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牙膏一樣問一句說一句, 鬨了大半個小時,林梓天才從白錦溪嘴裡把事情整個掏囫圇了。
“這丫頭真可樂,傻乎乎的。”林梓天笑得身子一顫一顫地。
“彆這麼說她。”
“喲。人家可隻是保鏢兼代職女友, 還是按月開工資的。一個職員而已, 有必要這麼護著嗎?”
“現在是代職,以後就不是了。”白錦溪靠上椅背,彎起了眉眼。
“人家處心積慮,繞這麼大的圈子留在你身邊, 你就沒點表示?不都想好了要主動出擊的嗎?還等什麼以後,直接把關係定下就行了。”
林梓天手搭上白錦溪胸口, 衝他擠擠眼,“關係早定下來, 很多事就好辦了。”
“去。”
白錦溪向來看不慣林梓天這沒正形的樣兒, 一把將他打開。
“喂!彆說你想不啊!樓上浴室裡曬的褲子我可看見了。以前沒見你洗這麼勤過,我三五天才過來一趟, 可是回回都看……”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錦溪老臉一紅,抓起果盤裡的桔子就往林梓天嘴裡塞。
“這很正常好不好?你都二十來歲的人了,沒有女人幫著解決,當然隻能自己……”
嘴裡桔子還沒掏乾淨, 就又白錦溪塞上了。
“唔, 你,你要憋死我啊!”猛咳了兩聲,林梓天把揉碎的桔子皮呸呸往外吐。
“不早了,你回吧。”
白錦溪猛地起身, 看到馬助理站在門口探頭探腦,衝他擺擺手,“你也回。”
上了樓關了門,林梓天跟過來也沒法進。
等他在外麵咚咚敲了兩聲沒人應,無可奈何離開,白錦溪才安了心。
快步走進浴室,看到窗邊晾著的東西,白錦溪一把扯下。
想到林梓天剛剛打趣的話,臉又熱了起來。
這段時間俞晶晶不在身邊,他反倒想念得越發厲害了。
原以為見不著她,自己也能冷靜些,不會時時產生那種想法。
可越是不願去想的東西,就越是容易在腦中浮現。
白天還好,工作繁忙起來,什麼事都能拋到一邊,到了夜裡,卻是由不得他。
這種夢境,十來歲生長發育迅猛時,常常會有。
隻是在那些夢裡,所有的鏡頭都是模糊的,再怎麼宣泄,都像是隔著一層紗,落不到實處。
這種自然的生理反應,白錦溪並不覺得羞恥,發生了便解決掉,根據身體情況,達到了一種規律性。
隨著年紀漸長,需要學習和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多,精力有了抒發的地方,那方麵的想法就淡了。
可自從遇到了俞晶晶,和她發生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後,事情就開始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模糊,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吮含自己手指的紅唇,和一雙含羞帶怯的眼。
那眼神隻在夢中出現,是他杜撰出來的,實際上俞晶晶眼神單純清明,絕不含一絲欲念。
自從在山中與俞晶晶依偎一夜,夢境便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
他嘗到了紅唇的滋味,知道那舌的靈活與軟膩還有她嘴裡甜津津的氣息。
一雙冰冰涼的小手,扒在胸口,她伸著柔柔頸兒,肆意貼合著自己,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他懷中。
白錦溪伸出手,低頭看了一眼。
手指穿過她濕漉漉的秀發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其上。
這樣的夢,是他做過所有夢中,細節最為逼真清楚的一個。
這個夢,就是引子,將他身體所有欲念都勾發了出來。
俞晶晶重回三十二層上班那天,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敢,不論瞧見哪處,都像是在夢中吮吻過一般。
想與她再度貼緊的衝動,被克製得極好,可白天壓抑得越狠,晚上便越發肆無忌憚。
林梓天說得沒錯,他是洗內衣洗得勤了。
彆說三五天過來一趟被他抓包,就是天天過來瞧,都準確無誤地發現清洗後晾在窗台上濕噠噠的內衣。
俞晶晶的提議,是個好方法。
保持著這樣既不生疏,又不過緊密的距離,他才能緩口氣,不把她嚇著。
要是真像林梓天說的那樣,今天就去向她坦白,確認下關係,難保不會生出奢想。
先一點點培養出默契,等習慣了接觸,再深入下去才……
白錦溪握緊剛從窗台下取回的內衣,擺頭打消腦中生出的念頭。
看!
才邁出第一步,他就想這麼多,果然保持距離是對的!
猛地倒向床上,白錦溪將手中東西重重甩開。
不想了!
閉眼躺了一會兒,白錦溪彎了唇。
林梓天的話,有些不入耳,有些卻正說到了點子上。
若不是對他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地在意,又怎麼會在今天,出現在那種場合。
看到莫桑做出的舉動,忍不住衝上前護住自己,就像是維護著珍而重之的寶物,有著絕不容人侵犯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