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情不存在的, 之所以答應幫忙, 就是為了賺錢。
這三個人的錢, 俞晶晶一分都不會少,一定是要按規矩收的。
“藥很貴。”她提醒。
“貴沒關係,隻要保證效果。我二伯上回用的,就很好。”徐纖巧搖頭。
徐纖巧二伯有個風濕的老毛病, 這麼些年,什麼辦法都試過了, 最多緩解幾天,遇到天氣變化,就會舊疾複發。
徐纖巧家裡做的是藥生意, 也有幾家醫所, 大夫雖然名氣不大, 但也有幾手硬本事。
再怎麼精心護理, 都減緩不了疼痛,今年過年又是極寒的天氣,病來如山倒,一連兩個月連床都不能下。
家裡的醫生治不好,省城也去瞧過了,一點招都找不出來。
徐纖巧知道了情況,就建議二伯來上京找白錦溪看看。
白氏醫堂名聲在外,患了重症惡疾,走投無路的人,大部分都會想著來這邊試試, 也算是孤注一擲了。
徐纖巧家裡跟白氏醫堂本就共著生意,有這層關係在,她二伯來上京的第一天,就上了醫堂總部三十二層。
隻可惜白錦溪看過後,對於徐纖巧二伯的積年舊症也有些束手無策。
按他的說法,這種情況隻能慢慢養,現有的治療手段,沒有一種速效辦法,可以即時解決這個疼痛的毛病。
連白氏醫堂都沒有辦法處理的問題,對病人來說,等同於絕症。
徐纖巧二伯蜷在輪椅上,聽到這個消息,淚都掉下來了。
沒經過那種疼痛的人,根本不知道這種痛苦有多麼難熬。
用他的話來說,是死的心都有。
本以為就這樣了,抹乾眼淚準備走的時候,白錦溪卻遞了張雲神醫的名片過來。
知道雲神醫最近在上京名聲大噪,是個剛從山裡出來的隱世高人,徐纖巧二伯連打聽都沒打聽,直接就奔那邊去了。
當時人還沒那麼多,排了一天的號,就看上了。
雲神醫隻問了情況,確定痛點在哪兒,提手紮了一針,當時痛感就緩解了大半。
接下來做了一個療程的治療,花了近四十萬,徐纖巧二伯已經行走自如,能跑能跳了。
可是治好了,不代表下回不會複發。
知道雲神醫的藥好,他就求了一瓶外用的,遵醫囑每天薄塗一次,精心養護著自己這兩條腿。
這藥用了近兩個月,瓶底都空了,徐纖巧二伯一天都不敢斷,打電話過來讓徐纖巧幫著去雲神醫那邊再買兩瓶存著用。
雖說是治好了,但他心裡總有陰影在,就怕這藥抹不上,隔天病就再犯。
照他的意思,隻要買得到,這藥是用一輩子的,隻當貴些的女人麵霜來塗,一樣的保養。
徐纖巧接了這個電話,一直都沒找到買藥的路子。
雲神醫那邊的藥,可不是說買就能買得到的,要麼就拿著先前的病例排號,要麼就病人直接上門複診,確定情況再開。
那邊每天擠得滿滿的人,連號都不排上,捧著錢去的人都被推出來,一天隻放幾位進去。
徐纖巧過去試了兩回,大半天腿都站疼了,連雲神醫的麵兒都見不著,哪買得著二伯要用的藥。
不過去也不是白去的,徐纖巧倒是打聽了一個消息。
最後去的那次,她在附近碰上俞晶晶,看她也往醫所走,就主動避開了。
必竟以前有些小摩擦,怕撞上尷尬。
本以為俞晶晶也是跟她一樣,來醫所找雲神醫看病拿藥的,可是看她連隊都沒排,直接被那個發號的女人滿麵笑容迎了進去,才覺得事情不這麼簡單。
找人問了問,知道俞晶晶是雲神醫收的徒弟,徐纖巧這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要早知道是這個情況,她根本就不該避開,就算厚著臉皮求她幫幫忙,也好過天天跑到這裡來站得腳疼,還辦不成事要強。
俞晶晶本來課就上得少,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跟著教授出外活,難得見到一麵。
最近這段時間,請假又頻繁,想找人都找不到。
她在宿舍住的時候,因為跟大家關係不好,竟然誰都沒想過要跟她互留個號碼方便聯係的。
徐纖巧隻能在學校大群裡給她留言,可俞晶晶像是沒看到一樣,從來沒個回複。
要是俞晶晶今天沒來,徐纖巧明天課上完後,還得往雲神醫那裡跑。
有過前幾回的經驗,想也知道又是撲個空,可二伯催得緊,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就是明知道不行,她也得去試試。
“有這麼難嗎?”聽完徐纖巧的話,俞晶晶疑惑發問。
若生意真有徐纖巧說得這麼火爆,周嫂加大看診量,把每天的人數一再提高,也就能解釋了。
以前查得勤的手機銀行最近她也很少看,打開就是一串串的進帳,具體人數也沒數過。
“當然了!你不知道嗎?”徐纖巧疑惑地問。
俞晶晶好像就住在醫所,最近醫所生意這麼火爆,怎麼可能不清楚?
“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跑,醫所的事很少過問。”
“那不是沒跟雲神醫學東西?”馬若玲接了一句,“紮針會嗎?聽說雲神醫的針最厲害。”
“會一點。”
“會一點沒用,必須很精通才行。雲神醫的針可跟咱們學校中醫課教的針法不一樣,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的機會,一定天天跟著雲神醫學……”
馬若玲一臉可惜,覺得俞晶晶簡直在浪費時間,沒有珍惜機會。
“你是什麼時候拜雲神醫做師傅的?聽說你跟他是一個地方的人?小時候就認識嗎?”徐纖巧試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