍拍林梓天胳膊,“半個月沒見,又壯了。”
“是嗎?看來我苦力沒白下,有效果!”林梓天撩了把襯衣下擺,露出幾格整齊腹肌,“看!有貨吧?”
齊秀珠白了他一眼,“沒正形!”
“應該比他強吧?我練了好久了。”
林梓天握緊拳頭,使勁回勾,拍著鼓出的肱二頭肌回看白錦溪:“他不肯跟我比,二姨來幫我看看,誰厲害?”
齊秀珠笑笑,“不用看,你還差點火候,錦溪肩背可比你緊實多了……”
“媽!”白錦溪皺眉,“跟他說這些沒用的乾嘛。”
有林梓天在,齊秀珠就把正事放到一邊,笑著聊了幾句家常,把人送走後才坐到辦公桌前,放下手裡文件。
白錦溪拿起文件翻了翻,看向齊秀珠,“又賣了兩座山頭?”
“那邊價開得還行,這兩三年一直通過各種渠道施壓。大家商量過了,覺得這兩座山也沒什麼產出,就讓了。”
“就算產出少,也是合適種植藥材的山地,想想辦法,還是能把產量提上來的。”
“算了。那些普通藥材收價也不高,與其自己費心費力搞種植,不如轉給彆人,再低價回收來得方便。”
既然是幾家商量後的決定,白錦溪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就把文件放到一邊。
“聽說你前段時間一天泡幾次藥浴,是身體不舒服嗎?”齊秀珠關心地問。
白錦溪一個人住在新樓裡,平時工作繁忙,齊秀珠也有家族產業要管理,很少坐下聊聊家常的時間。
“已經沒事了。”
白錦溪捏了捏手,沒有裂傷牽扯,確實感覺好多了。
“祖上傳下來的養身藥浴方,也是正合你體質,一般人泡兩回就受不了,你一天睡裡麵都沒事。”齊秀珠笑笑,“隻要覺得對身體好,就常泡泡,你從小身子骨弱,不就是這藥浴救回來的嗎?”
她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張單子,“下半年新製的一批藥包和香粉都已經裝好配好了。你帶馬助理拿這單子去庫裡領,記得帶上印章,彆又忘了被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