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還有半小時,俞晶晶打起精神,翻開下麵幾位病人病曆簡單掃過一眼。
還好,都是輕症。
簡單的情況,兩三分鐘就能處理完,嚴重一些的病況,除了收治以外,還得順便做做心理輔導,時間就要用得久些。
病人來這裡,當然是因為相信她,有先例在,再怎麼嚴重的病情也不會像在彆處治療時那樣,滿心絕望。
心理影響生理,俞晶晶手法做得多,也有些經驗。
比如一些血管性的重症,情緒激動或低沉,都會影響清理,在此之前就必須安撫好,事情才做得順暢。
病人接得越多,病症就越雜,對於手法的要求,提高了數倍不止。
除開操控肌體愈合患處,利用精神力影響患者情緒,也成了必修課。
俞晶晶能感覺到自己在迅速提高,就像是跑車進入了快車道,輪胎與地麵接觸,幾乎遇不到阻力,慣性就能帶著車身飛起來那樣。
本就進入二級後期,再加這一日千裡的速度,她已經觸到瓶頸。
一進二觸及瓶頸時,大腦內時不時傳來的脹疼感,再次出現。
精神力依舊和以前一樣,細細湧入骨珠之內,二級骨珠柔韌性增強,一次次膨大,已至極限。
可就算外殼撐到像張薄皮,它也不會碎裂重鑄,永遠差了那臨門一腳。
俞晶晶有點想停下,但病人等不得。
醫所要運轉,少不了她,光用針藥確實可以,但大多數人都是信她手法才來的。
雲神醫的光環早已淡去,俞神醫的手法,已經成了醫所招牌。
不用,不可能的。
接診完最後一位患者,俞晶晶身心俱疲,揉按額角許久才起身。
院外病人吵吵嚷嚷,幾個助理都在勸說,有擠著拿明天號牌的,有嚷著要神醫出來接診的,鬨得俞晶晶越發頭疼。
診室另開的後門,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拎了包,俞晶晶從後門出去,順走道穿過偏屋,再打一扇門,就到了離醫所隻有數米距離的第一住院部。
重症患者都在這裡,需要特彆看顧,花幾分鐘轉了一圈,解決了兩個小問題,這才算是真正下了班。
因為下班時間掐得準,到站台時,正好等到一輛公交。
這裡位置偏,公交車上人也少,將它當作主要交通工具,這是重要一個原因。
十分鐘就能到家,借這一點小小空閒,俞晶晶靠上窗戶休息。
忙起來還能忽略,一安靜下來,頭又脹痛起來。
辛苦一天,除了接診以外,還抽給急症者做手法治療,精神力早被掏空,急需補充。
感覺到身體內的空虛饑渴,俞晶晶睜眼,手伸進包裡摸了摸。
包裡總備著兩瓶營養劑,實在忍不了時,才能拿來充饑。
猶豫再三,俞晶晶覺得自己還能忍得住,又把握在手心的營養劑放回了原處。
再忍忍,就幾分鐘,忍得過的!
回到家,俞晶晶扔了包包,撲倒在沙發上起不來身。
太累又太餓,就是想睡過去不理,也做不到。
白錦溪今天回得有些晚,俞晶晶偏頭看著牆上掛鐘滴答,半邊臉陷進軟軟坐墊,頭發披散著,小臉上盈滿委屈。
怎麼還不回!餓死了!
門外有響動,俞晶晶瞬間彈起。
不等白錦溪進門,她已衝過去迎接。
鑰匙轉動,剛把門向外拉開,白錦溪懷裡就撲進一團嬌軟,膩歪著纏上怎麼也不鬆。
悶笑出聲,白錦溪抿唇,輕輕在她額上碰了碰,“怎麼了?這麼急。”
俞晶晶也不說話,一把將他拉進來,重重帶門。
“你回晚了!”
“兩分鐘。”白錦溪點點腕上表盤。
“一分鐘都不行。”俞晶晶扁嘴,“我餓了。”
一雙小手撫上胸口,眼含怨怒,白盈盈的臉在燈下閃著光,紅唇扁扁撅起,跟玫瑰花一樣豔麗。
白錦溪沒再說話,扔下手提包,攬過她,低頭溫柔相送。
他一點一點品得仔細,俞晶晶吃出了興味,又凶又猛地纏住,撞得人幾乎透不過氣。
“你輕點……”他稍稍退離,淺聲歎拒。
話未說完,又被堵得緊緊地,根本不容人反抗。
花了十數分鐘,費儘力氣喂飽了她,白錦溪卻餓了。
她軟軟貼送,被碰觸到地方越發難忍。
到最後,換作是他熬受不得,狠狠反推,將那四處遊移的做怪小手舉到高處,躬身將她緊緊迫到牆麵。
俞晶晶微微仰頭,隱在暗處的眸子閃閃發亮,“我飽了,你要嗎?”